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明城街道上,一辆商务车飞快的行驶着。
驾驶汽车的正是赵兴国。
和熙、明亮、舒适的天气并没有带给他一丝温暖。
相反,
压抑、沉重、沮丧...心底就像被一块巨石塞满!
他脸色阴郁,眼神恍惚,脩忽叹了口气。
余光不时扫过熟悉的街道和建筑,感慨良多。
‘父亲...母亲,请恕我不孝,无法为你们报仇了!’
距离赵家村‘买命钱’的灵异事件爆发已经过去了两年半。
两年多来,赵兴国无时无刻不想见到那只诡异。
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了一名短命的官方驭诡者,寸步不离的居住在赵家村,就是希望能见到那只诡异,亲手将他处理掉。
可是现在,他马上就要死了,也没能在见到罪魁祸首。
‘我好不甘心啊...’
懊恼、失落、悲凉,种种情绪冲击心田,即便是这位铁打的汉子也虎目泛红。
这种怅然若失,无尽的悲凉将他吞噬包裹,压的他透不过一丝气来。
“呜...呜...”
此刻这位心如钢铁的男子哭的像个孩子,他...需要发泄!
“叮铃铃~”
突然,身旁的电话铃响起。
赵兴国将哽咽的声音一收,红着眼眶拿起电话。
那是一个熟悉的电话,是他的专线联络员——小薇。
“喂,赵兴国?”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道浑厚的男声。
赵兴国迟疑的说道:“局...局长?”
“嗯...是我!”
电话中男子声音低沉:“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他顿了顿,声音转而激昂、肃穆与郑重:
"赵兴国,作为第一届官方驭诡者,三年来你没有辜负国家的期望,镇守明城,庇护一方,为明城市的安定和安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为此,我决定将牵扯你父母的那件灵异事件将设为最高优先级处理事项,为以后每一届明城市特异局处理员的第一任务!”
“另外...你的送行仪式已经准备好了,规格等同‘国士’!”
“抱歉,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说着说着,局长的声音逐渐遗憾、惋惜而悲痛起来。
赵兴国沉默良久,声音哽咽:“谢谢...!能做到这样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这一阵阵亡的驭诡者不在少数,很多人连最后的遗言都来不及说明,他能有最后的时光,能有局长的特别许诺已经很满足了。
电话那头摇摇头,苦笑道:“这都是你应得的,说起来,还是特异局对不起你们这些人...”
“不...”
说话间,赵兴国已经将车开到了茶楼外。
他停下车,正准备继续开口,一种异样的感觉蓦然让他浑身一抖。
‘这是...?!’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自家茶楼二楼的方向。
脸上的表情瞬间激动的难以自持,身体更是颤抖的握不住手上的电话!
“啪嗒!”
电话掉落到车底!
“喂,赵兴国?”
电话那头局长试探的呼叫了两声,却发现已经无人回应!
“赵兴国?人呢?!”
赵兴国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车门,站到了茶楼之外,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的看向二楼。
“是它!一定是它!它来了!”
诡异的气息带着晦涩的波动,可是身为驭诡者的赵兴国已经察觉到。
他体内的坟头纸已经有了反应,那是面对同类自发的反应。
他一脚将门锁踢开,毫不迟疑的向着二楼跑去。
此刻什么诡异复苏,什么烈士待遇已经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
“找到它,压制它!!!”
与此同时。
茶楼二楼内一扇窗户大开,几缕冷风吹了进来。
可是诡异的是,冷风一进入屋内就消匿一空。
艳阳高照的太阳只能微微照亮屋内,模糊的看清屋内的情况:
屋内的装饰很简单,尽头是一个供奉的枣红漆香台。
香台上有一个正在烧香的香炉,三截烧到一般的粗香微微散发着红光。
后边是几盘供奉的瓜果,和两张挂着白绫的黑白相框。
相框中是一男一女,年级已经很大了,像是古稀的老人。
有些古怪的是,香台下面却突兀的有一只黄金色的编织袋。
编织袋微微打开,里边...
陡然伸出了一只灰色干瘪,带着浓郁尸臭的手掌!
“噔!噔!噔!”
快速的脚步声刺激了编织袋内的异动,很快又有一只手掌伸了出来,同样灰色干瘪,散发着恶臭,如同死人一般。
而更加令人恐怖的是,两只手掌落在地板上,微微用劲,一个满是血污的脑袋已经微微探出头来!
“蹬!”
随着最后一声脚步声在二楼楼梯口响起。
赵兴国刚踏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