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的人,夜里山脉中的冷风吹着她的面,可是她都丝毫不觉得冷。
心里想着他解脱的想神,想着他空洞的目光,想着他从不报怨,还有时不时疲惫的神色,那么多的痛苦,她从来没有了解过,她还一直把他想成龟毛自私冷酷无情毫无优点的人,她怎么能那么残忍……
罗溪玉一边流着泪一边想,她一定要让圣主好好的,不让他生气,不让他激动,什么都顺着他的意,再也不顶嘴不逆着他,不再偷偷往菜里放他不喜欢吃的东西,一切事情都答应他,什么都让着他,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只要他开开心心的,能一直活着,别被那个毒胎夺去生命,能一直吃她做的饭菜,即使一直瞪着她,骂她,甚至毛病再多,她都不埋怨了。
她就这样流泪站在一丈之外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想着,越来越不可自拔,脚下却似钉着钉子般一动不动,就那么被风吹散满头发,呆呆的看着。
天渊山脉的夜晚,月色亮又明,因山高,整个月空似全部笼照于头上,伸手可触。
林间一阵风吹来,又冷又寒,还夹杂着风吹到石壁空谷时震荡的回音。
罗溪玉在风中衣裙猎猎,冷的瑟缩不已,直到不远那个男人将手心慢慢的翻过来放到了膝上,然后静静的睁开眼晴,两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
看到罗溪玉眼红通通,似红中带泪,却又愣愣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圣主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微的一皱眉,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然后对她伸开。
罗溪玉见着,急忙擦干眼泪,然后扑到他怀里,贴着他的颈项便耳鬓厮磨一通。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却彼此都明白心意。
每次圣主想扶起她,她便又紧了紧手臂,像抱不够般用力的拥着。
圣主诧异后,便不再动作,静静的坐在风中,手轻搂在她腰侧,直待月上西梢,地上降了水露,才叹了口气,摸着她的一头长发,对她道了一声:“别哭,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乱,沉闷又无趣,可是把自己写哭了,尼玛,多久没哭过了,自从不看韩剧以后(泥垢……
☆、第六十六章
罗溪玉是从一片潮涌般的疼痛中醒过来,那种熟悉又窒息的痛感让她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的功德白芒,又没了!
因为太疼,冷汗刷刷的便从全身的毛孔中渗透出来,却是连叫都没有叫出,罗溪玉整个身体都弓成了虾米状,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她紧闭着眼,手不由的揪住了胸口,无论疼多少次她都无法习惯,但却只能忍着,因为这疼痛无药可解,除非有功德白芒,否则一*的痛感会每夜按时降临。
而在旁边闭目的圣主,却是突然清醒过来,一睁眼便见怀里的女子痛苦的躺在那里,汗水殷透了身上的布单,双目紧闭似随时都会死过去一般。
圣主顿时脸色一变,有些苍白的起身抱着女子,然后扣着她后脑勺便要探她的鼻息,直到感觉到鼻息若隐若现,便顿时将衣袍往她身上一包,一翻身便抱出了“黑棺”。
在睡得正香的葛师被叫醒,折腾了一夜后,天气微微放亮,罗溪玉终于觉得疼痛渐缓,整个人有些萎靡的坐在“棺材”里,葛师则在她手臂上插着金针拔了出来,然后又把了一次脉,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
不由道:“古怪啊古怪,罗姑娘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是气血还是有力的,身体并未有什么问题,怎么会突然疼痛起来,罗姑娘晚上可曾吃了什么?”
圣主在她身边,此时脸色也不好:“饭都是与我一起吃的,她又多吃了两枚果子,是不是那些野果有问题,她这几日每日都要吃数颗,葛师看看那些果中是否有对她不益之物。”他语气有些担心又急迫。
她一向身体不错,路上无论如何颠簸,跋山涉水亦或经过沙漠缺水缺食,都没有病倒过,可是现在行至天渊山脉边缘,再过几日便能穿过天渊,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的就疼起来。
那疼痛的样子几乎是死去活来,便是圣主都当场脸色发白,慌张的抱着她出了“棺材”惊动睡得正香的葛师与一干十二剑。
葛老看着现在虽然缓了缓脸色,但还是脸色铁青的圣主,不由忙道:“这些不必圣主吩咐,老夫早已经将不适合罗姑娘的野果取走,留下的都是对她有好处的,绝没有什么不益之物。”
罗溪玉此时脸颊汗还没干,疼痛过去她有了些精神,虽然之前葛老用金针封穴,缓解她的疼痛,但是根本就没用,她的疼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于“鸭蛋玉兰”所施加,任何什么止痛的方子药材她都有试过,一点用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见白芒没有了,就惊慌失措四处做好事求白芒的原因,要不谁好端端的要做什么圣母,这年头,圣母不讨好,还各种被嫌弃有病,她做的真的好难啊……
不过她也不想圣主与葛老担心,毕竟一路上赶路,加上圣主的身体就够让人操心了,她现在都舍不得圣主有半点不适不舒服的。
怎么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好歹也就疼疼,也不要命,便赶紧笑了笑编个话儿道:“我这毛病小时候就有了,高人我多做点善事,积些功德,要不都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