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瓶子上的红绸,安南好奇地凑近瓶口闻了闻,登时,一股强烈的类似红花油的味儿传来,嘶~上头!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嫌弃的拿远瓶子,安南皱眉朝逐日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瞧见安南被熏的皱眉,逐日笑着答道:“回姑娘,这是添了夜息香的药膏,有活血化瘀的效用。这味儿是刺鼻了点,但效果极佳,大人都只有这么一小瓶。”
“多嘴”闫暮安斜睨了逐日一眼,后者立马捂着嘴低下头。
他又惹主子不快了……
听到逐日说闫暮安只有一瓶,安南连忙双手把药瓶递到他面前,说:“这么珍贵的药大人还是收好,我这个只是红痕,过会儿就消了,不必浪费这么好的东西。”
本以为就是个类似红花油的常见活血化瘀药,没想到这么珍贵,珍贵到让安南咋舌。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看着递到眼前的药,闫暮安皱眉,不高兴写在了脸上:“你不用就扔掉,区区一瓶药而已。”
安南傻眼:“这么好的药扔掉?”
不再搭理安南,闫暮安朝逐日吩咐道:“去找找常秋在哪个雅间,把他带过来。”
“是,大人”逐日转身走出雅间,房间内顿时又只剩下两人。
往手腕上抹了些药,安南默默收起药瓶装进怀里,这么贵的药扔了太可惜了。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安南舒服的眯了眯眼,像极了一只偷到腥的小狐狸,这幕被一旁的闫暮安尽收眼底,顿时他感觉心跳又漏了一拍。
闫暮安皱着眉头,右手摁着胸口感受胸腔里的震动,半晌过后,这会儿好像又正常了。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待会儿回府后该找个府医瞧瞧。
……
不出一会儿,逐日跟偃月两人提着一个衣衫不整,有些醉意的男子进来了。
逐日:“禀大人,常秋带到。”
房间里清冷的声音响起:“嗯。”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还爬在地上醉意朦胧的男子瑟缩了一下,被坐在一旁喝茶的安南捕捉到了。
本来她还有些生气,好不容易来青楼一回,她还没看够呢,来了个美人儿也被打发出去了,就只在一楼小角落里看了一眼人家亲小嘴儿,还被闫暮安拽到了二楼。
这下看到常秋,她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该办正事了。
安南起身上前轻轻踢了踢在地上装醉的常秋,懒懒散散地说道:“哎,醒醒,别装了,我都看到了。”
没有动静……
地下的人像是要把装死进行到底。
行,安南点点头,不说话是吧,那可就别怪她了……
行至桌边,安南端起她刚才喝的茶杯,试了下水温正好。端到常秋趴着的地方,假装不经意的洒在了他的下半身……
顿时,一阵类似杀猪一样的叫声响起,站在一旁围观的逐日和偃月不自觉的夹紧双腿。
古人诚不欺他们,果真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子。
众人看见刚才原本躺在地上的常秋以一个反人类姿势站起身,双手不停地往下半身扇动,大约是想降温。
闫暮安黑着脸,眼睛幽深的看着常秋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受过酷刑的常秋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蹭蹭蹭后退三步,他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像是要送他做太监。
不敢招惹厉害的,常秋把苗头对准了安南,毕竟在场的只有安南看起来好欺负些。
“你你你这个毒妇,竟想让我常家断子绝孙!!!”他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
收起笑脸,安南盯着常秋指着她的手慵懒道:“可拉倒吧,就那水温,顶多给你蒸个桑拿。”
“你……”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听到那个面色清冷的男人朝他的手下吩咐道:“偃月,堵了他的嘴。”
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跪在了地上,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嗯,确实有效。
常秋吓的两股战战,闭嘴了。
坐回到椅子上,闫暮安看了一眼安南,眼中示意明显,大意是说这下安静了,接下来归你了。
接收到信号,安南屁颠屁颠的挪了个椅子,在常秋面前坐下,清了清嗓子后气势十足的开口问道:“你可认识李鑫。”
听到这个名字,安南明显看到常秋眼神躲闪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记下来,再次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要问你李鑫的事?”
见对方不回话,安南起身围着常秋走了两圈,后靠近他耳边轻轻说道:“他死了……”
“被人勒死后砍了头,被抛尸在城外竹林里,啧啧,那叫一个惨啊。”
听到安南说的,常秋眼睛慢慢变红充血,身体也不住的颤抖起来。
丝毫不在意常秋的变化,安南坐回到桌边,右手有节律的敲打在桌上发出响声,咚~咚~咚……
她微微闭眸,讲故事似的再次开口道:“从前有两个小男孩,一个家境贫寒,与母亲相依为命,一个家境富裕却自小不学无术。不知怎么两人成了同窗好友,一个是先生口里有大本事的别人家孩子,一个是成日花天酒地,胸无点墨的朽木。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