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种病日晒后曝光部位会疼痛、烧灼感,出现红斑、水肿、风团,严重者可出现水疱、血疱、糜烂、结痂,反复发作。
所以大多数卟啉症患者皮肤苍白,面容苍老,喜欢夜间活动。
这种病还会引起消化道、肝脏和神经末梢的病变,多重缺陷导致病人出现严重心理问题,比如渴血。
他们会以为吸食血液会使疾病症状得到缓解,从而达到治疗自己的目的。
但实际上吸血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一切只是他们心理作祟。
安南摸了摸下巴,这个村会不会就有这种患者?
为了验证她的想法,她打算派人去请里正过来。
说干就干,安南扬声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官差推门进来,抱拳行礼:“姑娘”
“去把白杨村里正请来”
“是”官差领命,转身出去。
刚刚被安南爆头,苏墨也不计较,好奇问道:“你叫他去请里正干嘛?莫非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安南摇头又点头:“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里正做为一个村子的地方官,必定清楚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
……
一盏茶后
里正气喘吁吁赶来,只来得及用休息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他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也不知几位大人这么着急找他到底所谓何事。
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见过各位大人。”
闫暮安抬起眸子,淡淡道了一声:“嗯”
里正直起身子,战战兢兢问道:“不知大人寻小老儿前来所为何事?”
“是我找的你。”安南大步走到他旁边。
“原是仵作大人寻小老儿,大人尽管吩咐,小老儿必定全力以赴。”说罢再次行礼。
安南伸手扶起里正,让他站直,她可受不起这礼。
清清嗓,淡声问道:“你们村可有白日不外出,喜欢夜间活动的人?皮肤苍白,牙齿稀疏,或许皮肤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疮疤。”
这应该描述的够清楚了吧。
只见里正皱起眉头,大脑里不断过滤整个村的人家。
他在村里好像没见过这号人物啊。
年纪摆在这,村里什么人他没见过?上到谁家百岁老人,下到谁家刚有小孩儿,他都是知道的,可是安南说的他真的没见过。
轻轻摇头:“我们村没有这样的人。”
没有?安南诧异,难道是她想错了?
追查逐渐走到绝境。
“大人!大人~我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跟大人说的很像。”杨鹰从门外进来,急切的说道。
“哦?”安南眼睛一亮,还有戏。
可里正却不这么认为,杨鹰才多大岁数,哪有他知道的多,他吃的盐可要比杨鹰走过的路都要多。
见里正不信,杨鹰轻声问道:“杨叔,你还记得四十年前那件事吗?”
四十年前?里正再次皱眉:“哪件事?”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一时半会儿怎么能想的起来四十年前的事。
杨鹰一拍腿,声音比刚才还急切了几分,道:“杨大鹏啊!”
这一声,惊起了里正脑子里隐藏的记忆。
那时里正还是个小伙子,里正这官还在他爹头上。
……
白杨村是这上下出了名的和谐村,几十年来从未有过大事件发生。
可有一年冬季,发生了一件让村里人愤愤不已的事。
那年冬天,村里的牲畜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死掉,刚开始的时候几天死一个,直到后来几个时辰就死一个。
在那个时候,牲畜的还是很重要的,价值高,作用大。
后来人们为了找到死亡原因,开始蹲守在窝边,准备待兔。
等了十多天,一直没什么发现,本来他们守卫队的人就要散了,可是在当天晚上人们逮住了一个人——杨大鹏。
抓住他的时候,杨大鹏正在偷偷摸摸的杀鸡取血。
现场鸡毛掉了一地。
大家伙蜂拥而上,抓住了他。
祸害了那么多牲畜,人们逼问他为了什么,可杨大鹏就是什么话也不说。
气愤的村民抓来他的妻子和孩子做威胁,他也没说。
杨大鹏这人长的比较黑,但他的儿子皮肤很白,嘴巴殷红,平时不怎么出门,白天很少见他跟村里的孩子们玩儿,出来也是带着帷帽,包的严严实实。
后来由于杨大鹏没有老实招供,被村里人打了一通,把他们一家三口赶出了村。
此事就这么了结了。
后来听说,杨大鹏一家跑去后山住了。
……
听完里正的叙述,安南追问道:“那现在呢?他们还住在后山吗?”
里正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这都多少年了,说不定早死了吧。
安南不置可否。
转头看向闫暮安,发现那人正在原地出神。
“大人?不如我们派人上山搜搜?”
若他们所言非虚,那那个杨大鹏的儿子说不定会带给他们想要的。
闫暮安定定望了安南一眼,淡淡道:“可以,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