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至少比贺彦青头发长速还快。三个月下来,贺彦青已经完全熟悉了村庄的生活,跟着老爹上山打猎,下地种田。家里的卫生也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一头牛、一头驴也被贺彦青喂的壮实。
闲暇之余,贺彦青有模有样的在院子里打一套在公园学来的二十四式太极拳,老爹看了直摇头。“拳是好拳,典型的以弱胜强,以慢打快,四两拨千斤。可是你这个气力太小了,遇到那种一力降十会的必输无疑。”
“老爹你会武功?”贺彦青顿时来了兴趣,收功来到老爹身边。
秦淮起身进屋拿出一根铁棍来,在院子里耍了一套。那铁棍被耍的虎虎生风,连带着院子里的核桃树枝丫都在摆动。贺彦青拍手鼓掌,自己虽然没见过什么高手,单就这耍棍的时候带起来的风,老爹绝对是一流高手。
秦淮耍完一套,铁棍横举,让贺彦青试试,贺彦青双手抱这铁棍,少说也有七八十斤,别说轮起来,就是抱着也费力气,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淮。“老爹,你这好大的力气啊!”
“不是我力气大,而是你力气太小了,也不知道你师父给你吃的什么,会如此娇弱,难怪会被山匪草寇抢了衣服。”秦淮口气有点批评的意味,指着门口的皮袋子说道“以后你就用那个袋子装满沙土,练练气力。”
贺彦青也有心学武,上辈子遇到的校园霸凌太多了,因为自己没人照顾,身上的校服总是脏兮兮的,没少被同学嫌弃,更有甚者把他拖去厕所殴打。现在学学武多少对自己也是一种保障。当下就那皮革袋子装了沙土横举卧推起来。秦老爷子在身边拿着烟锅不停的再边上纠正姿势。
之后的每天清晨,小小的院落传来秦淮的声音“这样不行,这样会拉伤。小腹用力,大腿绷紧了!”
冬雪消融,地里的麦子长势良好。秦大爷坐在地笼上看着贺彦青往返于小河地头之间挑水灌溉。小河倒是距离不远,就是没人想到修个水渠,方便大家使用。贺彦青挑了二十担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秦大爷身边,拿起水瓢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水。
“我说爹,咱就不能修个水渠么?”贺彦青灌了整整一大瓢水,转头问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磕了磕自己的烟锅,“这娃子,你说甚咧,就这么点地,挑着水就灌完了,还需要修甚水渠呢!而且这个河道比垣上要低一些,水根本引不过来!”
贺彦青有点不理解,能省力气的事不做,非得去担水浇地。又围绕灌溉这个事情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的人力气普遍要大一些,在秦淮眼里,自己和弱鸡没区别,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事情,在秦淮的眼里就和拿绣花针差不多。难怪家里的石碾子都是秦老爷子亲自推,放着家里的驴不用。
贺彦青嘻嘻一笑,要不就按照我的做法,等下浇完地我自己去挖个水渠把水引过来。那样省力还速度快。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算老来得子。况且贺彦青虽然力气小,但是出力毫不吝啬,家里被他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秦大爷自然也是哈哈一笑依了他。
引水灌溉很简单,弄来竹筒做了水车,还细心的找铁匠给打了轴承。又搭建了一条水道,挖了一条水渠。所有事完工也没用到贺彦青五天时间。庄里人都稀奇的看着贺彦青捣鼓,有好奇的比如二虎等几个小娃子,还积极的跑去给贺彦青帮忙。
水车竣工当天,全庄子的人都来围观,二虎等小娃娃在贺彦青的指挥下,站在水车上一踩,河水被引上来,顺势就进了田地。众人皆欢呼不已,尤其是村里的孀妇赵姐,每年担水浇地可是她最大的难题,有了这水车,她就不用每年红着脸让庄子里的人帮忙浇地了。
各家各户忙让贺彦青帮忙把水渠改道,给自家地头都安排上一条水渠。在各家各户的热烈邀请下,贺彦青看着原处正在咂烟锅的秦大爷得意的一仰头。兴冲冲的带着庄子里的人去挖水渠了。
秦老爷子没说话,就是第二天,院子里的声音更严厉了。“举高点,尽量举高!”
这天,爷俩正蹲在屋檐下吸溜着面糊糊,门外来了一群穿着差役服的吏员。老爹慌让贺彦青进屋,贺彦青没有户籍,这个事情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要充军的。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这群吏员正是冲着老爹家来的。
“谁是秦淮!”为首的差役大声呼喝道。
秦淮看贺彦青进屋,擦了一把汗“我是我是!差爷寻小人何事?”
“你是收了个儿子叫贺彦青对吧?”那差役继续问道。
秦淮这下犯了难,若是贺彦青被抓了去,自己可就又孤苦无依了。若是不回复,东窗事发了自己的老命不保,全庄都要跟着遭殃。这连坐法实在是太严格,就算是二虎那样的小孩子都不会被放过。
那差役看见秦淮发愣,索性推搡了秦淮一下。“发什么呆啊!贺彦青制作水车有功,朝廷有赏,跟我等走一趟县衙,一则是领赏,二则县衙老爷想见见这个水车的制作人。”
贺彦青一听,知道躲是躲不过的,索性出门来。“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贺彦青。”然后安慰老爹道“没事,老爹别担心,我去见见县衙老爷而已。”
老爹眼睁睁看着贺彦青跟着那群差役离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