“是啊,妹妹你也吃一点我看你连吐都吐不出东西了……”
“不用,真的不想吃……”但耐不住两个人一直劝,她只得接了一块,在嘴里咬了咬,结果一股子腥味直冲进鼻,顿时转过头狂吐不止。
母女俩见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怎么样?还是难受吗?”
罗溪玉眼泪都快呕出来,控制不住的流,没想到会这么难受,喝了口水才气虚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刚才,闻到腥味……”
“哎呀,我忘记了,这饼是用海虾米粉做的,但没觉得腥啊,吃着鲜倒是有,没想到姑娘能闻出来。”那迟母见罗溪玉难受的厉害不由道:“姑娘,左右也吐不出什么来,不如回舱里休息下吧,保存着体力,熬过一晚便能到了……”
罗溪玉是吐得蒙了,加上太阳晒得,只觉得整个虚弱无比,快要晕过去,也知道这样不行,便感激的点头道:“谢谢你们,否则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母女俩急忙上前扶着她,“姑娘客气什么啊,有难处的时候能伸把援手应该的,姑娘慢点……”
罗溪玉没怎么吃东西,又晒得快晕了,和脚发软,不过好在站了一会儿就能走,两人怕她摔了,急忙一边一个扶着,扶得时候那母女俩的女儿手无意间碰了下她系在腰上的包袱。
罗溪玉虽虚软,但知道腰上包袱里有金银,全部家当,所以警惕极高,不由躲了躲,一边走,那迟母便说着走亲戚的事。
“哎,我家闺女的姑姑就在星蜃,专门做着生意呢,生意做的还挺大,这不照顾我们娘俩特意让我过去帮忙,要说这生意啊,还真是富贵生意,做的是金银珠宝,什么赚钱做什么,姑娘你不知道,咱这东狱就是富贵,海里产的珍珠都有拇指那么大,那颜色那荧光,她姑姑还送还我家珠儿一对,稀罕着尼,我都是留着给珠儿当嫁妆,姑娘要是找不着人,可以找我,我让她姑姑给你安排个差事,保准很赚钱……”
迟母一直小声道,“知道为什么赚么?这些东西都是卖给五洲商人,比卖东狱人贵多了……”
罗溪玉脸色发白脚发软的走着,并听着迟母说的这些事,她很想附会的发表个意见,或者说点什么,但奈何一张口声音跟蚊子一样,她只得听着。
不过听着听着,便觉得迟母说的话有夸大事实,拇指大的圆珍珠一送送两串?可是看着二人的穿着着实有些穷困,不过出门在外,不怕穿补丁衣,就怕绫罗绸缎,这一点倒是不能以貌取人。
但罗溪玉的眼色还是有的,她只一扫两人的手及脸,就知这不是个富贵人家的,讨生活也必是不容易,但既然有这么有钱的姑姑,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前去投奔,不过这也不排除那姑姑这几年才发迹的可能。
很快便进了舱,罗溪玉因为担防财物是绝不会住合舱,一群人待在一起那种,有时睡觉都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在不在,所以她宁可多花一倍的房间,取了小独间。
“哎呀,姑娘住的是独间啊,我和珠儿上来时单间都没有了,这才住了合舱,合舱那里一多半都是男人,珠儿都有些害怕,可是没办法……”
迟母看了罗溪玉一眼,随即眼前一亮道:“姑娘晕船也要人照顾,不如就让珠儿就近照顾你,你们两个小姑娘也有的是话说,我就住合舱,左右也是个妇人没什么怕的……”
罗溪玉脑子真是吐晕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不对劲,她拒绝道:“单间只有一张单人床,恐怕不合适……”
“没事没事,就让珠儿打地铺好了,现在天也热,都是地板,没什么凉不凉的……”迟母急忙道。
罗溪玉此时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头越发晕了,难道是吐得没力气,又或者饿的晒的,可是即使如此……
这么一晕一迟钝,那姓迟的妇人竟自就决定了,让珠儿住在她的单间,她想反抗,但是张嘴竟说不出话来,她连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
像哑了一样,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的理智还算清醒,只一下便想到可能是之前那块饼,那块饼……
可是并没有吃进去,难道抹了什么东西,沾一下都不行?
而此时见她的样子,那姓迟的妇人跟女儿使了个眼色,顿时抓紧了她,然后快步向单间走去,罗溪玉用力的要推开她们,但是力气就如推棉花一般,丝毫使不上力。
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灰袍,两只脚拖着地,但这母女力气似乎很大,竟然能架着她往前拖,有口不能言,被架空的恐慌占据了她的整个理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潜意识里觉得古代人比现代人淳朴,再加的热情好客,乐于助人,而她一路上遇到的确实是很多很多,所以她放松了警惕。
又或者之前她刚经历过老太太老爷子的善心,心中对人正无防备之时。
加上自己又是孤身一人的脆弱,极需要人关怀,又或者这两个人是女人,又是一母一女,在她潜意识里,将她二人的危险度降得极低。
晕船的脆弱让她掉进了陷阱。
罗溪玉悔不当初,她本以为来到人多的地方就有安全感了,不必担心虫兽。却不知有时人心比山林孤寂更为可怕,因为人心险恶,心人隔肚皮,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