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只是道:“你们快去罢,我自有分寸,我有安安,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鱼服和李嬷嬷没办法,只能听命。子曰将安安递给李嬷嬷,看着安安好奇的睁着大眼,温言笑语道:“安安,你去皇奶奶那陪陪皇奶奶,娘待会儿就去找你,知道吗?”
安安听到皇奶奶这个词,顿时一笑,子曰说完后,亲了亲他,就让李嬷嬷抱着安安走了。
看这李嬷嬷离去后,子曰带着余下的宫人,慢慢走了进去。屋里人发觉有人进来,一看是子曰,忙躬身低头道:“奴才参见宁主子,这屋里奴才们已经翻查了一遍,没有蜘蛛了。”
子曰扫了他一眼,轻轻‘恩’了一声:“你们辛苦了。”
“这都是奴才们的本分。”那太监立即低下头,满面惶恐。
也没说让他们出去,子曰便在屋里慢慢踱步,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似在检查。跟在她身后的奴才们见她面无表情,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跟在她身后。
屋里有不少人,子曰当然不怀疑这屋里还有黑寡妇,只是她的戒指还在发出警报,她不能不转悠一下,心中同时也思索着怎么将这件事利益最大化。
当子曰要走近刚才发现蜘蛛的那块时,宫人们浑身一紧,劝道:“主子,还是不要过去了。”
子曰已经发现靠近那块警报加剧,她就不可能再后退,顾道:“不是说已经没有蜘蛛了吗?”缓了缓,又道:“无碍,本宫会注意安全的,你们跟在本宫身后即可。”其实她刚刚才想起来,黑寡妇的毒对她没什么效果,即便如此,只是心里不怕,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说完,子曰便直接往床边走去,神色陡然一变,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问题找到了,没啰嗦,子曰直接吩咐道:“将这张床拆了,拿到外面去,再去请两个太医过来。”
子曰身后的宫人基本都是行宫这边的,他们也不明白主子这话的缘由,只不过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人得罪不得,不敢嫌麻烦,只能恭敬的领命。
赵凰凌心急火燎过来的时候,子曰正坐在外面喝茶压惊,宫人们将拆开的床都搬了出来,太医也在一旁研究着,至于那几只黑寡妇,尸体都放在一边,有些甚至的面目全非,看不清具体形体了。
太后、贵妃等人也是闻讯过来,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微讶,特别是贵妃看到门口那堆东西的时候,心中已经大感不妙了。
眼眶悬泪的给皇上和太后们行礼后,赵凰凌忙扶起子曰,关切道:“你没事吧?情况如何了?”
子曰脸色发白,忙道:“臣妾没事。”又指了指另一边的太医等人,道:“这些还得等太医的结果。”
太后见子曰神色惊惧之色犹存,上前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怜惜道:“可怜的孩子,没事就好,哀家也听李嬷嬷说了,亏得你警觉心强,那黑寡妇被咬上了,可就不得了了。”
贵妃也上前屈膝谢罪:“皇上,太后,臣妾有罪!”现在多说什么话都没用了,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
赵凰凌冷冷瞥了她一眼:“别忙着请罪,待朕查清此事,该受罚的一个都别像躲过去!”
贵妃一低头,太医此刻也过来了,他们已经将那床板研究透彻。说是木头里面是空心的,夹层里放了药粉,气味极淡,几乎没有,十分不易被人发觉,若是长期睡在这张床上,人的身体会渐渐虚弱,很可能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在场人闻言,均是心中大震,赵凰凌和太后更是脸色一沉。而那些妃嫔们听到这气味能被宁昭媛闻出来时,不禁暗自望向脸色不佳的宁昭媛。
子曰脸色未变,这早在她意料之中,赵凰凌见状,对着她问道:“这东西你早看出来了?”
点点头,子曰拭泪断断续续道:“皇上也知道臣妾今日在研究这些东西,进门的时候,臣妾便闻到一股不对劲的味道,才让李嬷嬷将大皇子抱出来,岂料居然看到黑寡妇。”说起那黑寡妇,子曰脸色赫然一白,赵凰凌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她投以微微一笑,继续道:“待宫人们将蜘蛛弄干净后,臣妾才找到这个发出味道的床。”
说到最后,子曰的声音几乎是微不可闻,赵凰凌伸手将她纳入怀中,安抚道:“没事了,朕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太后也拍了拍子曰的肩膀,关切道:“这个地方也别住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晦气得很。”
贤妃颇为不解,更是疑心道:“这行宫住处历年都是按照位份分配,但却没有规定死,宁昭媛这儿有问题,那别处……”
话说一半,就是让人浮想联翩,林嫔颇有为难之色,踌躇片刻,还是道:“皇上,宁姐姐鼻子这样灵敏,臣妾想请宁姐姐到臣妾那去看看。”说完,便微微低头,咬着唇角,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太后迅速扫她一眼,林嫔立刻低了头,道:“臣妾知道此事失了规矩,只是臣妾实在担心。”宁昭媛的鼻子既然这样灵敏,她何不就此试试欣贵人。
庄妃本来也还想说什么的,却见贵妃躬身福了一福身子,将眼中微冷的目光转成自持的冷静:“皇上,此事是臣妾没有安排好,既然各位妹妹不放心,臣妾恳请让太医去各位妹妹的住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