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还果断的选择抱住姑姑的性命吗?为什么她会犹豫,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更为看重她的自由与生命。
“你应该明白,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有价值。”赵凰凌冷声道。
皇后一愣,凄苦一笑,忽然垂头丧气起来,道:“皇上真的觉得臣妾还有价值吗?臣妾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一颗废棋子而已,没想到在皇上眼中却是有价值的存在。”
赵凰凌只想在这件事上速战速决,闭上眼淡漠道:“皇后只要同意,朕可以给皇后想要的自由与无忧的生活。”
他很明白,皇后的病很大程度是因为心中郁结难解,倘若她放下心中的一切,或许她会多活很久。只是,这一切都要看皇后愿不愿意了。
皇后思来想去,神色纠结,咬了咬唇,闭目一瞬,很快问道:“皇上可否说的是真的?”
赵凰凌睁开双眸,冷冷一笑,道:“朕说到做到。”
皇后看看他的神色,顿时如释重负,轻声道:“臣妾愿意。”
当听到这四个字的后,赵凰凌随之起身,直接往门外走去。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一颗,只因这里历来是皇后的住所,有着他童年许多不美好的回忆。
而皇后彻底瘫软的倒在了椅背上,眼角流出一丝泪痕。嘴里喃喃念道:姑姑,对不起了。
马上快到中秋节,安安中秋节之后也一岁了,古代一岁的孩子都是需要进行抓周的。子曰不怕安安那天出丑,就怕抓到不该抓的东西,比如首饰、花朵,她不在意这种东西,但众目睽睽之下,难免以后别人会用这件事来取笑他。
安安是自己的儿子,她偶尔作弄一下,反正是没旁人知道,无伤大雅,可要是给别人恶意取笑,她不允许。
是以,子曰便给安安提前训练了,她选了一个最保守的东西——竹简书。代表学识渊博,前途无量,抓到这类是没什么好说道的。
这一天,子曰就矮塌上,拿着竹简书哄着安安过来,安安过来是过来了,不过不是冲着竹简书,反倒是一下腻歪在她怀中,子曰哭笑不得的认了,此法失败。
随后几天,子曰都拿着竹简书哄安安,让他尽快熟悉了些,辛苦没有白费,安安终于能在一堆东西里挑出竹简书递给她,就是这成功的第一次让子曰高兴了好半天。
有一天,赵凰凌过来时便发现子曰正带着安安熟悉抓周的一些物品,也来了兴趣,在一旁看着。
子曰当即就给赵凰凌炫耀她的成果,笑道:“皇上,安安他现在会抓竹简书了。”说完,便引导安安在那一堆物品里挑一个。
岂料,当子曰兴致勃勃的看着安安的动作时,安安抓起的东西一下子让她傻眼了。
赵凰凌在一边,看着双眼笑得跟月牙儿似的安安将手里那东西递给他,脸色有些僵硬:“这就是你训练的成果,抓酒令筹筒?”
子曰没由来的一阵胆寒,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掩饰情绪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耷拉着脑袋,恨恨的看了那臭小子一眼,皇上来之前不是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化了?!
赵凰凌淡笑着抽掉安安手里的酒令筹筒,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给他拿了个别的东西——将军盔,安安对有好玩的东西都来者不拒,赵凰凌见他玩得开心,转而冷着脸对子曰说:“以后你别教安安抓东西了,免得将孩子给教成只会吃喝玩乐的。”
安安玩了一会儿将军盔就丢到一边,扯着赵凰凌的袖子笑嘻嘻的蹦字儿:“玩玩~”
此刻,赵凰凌的眼神一冷扫向子曰。
子曰见状愈加低头,神色谦卑,只是吐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中听了:“皇上,酒令筹筒怎么能说是只会吃喝玩乐的东西呢?我看书上有解释,酒令筹筒是用来装盛酒令银筹的专门器具,酒令则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行酒令可活跃气氛,联络感情,增进友谊。既能展示行酒令者的文采和才华,又能考验行酒令者的敏捷和机智。成为这样一个人,可谓是交友满天下,性格讨喜,很好啊。”
赵凰凌冷冷‘哼’了一声,抱着安安起身:“安安的抓周,由朕来训练,以后不准你再私自教他。”说着还眼含不屑的瞄了那一眼被子曰称为交友满天下的酒令筹筒。
皇子有必要去主动结交朋友吗?!
看着赵凰凌远去的背影,安安还趴在他肩膀上定定的望着她,乌溜溜的大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出奇的,这次安安很安静的被抱走了,顿时,子曰有种被父子俩抛弃的感觉。
没敢追上去,子曰撇撇嘴:真是个别扭的男人,哪个时代人际关系不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冰山脸,一个朋友都没有!我的儿子以后一定要活泼开朗,交友广博!
下定决心,她一定不能让安安被这个男人给教崩了。
自从中午赵凰凌将安安抱走后,他便命人将寄畅园所有的抓周物品全部搜刮走,这让本来就郁闷的子曰气得跳脚,这个男人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嘛!她身为安安的娘,就不能教一教孩子抓周啊。只是一次失误,干嘛那么较真!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子曰抓着靠垫的边角泄愤,差点没将那包边给拉出来。
鱼服和小桃看着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