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晕黄的灯光勾勒出坐在床边的人的俊挺轮廓。
“醒了。”男人倾靠过来,眸底弥漫着初醒的迷蒙,声音也染了淡淡的疲惫。
“现在多少点了?”乔雪桐刚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凌晨四点多了。”
乔雪桐把头埋在双膝里,清了清喉咙,可听起来还是瓮声瓮气的,“你怎么不上床睡?看你那黑眼圈跟熊猫似的!”
她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莫淮北几乎守了一夜,实在熬不住了才趴下,睡了没一会儿她就醒了。
见她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莫淮北稍稍松了口气,脱衣服上床,乔雪桐自动自觉地依偎过去,手贴着他的胸口,感受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那熟悉的体温环绕了她,突然感到莫名的安心。
莫淮北稍微偏过头来拍她肩膀,“睡吧。”
“嗯。”乔雪桐轻快地应了一声,突然小腹发出一声“咕噜”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脸颊爬上一丝燥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男人的嘴巴,霸道地威胁,“不许笑也不许说话!”
男人眸底渐渐浮现轻微的笑意,俊挺的面部线条不知觉柔和了几分,顺势抓着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我不笑。”
他只想亲她,疼她,爱她。
乔雪桐一手揉着肚子,看来是真的饿了。莫淮北顾不上袭来的睡意,从床上坐起来,“我下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啊?”美眸微闪,乔雪桐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一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会煮东西?
某人受到了怀疑,语气稍微沉了下来,“不相信?”
乔雪桐不给面子地点头,“除非,你让我全程围观。”
身子突然一轻,乔雪桐乖乖抱住男人的脖子,“你真的会啊?”
某人给的反应是冷哼一声。
乔雪桐被放到厨房的一张椅子上,她撑着下巴,眼神专注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明明是那么“宜室宜家”的事情,他偏偏把它当成了艺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之气,赏心悦目,看得她根本移不开目光。
“吃吧。”
然而艺术是不能果腹的,以艺术的方式产生的面条,不见得……好吃。
乔雪桐对着那“血肉模糊”的不知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小声问,“这是什么?”
莫淮北居高临下,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面条。”
面……条?乔雪桐艰难地消化着这两个字,是她认知里长长的、口感上佳的手工面条吗?究竟是遇到了怎样不堪的遭遇,才会变成这……模样?
为了不打击某人初次下厨的信心,乔雪桐分开筷子伸了进去,捞了几下,硬是夹出了几根算得上面条的“面条”,只是还没送入口中,又掉了下去。
男人目光炯炯地看过来,乔雪桐笑了笑,拿起一边的勺子舀了一口,没怎么细细品尝就直接吞了下去。
“味道还不错。”她笑。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嗯。”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乔雪桐埋头继续吃,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干呕起来,把口里的面条都吐了出来。
莫淮北脸色微变,替她顺着气,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乔雪桐用清水漱了漱口,稍微压下那阵恶心的感觉,“我能说真话吗?”
“你煮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
害她都吃到吐出来了!
“很好,”男人笑得意味深长,“看来这不是我擅长的。”
“那你最擅长的是什么?”乔雪桐不自觉脱口而出。
自然是床上,轻拢慢捻抹复挑啊!
只是,从那以后,莫家的男主人便再也不曾踏进厨房一步。
吃完“夜宵”后,乔雪桐又继续躺回床上补眠,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十点,莫淮北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几乎一宿未睡,天刚亮就起床,然后去了公司。
刷牙的时候,乔雪桐不经意瞥见某个小柜子里塞的卫生棉,突然想起这几天原本应该是姨妈造访的日子,可偏偏没有反应。
“不会是前段时间心情抑郁,然后推迟了吧?”乔雪桐模模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也就没做他想,毕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因为精神压力大月经推迟也是正常现象。
那则伤了许多无辜市民的爆炸事件,经过警方深入调查以后,发现是某些不法分子故意制造混乱引起大众恐慌,连新闻都播出来了,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
乔雪桐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重操起了旧业。
合作商临时找上门来,莫淮北约了他在咖啡厅谈合同,说好在外面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乔雪桐有点不情愿地抱着自己的平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自从上次赚了一笔钱后,乔雪桐士气大振,连看那些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股票都不觉得眼花缭乱了。
莫淮北时不时往角落看一眼,确定某个身影还在,看的次数多了,连合作商也看了过去,“莫总,您这是……”
“没事。”莫淮北淡淡笑了笑,语气多少有点心不在焉,“我们继续吧,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