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一时不察,小脸盘子被闫夫人捧了个正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闫暮安求助,某人却只给了个你安心的眼神。
没有办法,也躲不开闫夫人的铁掌,你说古人手劲儿咋这么大?她这个练过擒拿和军体拳的人都有些挣不脱。
安南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却见美妇人在仔细端详过她之后眼眶倏的红了。
闫夫人双手颤抖着把安南耳边碎发别到脑后,喃喃道:“像,可真像啊·······”跟泠鸢当年有七分像,不过还要美上三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却在安南心里埋下了一颗疑种。
一旁的闫相看出了端倪,忙吩咐侍女扶过闫夫人带着众人往大厅中去。
相府早就收到公子要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开始做准备,食房众人心想,自家公子去了那偏远之地,定是过足了苦日子,吃了许多苦,一个个的铆足了劲做拿手菜替闫暮安接风洗尘。
一落座侍女便鱼贯而入,各种香味直直朝着安南飘来,肚子不由自主咕咕叫了两声,被一旁的闫夫人听到了,安南大囧。
闫夫人这会儿子缓过劲儿来,起身轰走了儿子,自己坐到安南身旁。
闫暮安被母亲这行为整的哭笑不得,只得无奈摇头让位,同备受母亲冷落的孤家老人闫相说起朝中之事。
闫相是坚定不移的保皇党,对圣上忠心耿耿,可自打圣上年迈,疑心渐重,对于这些个陪同自己打江山的老人们更是日渐发难。
这会儿看着坐在一旁与夫人有说有笑的闫相,心中惆怅不已。十多年前上官一族的灭顶之灾何尝不是他们这些人的下场?
上官一族世代为皇家所用,守国卫疆,祖祖辈辈多少人马革裹尸,可也只换得个功高震主便全族死于非命,只剩这一条血脉苟活于世。
若明日这顶帽子被戴在闫府头上又当如何。
看出闫相心事,闫暮安安慰道:“父亲不必过于忧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闫相不以为然,反问:“我儿可知为何要招你回京?”
知县一职本就可有可无,并非是需要回京述职的职位,原是上书一道年末总结的折子便可,可如今却是招了他回京,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会是谁呢,闫暮沉思,除了圣上的旨意,便再无其他的了。
闫家势大,圣上终究是忌惮了,若他是个废物便罢了,可他一到阴平便连破多案,被有心人瞧在眼里,记在心里,现下回京,只怕凶多吉少。
知子莫若父,闫华知道自家儿子并非那等平庸之人,自己说什么他想必是明白的。
闫华拍拍闫暮安的肩膀,嘱咐道:“你在阴平的事逃不脱圣上的耳朵,近来京城多有怪事发生,为父猜测那人必是要你淌这趟水,你务必多加小心,处处留意。”
再说起那边与媳妇把酒言欢的安南,闫华也是感慨万千,疑惑道:“你是怎么寻到她的?当年你娘亲暗地里寻了三年,全然半点消息都没有,这才死了心,竟叫你走了运,也是你们二人有缘。”
闫暮安笑:“自己撞上来的,查了才知。”
好半天,闫华才放下手中酒盏叹了口气:“这孩子不易,又是你鸢姨唯一血脉,你好好护着。”
闫暮安点头应下,自是要好好护着的,这可是他媳妇,他不护着,谁护?
【作者题外话】:明天,明天就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