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姚安的身上,觉得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弟弟是个什么样儿的狠角色。
就在方才,嘿!姚二爷被愤怒的小县主一通痛揍乱挠得嗷嗷直叫的时候,就是他的好弟弟姚安,默默伸出了援手……
帮着自己未来的小妻子,一起揍了他这个可怜的二哥……
怎么能这样儿?还能不能一起快乐地玩耍了呢?
姚俊觉得,生无可恋了。
那丫头看着姚俊在屋里耍宝,掩着唇边的笑容下去了。这时锦绣方才取了手里的那点儿小玩意儿,对着县主笑道,“县主看看,可有喜欢的?”见小女孩儿果然很感兴趣地看了看,然而之后,同寿县主便凶巴巴地对着姚俊叫道,“你!”
“县主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姚俊有气无力地看了岿然不动的三弟一眼,问道。
“你方才,也买了不少的好玩意儿吧?”同寿县主问道。
“嗯。”还未待反应过来的姚俊跳起来否认,一旁的姚安便淡淡地说道,“我看见了。”
姚俊心里头恨不能给自己好三弟吐出一口血来!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问道,“县主是想要?”
“你今儿叫锦绣与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莫非没点儿补偿不成?”同寿县主就皱眉道,“你买的东西,分给我们点儿。”
锦绣见此时姚安的脸上露出了点儿笑容,便知道他是故意这般,只为了叫同寿县主心里头开心,更像个小孩子,便也很配合地向着似乎想要晕倒的姚俊看了过去。后者脸色微微扭曲了片刻,这才垂头丧气地从怀里摸出了两个小小的鼻烟壶来,说道,“这是这里头最稀奇的了。”
锦绣好奇地凑过去看,却见这两个鼻烟壶竟是珐琅夹着翡翠,大半个透明的翡翠瓶身,里头却似乎带着金箔与好看的画儿,便惊讶道,“这是内画么?”能在这小小的鼻烟壶的内壁作画,该是很不多见的了。
“本就是我欠你们的。”姚俊心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大方地说道,“喜欢就送你们了,算什么呢?谁不知道姚二爷最豪爽呢?”
看起来很阔气啊。
同寿县主与锦绣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便每人一个将这鼻烟壶收了,再次眼巴巴地向着姚俊看去,眼睛里很是有种小动物的表情。
“喂!我说,你们不能得寸进尺啊!”姚俊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正在大叫,却见自己今天带来的小厮正招呼着把一个不小的箱子搬进来,立时便眼角直跳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二爷叫我们把今天买的有趣儿的东西搬进来的么?”那小厮被他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姚俊刚说了一个字,便悲愤地向着姚安看去,很悲伤地指责道,“你又卖了我一回。”
一屋子的人都扑哧一声笑了。
“如今,可怎么办呢?”同寿县主对着姚安笑得脸上露出了酒窝,眨巴了一下眼睛。
“罢了,这一次,还是二爷自己大方点儿吧。”说罢他便对着锦绣挤了挤眼睛道,“就当叫你们受惊的赔罪了。”说到此时,外头的丫头便捧着几碗馄饨进来,大家吃了,赞了几句这馄饨味儿好,同寿县主使人赏了小厨房的人,大家也就散了。
第二日,锦绣便陪着同寿县主往永昌郡主处请安,刚刚进了屋子,便听到有妇人的哭泣声,那哭泣有点儿胆怯,有点儿害怕,竟是叫人听得心里很难受。抬眼看去,就见永昌郡主有些无奈地看着下手一个掩面哭泣的妇人,低声安慰了几句,似乎有些不耐烦,却还是有些不忍心。
那妇人的手边儿,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身子婀娜,色如春花,有些单薄地站在那妇人的身边,跟着垂泪。
大过年的,竟然还有人上门这样哭,锦绣真不知道永昌郡主的暴脾气还能忍住这个,然而想到昨日里那婆子曾说的“姑太太”,便心里有些了然。只是对永昌郡主还会对安平侯府之人这般善意多了几分好奇。
永昌郡主何时哄过人呢?这妇人这样儿哭,她心里头也厌烦,只是想到这小姑子当年在府里头虽然脑子有些不清楚,待她却不错,这才容下了,听得耳朵疼,就见同寿县主进来,急忙笑道,“过来,见见你姑妈与你表姐。”见那女孩儿有些怯怯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那样白莲花儿一样的表情叫她有些不喜,然而想到小姑子这些年的遭遇,也有点儿同情,便只做不见。
同寿县主因带着爵位,一般的妇人见了,就算是长辈也只将她的礼岔过去也就完了,那妇人却似乎不知道一般,看着同寿县主施了全礼,这才掩着眼角的眼泪,对着永昌郡主哽咽道,“这就是娴姐儿吧?如今也这么大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掩面道,“若是我不是那样不小心,我那没了的二丫头,也和娴姐儿一般大了。”
同寿县主与锦绣都有些震惊地看着这妇人,有些反应不过来。永昌郡主听着这小姑子竟然拿个死了的孩子跟自己的闺女比,只觉得满脸的青筋都在乱蹦,瞪着眼睛,手里的茶碗都在乱响,沉默了片刻,这才挤出了几分笑容,对着身边的丫头唤道,“去问问,老太太什么时候儿起身,好叫妹妹去请安。”
“只有嫂子才这样为我费心了。”这妇人便感激道。
永昌郡主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