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测过身边走着边道:“我知道了,现在回去。”
到窗口付完钱后,他将车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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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因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鸟儿正叫的欢快,很是悦耳。
她坐了起来,将昨晚的事回忆了遍心有余悸,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又松了口气。
护士进来后她直接就问出了口,“请问我是怎么到这的?”
女护士生得温柔,笑起来也是柔柔的,让人感觉格外美好。
“有个男的送你过来,也帮你付钱了,你不知道吗?”
“男的?”沈青因又将事回忆了个遍,还是没想起谁这么好心,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低头仔细检查了遍。
护士似乎是看透她的想法,笑着解释道:“你放心,除了额角有道伤痕,其他地方完好无缺,而且我看那位先生不像会干这种事的。”
青因又往额头上摸去,发现那里绑着厚厚的绷带,她纠结道,“伤口深不深?会不会留下伤疤?”昨晚头脑不清醒,下手没把握好力度,她深怕将自己刮残了。
“还好,不是很深,不过伤疤也是要慢慢调理才能消失的。”
青因放心地点点头,又问了她那个男人具体的容貌,再把护士的描述与昨晚的记忆联系起来,周城的样子才在她脑海里慢慢浮现。
被那群混混围着的时候她瞥见过这个男人,后来模模糊糊中又见过。
这边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定是有人无声无响给她下药再叫人来捉弄她,这一切想必和那个叫周城的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心虚又何必帮一个和他有过节的女人,连医药费都付好了。
但是她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讨不了什么公道的。青因想起昨晚的场景就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想跟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硬磕着,怕自己吃亏,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想打个电话,发现手机没电,她匆匆离开医院,回家冲了电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表妹的。
她立马回敲了一个过去。
电话一接通,那边表妹的声音就如狮吼,“你去哪啦?干什么关机?为什么现在才回我?”
“我昨晚被人下药了。”只这一句,李蜜立马噤了声。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段时间,青因顿了顿又解释道:“不过有惊无险。”
“你吓死我了,说话能不能别一顿三停的,我差点被你吓得喘不过气了。”李蜜又大了声音,沈青因复开口,“但是我受伤了。”
“伤哪?”这下又声如蚊蚁,沈青因沉重地叹了气,“额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护士说得她还是不放心,本来就长得严肃,要是再加道疤,就彻底沦为狰狞了。
“现在是担心留不留疤的问题吗?没有生命威胁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沈青因显然很不赞同,反驳道,“我的脸也很重要。”
那边顿了会儿才有声音传过来,颤颤地,显然也是担心了,“那怎么办?”
“不知道,护士让我好好调理。”
“那这些费用就包到我身上吧。”
“好。”
沈青因就这样爽快地应了下来,不是她爱占人便宜,这刚失业实在经不起折腾,再且李蜜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若不是她当时跑得不知所终就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事,花点钱也算抚了自己的伤,安了她的心,两全其美。
后面李蜜又问了具体的情况,青因一一如实回答,又答应她不告诉舅舅李天,便挂断了电话,回床继续休息。
她这边算是安定下来了,却另有一个男人安定不下来。
☆、第13章
周城回去的时候,周冰不在。
他仰头坐在沙发上,两指捏在眉心处,似有些疲惫。
陈阿姨出来告诉他,周冰下午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周城给她敲了电话过去,却是没人接听,他起身往二楼走去,进了周冰卧室。
房间是典型的欧式风格,镂空印花窗,吊顶琉璃灯,挂帐软床。床脚有一个火盆,绕有余烟,他几步迈过去,视线落在残余的照片上,脸沉了下来。
周城给周冰发了个信息过去,“地点。”他这么说的时候是真的生气了,问得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不一会儿,手机上传来信息,“半城天台。”
周城迅速下楼,开车一路疾驰到酒店,夜空暗得深沉,漫天乌云,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
他将电梯一路按到最高层,出来后又步上楼梯,穿过铁门,一眼便见到天台中央醉酒的周冰。
小巧的玻璃桌上堆满瓶瓶罐罐的酒瓶,坐在桌边的女人近似疯狂,一杯接一杯猛灌酒,液体洒了一身。
他走过去,一把按住她举着的高脚杯,又把那些瓶瓶罐罐拨开来,手搭在周冰的椅背上,一把拉离了那张桌子,动作生猛,差点将周冰从椅子上掀下来。
“照片我看到了。”只这一句话却让周冰失了心神,呆呆地定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照片虽然只有一角,却足够他做出推测,周冰在这七年里为周家做了太多牺牲。
周父周母事业心重,一心想把周家的生意做成全球负有盛名的企业,七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