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特跟着妈妈,有许多事情略知一二,比如太子舒健昔。
他家庭条件的确好,正经红色家庭出身,北方老首长的嫡亲长孙,从小和一帮半大小子在大院长大,性子极其顽劣,但因为是长子,家族对他的期望非常高,才12岁就把他投军营里进行魔鬼训练,磨练性子,谁知在军营里和同样被家里投过来锻炼的小子打成一片,最后还混成了孩子王,性格更是粗粝暴躁。三年训练结束以后回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过错,才被老首长一气之下扔到他德国亲家那里亲自教养。
在德国磨练了好些年,外公去世以后,周游列国,才回来执掌家业。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疏离,高深莫测,曾经的那股子暴力气息全被沉淀成了一种冰冷的强大气场,举手投足优雅得体,却再也不近人情了。商场上狠厉果决,舒家在A市本就是说一不二的地位,经他手归置了两年,家业扩大了两倍不止,更是稳固了A市商家的首把交椅,地位一时风头无量,无人撼动。
财经报里也总是报道,称他是时代巨鳄,吹嘘的神乎其神。但他一直都非常低调,报道上漫天的报道也不过是称他为舒先生,并没有提及名字,照片就更是捕捉不到了。
郁好来这里时间不长,和舒健昔打得交道也屈指可数,但不难看出,舒健昔并不是那种仗着有钱从小养尊处优,挑剔的像个皇帝一样的富豪,衣服要定制,用具要奢华什么的,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品味,从他能尊重大姐的选择,不迫她随他住豪宅,还肯在那巴掌大的小公寓将就就能得知;而且他在朋友面前并不是不苟言笑,端着高高的架子装高冷,相反,他平易近人,大方爱笑,脱口而出的京片子荤口饶是内容有些登不得台面来,经他说出来倒不那么下作了,可以说,荤得十分合时宜。
但是,郁好隐隐觉得,舒健昔肯娶没什么身家背景的大姐,似乎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两人洗净铅华,爱得浓烈,相依如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甚至很少有情人之间的呓语和眉目传情,必要的接触就是抱一抱,偶尔一同睡在主卧,相敬如宾得令人咂舌,好像他们并不是即将新婚的夫妇而是老夫老妻。
男人在外面有应酬,某些场合少不得女伴,尤其是舒健昔这样的人,他能一手搂着个小家碧玉,和一干朋友谈笑风声她一点也不意外。她甚至都不想替大姐问问,你这样当着准小姨子的面和别人搂搂抱抱究竟合不合适。
大姐比她精明得多,她什么都知道是肯定的,只是无力去管或者有心不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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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发了会儿呆,眼前的一排香槟高楼已经塌了一半,这帮少爷玩得越来越开,三三两两的一帮围起来赌酒,谁输了,对方女伴就得脱一件衣服,有几个女人被脱得只剩下比基尼,身上洒满了酒,还在眉目张扬的笑着。
她皱皱眉,这种样子太难看,她以后绝不要被人这样对待。
越呆头越痛,前面还有荒腔走板的唱歌的,鬼哭狼嚎的甚是恼人,手里捧着杯冰凉威士忌,小小的喝了一口,情况就好很多了。
舒健昔刚才和她说话,她不咸不淡的回了几句,他朗朗的笑着,眼睛能掐出水来似的瞅着她,看那架势是想要过来和她还要再说什么,身边的长直发不怎么乐意了,缠着他说话,还吻住了他的唇。
郁好很识趣,转头到另一边,旁边坐着的男人没带女伴过来,坐那跟着起哄,见郁好自己一个人坐那不说话也不凑热闹,他凑过来,笑得露出大酒窝来,“舒小姨,叫什么名字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郁好也跟着笑,“Doris,刚来A市两月有余,所以你没见过我。”
那人笑得更喜庆了,“外道了不是?你是舒老二的小姨子,那就是我亲妹妹,哪儿有不知道自己妹妹本名的?啊,对了,我叫曹语风,妹妹呢?”
“草,老曹你他妈见着长得俊的就不要脸!还亲妹妹你恶不恶心人啊!”
曹语风长得挺好看的,一双斜飞入民的剑眉一挑,笑着骂对方,“你他妈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滚犊子,人家这是小姑娘,你瞎巴巴啥呢,个土鳖,回头吓着了人家!”
“呦,我开玩笑呢,你还挺上心的呢!哈哈哈哈...”
曹语风又骂了一句,回头看郁好,郁好心有顾虑,这些公子哥保不齐和郁南怀有交情,但是想想,有些事情真没必要再顾虑着谁,她顾虑别人,别人有考虑过她吗?于是大大方方的说:“郁好。郁郁杨柳枝的郁,好坏的好。”
曹语风笑着念叨,神情有点恍惚,“郁郁杨柳枝。好啊。”然后嬉皮笑脸的说:“妹妹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儿啊,打哪儿来的呢?”
“F市景阳区。”郁好放下手里的杯子,拿了个香蕉放在手里扒着吃,扫了一眼舒健昔,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只剩下那个长直发坐那儿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F市景阳区?我靠!那地界姓郁的可不多,尤其是出落得像你这么水灵又有气度的。”
有人问:“我看着你眼熟呢?妹妹,郁南怀是你什么人啊?”
郁好一怔,呐呐的回说:“不认识。”
另一个男人插嘴说:“姓郁的不少,你别听风是雨就攀亲戚套近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