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是真的,太后的脸色倒是有些变了,“难不成赤峰城被攻破了?人怎么会突然被抓走?”
“将军府里头混进了鞑靼的内应,据说还是多年的老人,这次竟然也反水了。”
萧锦对这消息自然是听一半,说到将军府的内应,难不成还有比钱熙雨更内应的内应?
反正她也能从钱熙雨处得到真相,此时自然是和着夏望之的话一并来引出太后的想法。
这两人倒是难得的心意相通了一次。
“这倒也奇怪了,”萧锦故意道,“鞑靼抓钱将军的夫人做什么?而且她还没到赤峰城多久……这消息怎么就传出去了?”
夏望之自然会意,“或许是打算拿来威胁钱将军?之前倒也没见过鞑靼用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太后果然被套了进来,“不是说那都是些塞外蛮荒,怎么会想到抓人?”
夏望之瞧着太后的神情,忽然笑了笑,“没想到母后竟然还挺关心她?”
太后若无其事道,“毕竟是大夏将军的夫人,这要是被鞑靼掳走了,传出去得是多大的丑闻。”
“更别说还是在关东军的护卫当中,以后还指不定被人传闻是关东军多不堪一击呢。”
太后的话说的合情合理,就算是萧锦也挑不出其中的什么错处。
可总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萧锦知道她已经生了警惕,索性另辟蹊径,故意惋惜道,“钱夫人肚子里的孩儿似乎月份也不小了,生下来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了,这要是万一被抓出去出了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如果太后知道凤翎肚子里是夏衍的独苗,要是能抢到这个头筹,自然会关心无比,有了这个筹码,不愁她不上当。
“钱将军可着急上火,”夏望之道,“已经亲自请战说要去把夫人救回来了,朕瞧着现在时机还不对,若是贸然出击怕是中了鞑靼的诡计,已经让他暂且在城中听命等待时机,若是贸然行动,必然重重责罚!”
太后终于变了颜色,“皇帝,你这如此行事按着哀家看来倒是有些不合情理。”
夏望之和萧锦对视一眼,前者挑了挑眉道,“母后,为了一个女子轻而易举就中了圈套,岂不是视我大夏子民的性命于不顾?”
“就是日后青史上写起来,若是说朕居然为了一个将军的夫人竟然就这么不等待合适的战机贸然命令军队出击,若是胜了还好,败了以后身后又会如何被人评说?”
夏望之这话说的倒是实诚,可这就是因为太过实诚反倒让太后有些尴尬了。
不说吧,万一自家儿子的孩子就这么出了事那岂不是后悔一辈子?想到这里,她就更加隐晦的瞪了一眼萧锦。
要不是这么个小骚蹄子,何至于夏衍到现在都还不肯成亲?
若是以后夏衍登基,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要除掉萧锦!
要不然的话,以夏衍对萧锦的痴迷程度,说不定当真会做出所谓的弟接兄妻此等*之事!
萧锦这边当然不知道太后已经悄悄给她判了死刑,她还在和夏望之一唱一和让太后表态。
“母后,媳妇瞧着钱夫人也怪可怜的,”萧锦估计叹了口气,她也不朝着夏望之说,以防日后被揪出来说后宫乱议朝政。
“都挺着那么大肚子,千里迢迢去寻找夫婿,竟然遭遇了这等天灾*,想起来当真是……”
太后倒是头一次和萧锦表示了一致,“哀家看着也很是,这钱将军都而立之年了才又得了个孩子,先前又是个姑娘,若是当真夫人因为这等事情出了意外,说天家如此不近人情,传出去恐怕会对皇上的名声不利。”
现在又知道名声不利了?萧锦在心中冷笑,先前夏望之说的可是真话,再怎么,军国大事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发生改变。
倒不是说所谓的偏见,而是凡事有轻重缓急,这要是换成了是夏望之的儿子,估计也一样。
可太后却企图用这种苦情来打动夏望之,这是当真当他还是像之前一般唯唯诺诺,唯她之命是从?
“母后说的倒也有道理,”夏望之故意沉吟了片刻,在太后几乎是期待的看过来的时候才叹了口气,“朕也不是不知道钱爱卿这孩子如何难得……”
“但是,这朝上众位爱卿却也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太后也知道夏望之说的是真话,可她更清楚这朝上唱反调的多半都是萧党,这当口,当真要说了算数的还得要萧锦点头。
按照萧锦的想法,太后多半要来试探试探她的意思,可眼下见着夏望之这一番说法,竟然瞧着像是得了什么承诺一般心中暗喜,居然就这么点了点头打算放了过去。
这一下倒是让萧锦心中越发寒了半截……这老虔婆难道就这么笃定能够得到父亲的支持,甚至连来问问她这种表面功夫都已经不屑于去做了?
“皇上的意思是,还是愿意去救钱夫人的?”太后抬眼道,语气中竟然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夏望之倒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倒也不是抽不出人来救,再说了,主帅的夫人竟然被人掳走,这传出去无论如何可都不太好听。”
“哀家也觉得很是,”太后立即表示了赞同,“宗詹不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