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话,可以听我说一个故事……”话音刚落,黎夕就感到不对劲,眼神惊讶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在她说话的那一瞬间,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冰凉的指环,滑入她的左手无名指间。而后,被江聿琛一把握住。即使现在她想摘掉,也毫无转圜的办法。
就在黎夕转头看他的那一瞬间。她看见江聿琛放大的容颜,正残忍地逼近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黎夕的脸颊上,烙上一吻。
她侧着头,他也是偏着头吻她。这样的情景,仿佛两个人深爱着。
顷刻间,会场里所有的相机都同时按下快门。只是再也没有闪光灯,只有快门声。
黎夕被江聿琛的动作怔住了,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呆滞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片刻,江聿琛就站了起来。他用一手交握住黎夕的左手,另一手托住了黎夕的后腰。这个姿势,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在所有人摸不着头脑时,江聿琛清绝的声线,夹带着些许笑意响起。
“不好意思,我太太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老是喜欢跟我闹脾气,大家见谅。刚才的一切,纯属戏言。”
闻言,黎夕猛地推开他。不过力道太小,江聿琛没有丝毫动弹。在旁人看来,反倒像是两人亲昵的小举动。
仍旧是刚刚的那位女记者,她拿起话筒提问道:“江先生,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刚刚您仍称江黎夕小姐为养妹,现在却称她为太太了呢?”
江聿琛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英俊的侧脸上,掠过一抹得意的神色。之后,将跟她交握着的手,轻轻地双手抬起来。
黎夕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磨砂质地的戒指,在灯光下显得低调异常。但中心镶嵌着的哪一颗硕大的钻石,让人艳羡。与此同时,江聿琛也同时伸出左手,同款的戒指,无疑地兆示着一切。
上帝曾赋予最接近心脏的无名指,最神圣的荣誉,一种象征着爱情与婚姻的代名词。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养妹。是各位,一直在妄加言论。早在之前,我就将户籍迁离了江家。”江聿琛偏过头看向黎夕,沉黑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狡黠:“如果各位不信的话,我的助理待会会给大家参考一下——我跟我太太的结婚证。”
常峰走上前,满脸的胸有成竹。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以及黎夕的面,掀开了那一个牛皮纸袋。那鲜红的三个字,让黎夕觉得异常刺眼。
在她反应过来哪里出错的时候,她早已经被江聿琛带离了会场。
临走前,她还听见常峰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接下来,我会代替江聿琛先生与江太太,回答接下来的所有问题。”
有人提问:“我记得有报道称,江聿琛先生曾患有自闭症。但是现在,江先生看起来已经痊愈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常峰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备案,声音听起来十分笃定:“江先生在确实患有自闭症,但黎夕小姐出现后,江先生开始尝试治疗,至今已经痊愈了。”
黎夕忽然冷笑了一声,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明天所有的新闻,都将把江聿琛塑造成一个深情款款的男人。然后,把她碾碎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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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耳光毫无预兆地落到了江聿琛的脸上。江聿琛没有任何回应,无声地应承着黎夕的怒火。
“江聿琛,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伪造那种东西?我不会跟江霖的儿子在一起,永远不会!”最后一个音节是破碎的,黎夕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崩溃。
相反地,江聿琛看起来异常平静:“黎夕,结婚证不是伪造的,是真的。”
“呵,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可不信,江霖会让你娶我。”黎夕嘲讽。
“回国以后不久,我爸就同意了。”江聿琛抬眼看她:“黎夕,很多事情都已经定了,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黎夕从鼻息间吐了一口冷气,不甘心道:“我的父母被他害死,现在他的儿子,当着我的面,说要我跟他在一起。这世界,真的是太可笑了。”
江聿琛走近她,扼住她的肩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黎夕,你看清楚,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了。别再那样了,我也会累的。”
黎夕忽然残忍地挥开他的手,说:“你觉得可能吗?”她凝着他,几乎要用目光将他刺穿。甚至于,神情里都看起来愈发狰狞:“江聿琛,我永远忘不了。我父亲执行死刑之后,我的母亲,一整天不说一句话,就是抱着我哭。哭到后来,她的眼睛都快瞎了。”
有些滚烫的东西,在黎夕的眼眶里打转:“对了,我也没办法忘记。我母亲死的那天,那天天气好热,太阳就像是个毒瘤。那天,她说要给我出去买冰棍。我还真的信了,巴在窗台上,等她回来。
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猜,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了。我看见她从楼顶上飘下来,然后直直地掉在三伏天的地面上。我跑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血。她身上留下来的好多血都干涸了,结成了块。那时候的天,多热啊。但是我却觉得冷,打心眼里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