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是谁指使的?”
任天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眼前这个波澜不惊、情绪难辨的男人,摇头,“我不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当时是有人跟我接头,让我去做那种事,并说好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
知道当年的真相,陆续难掩怒色,一拳砸在沙发上,“接头人是谁?”
莫淮北望了过去,眸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泽,“到底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叫王大兵,当年和我一样是郭氏的员工,事成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只听说……只听说他去了国外……”
“郭氏?”陆续抢先出声。
莫淮北一个眼神扫过去,任天明立刻说,“他在澳洲雪梨,”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的任天明反而平静了不少。
“说。”
“走之前,我想救我儿子……”
还想再看他一眼,过去的这么多年,他真的错了,现在迷途知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莫总,您真的要亲自飞一趟澳洲吗?”
莫淮北淡淡地“嗯”了一声,“公司的事先交给你,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这件事情牵涉当年的真相,他必须要亲自处理,哪怕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交待。
三天的澳洲之行很快结束,至于有没有带回什么结果,也就只有莫淮北一个人清楚了。
莫淮北离开的这几天,乔雪桐夜里都睡得不怎么安稳,午夜醒来发现枕边一片薄凉,她心里总是空空的,怅然若失如春草滋长。
一听到车子的声音,乔雪桐就兴奋地从二楼跑下来,老管家和几个佣人一脸紧张地跟在她后面,生怕有个什么闪失,莫老爷子则是扯开声音大喊,“丫头,慢……慢点儿,跑那么快做什么,淮北又跑不掉……”
“老公!”门打开后,乔雪桐就扑进那个思念已久的温热怀抱里,映着阳光,红润不少的小脸更是显得粉嫩动人,惹人疼惜。
如果不是爷爷和管家奶奶、佣人们都在围观,她早就扑上去亲吻他了!
这么多人在,怪不好意思的。
莫淮北摸摸她的脸,神色平常地打着招呼,纵容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在自己身上的游动,在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才哑声制止,“我们回房间。”
小俩口“久”别胜新婚,浓情蜜意,谁舍得打扰,纷纷作无事状散开了,只有几个年轻的佣人怀揣着粉色的心思,羡慕地投过去三两的目光。
卧室里,两人在床上抱着吻成一团,深深诉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思念滋味,不过才分别短短的七十二小时,思念如影随形。
爱到情深时,只有入骨的相思方能解释。
直到彼此气喘吁吁,四片唇瓣才不舍地分开,莫淮北撑着手垂眸看身下粉光若腻的女人,声音带着某种隐忍,”想我没有?”
乔雪桐定定地看着他,就是不说话,仿佛依然在梦中。
男人凑近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听到“嘶”的一声才满意地松开,笑容浓俨而宠溺,“看傻了?”
乔雪桐终于反应过来,气呼呼地推了推他胸口,“你才傻了呢!”
她不过是一时太惊喜了好吗?哪有人这么坏,当着宝宝的面取笑她的?
莫淮北笑笑,捧着她的脸,薄唇复又压了上去,辗转厮磨,情深意长……
腕间一凉,乔雪桐惊呼了一声,“是什么?”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红宝石手链,精致的切割面,泛着晶莹柔和的光泽,衬得她白皙的肤色更为诱人。
“礼物。”男人轻含住她的耳垂,“喜欢吗?”
这次莫淮北去澳洲,也不尽然无功而返。警方已经开始介入,只是跨国追捕需要多花时日,而乔雪桐现在有了身孕,他是亲身体会过她的绝望、她的无助的,又怎么好去撩拨当年的伤心事?
他只能选择暂时隐瞒,静然等待真相公开那天。
这不是乔雪桐收过的最珍贵的珠宝,却是最入了她的心,只因为是他送的。她含笑点头,眸光仿佛已痴,“喜欢,很喜欢。”
男人继续舔弄她最敏感的部位,呼吸灼热,突然他停下了动作,从那幽黑的发丝中牵出了一条细细的黑线,“你在听音乐?”
下楼匆匆,塞在耳朵里的mp3耳机线还没有来得及摘下,乔雪桐眨了眨眼睛,“是啊!我在给宝宝做胎教,你要一起听听吗?”
其实里面大部分都是她当年练琴的时候录下来的,虽然技巧稍显生涩,但胜在感情真挚,相信宝宝会感受得到。
莫淮北塞了一只耳塞,耳中浮现一阵时而和缓、时而轻快明亮的节奏,他搂着她的肩膀,“这就是你的水平?”
“怎么?”乔雪桐皱了皱鼻子,一下一下戳着他的手臂,威胁的意味浓重,“弹得不好吗?”
莫淮北失笑,握住她细软的手,“很好!不愧是国际著名钢琴大师利思特最得意的学生,果然名不虚传……”
“你知道?”乔雪桐惊讶极了,“那当时你……”
看来当初为了追到自己,他真的下了不少心力。
那熟悉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