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像是长了一些,冬天得改改尺寸了。”
苗夫人站到凤鸾身边去,比了比,凑趣笑道:“哎哟,等今年过了年,只怕凤侧妃就要比妾身更高了。哎……”她叹气,有模有样的,“本来妾身就长得不起眼,个子又小,回头热闹的时候落进人堆里面,只怕王爷都瞧不着。”
凤鸾“扑哧”一笑,“怕什么?小巧才好,让王爷装荷包里天天挂身边儿。”
苗夫人一脸发愁的样子,“那也不够小啊。”掐了掐自己的腰身,再捏捏胳膊,一脸认真说道:“早知如此,当年我娘就该把我再生小一点儿。”
“你们两个呀。”端王妃便是庄重沉稳,也忍不住被逗得发笑起来,“以前只有苗夫人一个贫嘴的,现在又来一个阿鸾,两人凑一块儿,说书的女先儿都不必上你们。”
凤鸾凑了过去,伸手道:“那表姐还不快点打赏?”
逗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蒋侧妃撇了撇嘴,真恶心,两个戏猴儿似的去讨好王妃娘娘。因为凑趣不上,不免觉得百无聊赖,忍耐坐着,好在没过多会儿王妃便让散了。
回到碧晴含烟馆的门口,她停住脚,忍不住朝暗香斋看了一眼。
呸!魏氏也敢拿乔了。
其实蒋侧妃是冤枉魏氏了,人家不是拿乔,而是真的真的下不了床,熬了小半上午勉强能下地,可是脖子上、手腕上,还有斑斑点点的青红淤痕。这个样子,怎么敢过去葳蕤堂请安?给别人瞧了,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王妃娘娘自持身份,可能不会计较什么,没准儿还会赏一、两剂膏药贴贴。
可是凤侧妃貌美轻狂,蒋侧妃仗着亲戚身份骄傲,苗夫人又是一个嘴角厉害的,给她们三个瞧了,自己如何能够以一敌三?不是自找没趣么。
魏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硬着头皮,告了假。
昨儿王爷喝了酒,兴致特别高,从床.上折腾到桌子上,再到地上,正的、侧的、反的,自己的腰都快要折断了,王爷那边还是没有交出来。
后来好容易他交了,不知道哪里憋了一股子邪火,还来!
自己忍不住有点怀疑,王爷这……,是不是吃了药?前前后后,中间歇了歇,足足折腾了自己半宿,而且还下了狠劲儿,弄得自己身上青一道、红一道的,又酸又疼,早起的时候根本下不了床。
丫头沉香拿了药膏过来,红红脸,“主子,抹点儿药膏罢。”
魏氏叹了口气,脱了衣裳,露出身上斑斑驳驳几近狰狞的淤痕。
沉香咽了咽口水,有些吓着了,“这……”小心翼翼抹着药膏,再回想起昨夜魏氏半宿闷声惨叫,不由寒颤,“王爷他,真是太狠心了。”
“浑说什么?”魏氏目光凌厉猛地转头,喝斥道:“往后我再听到这样的话,哪怕只是半个字,都叫人把你给扔乱坟岗去!”
沉香赶忙跪了下去,急急道:“奴婢不敢,不敢了。”
魏氏静了一瞬,慢慢收回了脸上的凌厉之色,冷冷道:“起来罢。”继而自嘲,“我不过是半个主子,半奴半婢,当不起你一跪。”摆了摆手,示意沉香不用分辨,认真说道:“你给我记住了。”
沉香整个人伏在地上,连连点头,“奴婢听着。”
“在这王府里面。”魏氏缓缓道:“我既没出挑的容貌,也没有傲人的家世,名分里头又是最低的一个,所以……”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只有做别人都不愿做的,都不肯做的,由着王爷的性子来,我才能有一处立足之地。”
那一位就是这样提点自己的,自己听了,做了,效果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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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当天差不多就这些了。”穆妈妈不敢隐瞒,把当天王爷如何给凤二夫人做脸面,后来肃王妃又如何大闹,王爷如何给凤侧妃撑腰,全都细细说完。
端王妃软软的倚在枕头上,静默了良久。
穆妈妈道:“肃王妃可真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啊。”
“行了,你别转移话题。”端王妃嘴角微翘,对肃王妃和贞娘的事没啥兴趣,只关注丈夫和表妹,她扯出一个幽怨笑容,“我嫁给王爷十来年了,却不知,王爷还会这么多讨人欢心的把戏。”
给甄氏花了几千银子还不算心疼,可是丈夫用螺子黛,讨好大半个京城的公卿权贵家女眷,来给甄氏做脸面,真是……,叫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儿。
自己母亲过生辰的时候,丈夫不过一句,“记得给穆夫人备一份厚礼。”
----那才是他正经岳母呢!
端王妃已经嫁人十来年,王府里的姬妾亦不算少,可眼下却是头一次,真真正正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儿,酸、涩、苦,在心里浓得化不开。
穆妈妈劝道:“王妃娘娘,王爷也说了,只是头一次稍微破费点儿,往后只会照常随礼。”心下叹气,真是越解释越是掩饰,只能无力劝道:“王妃娘娘想开点儿,一切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端王妃低声喃喃,“是啊,孩子。”
自己这胎一定要生个儿子,生下来,就是端王府的嫡长子!将来,若是丈夫被表妹给抢走了,好歹还有儿子傍身啊。
她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