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是伤了筋骨,需得静卧调养。”
朱临丛满头的大汗,白着脸道:“得躺到何时?”
大夫摇头晃脑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朱临丛眼前一黑:柳氏拒不配合,他再一起不来,谁还能主事嫁了朱沅?难不成还要任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当下挣扎着要坐起,才将一动,就是一股钻心的痛,吭哧吭哧直喘气。
大夫怜悯的看了看他:“大人莫再乱动,一个不好,往后便要落下腰痛的毛病。”
折腾到这时,已然到了宵禁的时辰,也不便再送这大夫回去,柳氏让人在外院替他打扫了间屋子住下。这大夫也是常出诊外宿的,正好明日一早再看看朱临丛情形,当下没有二话的住下了。
柳氏如今对朱临丛另有看法,已是不耐烦为他端茶奉水,便将近日十分服帖的贾氏叫了来服侍朱临丛。自己却领着两个女儿到了旁边屋里说话。
柳氏拢了拢凌乱的头发,一夜之间似平添许多老态,她叹了口气:“今日情形,想必你们都看了个明白……依我说,他这一病,也有好处。方家是等不得的,必是要另觅他人。阿弥陀佛,总归我们家女儿是保住了,却顾不得旁人家女儿了,菩萨恕罪,也不是咱们害的,要降罪,就罚那烂心烂肺的方家!”
朱沅和朱泖都没吭声。
柳氏又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们爹爹,明日起少出门去,在家好生侍奉你们爹爹。”
朱沅和朱泖应了声是。
柳氏便打发她们下去了。
两姐妹并肩走出上房,朱沅突然轻声对朱泖道:“我不能嫁方家了,你是不是失望了?”
朱泖唬了一跳,连忙摆手:“没有的事!”
朱沅微微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的:“……是么。”
朱泖着急的道:“自是真的,我们姐妹再怎么不和,我也不能指望着你跳了火坑。”
朱沅哦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往右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