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分苏玉蘅说道:“他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走的时候奉送二百两银子,算是给他们的安家费。”
“这可使不得!”莫老汉赶紧的摇头摆手。
姚燕语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你若是不要银子,回头我把你这夺命拐再给你送回去。”
“这……”莫老汉为难的看阮氏。
阮氏笑道:“你就听夫人的吧,不过眼下这样子你也别回去了,回去也是缺吃少喝,依我说你就在府里住下来,回头等太平了,就在云都城里找个铺面安顿下来,凭你的手艺,难道还赚不到吃喝?非得躲到那山沟子里去吃苦受穷的?”
莫老汉只得带着儿子磕头:“小老儿谢谢夫人们了。”
打发走了莫老头父子,苏玉蘅便问姚燕语:“不知道卫将军何时回来?今晚我们还想给姐姐送行呢。”
姚燕语摆手道:“这却不能了,他进宫去了谁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晚饭我们先用吧,别等他了。”
阮氏便叹道:“夫人明日离京,这样是不是太冷清了。”
“这是什么时候?外边的百姓们吃的喝的都没有了,我们还在家里摆酒摆宴的,岂不是要叫人捉住把柄,一本参到圣上面前去,以后太平日子可没有了。”姚燕语说着,便起身往花厅去,又叮嘱阮氏和苏玉蘅,“此乃国难之时,咱们虽然富贵之家,也要多想想那些灾民们,能节省的就节省些,不要一味的骄奢靡费。”
阮氏和苏玉蘅连声答应。
燕安堂的花厅里烧了地龙,一进门便暖哄哄的,空气里有苏合香淡淡的苦味。丫鬟们鱼贯而入摆上晚饭,虽然是清粥小菜,但依然精细的很,姚燕语和两个夫人一起用饭,又细细的叮嘱了一些家事,便让二人各自回去了。
香薷过来请姚燕语去查看明日的行礼,姚燕语摆摆手说道:“我明日骑马走,务必要轻装简从。银钱什么的可以多带点,衣服捡着朴素保暖的多包上几件也就罢了。另外常备的伤药,驱寒的丸药等一定要多带些……你派人去国医馆一趟,把翠微给我叫回来,明日我带她走。另外,你跟乌梅,半夏,麦冬你们四个也跟我走。”
姚燕语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恬静的小丫鬟,笑问:“敢不敢去?”
“怎么不敢!”香薷圆圆的小脸扬起来,“奴婢等是夫人的贴身丫鬟,自然是夫人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姚燕语微笑着捏了捏香薷软软的脸蛋儿,点头道:“那你们也去收拾自己的衣物吧。我这里没事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香薷和乌梅等人一起福身退了出去。
姚燕语一个人在屋子里缓缓地踱步,然后慢慢地进了卧室,转过紫檀木雕花大床一侧的百宝阁暗门,进到她根据自己的习惯设计的衣帽间。
绸缎衣物比较娇贵,怕刮怕磨,所以需要悉心打理。
姚燕语随手拉开一道橱柜的描金雕花门,露出里面一层一层的格子。每一道格子里都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黛青色暗纹织锦,鸦青色贡缎,墨色素缎……一件一件半新不旧,都是卫将军素日的衣裳。
看过之后,姚燕语把橱门关上,又拉开另外一道。这道厨子里放的是卫章贴身的里衣,几乎都是月白色的,或茧绸,或绵缎,还有杭绸,府绸,都是上等的丝质,最熨帖的衣料。
姚燕语随手拿起一件展开,轻轻地搭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笑着扯下来搭在胳膊上,又继续扯了一件,然后有一件。
卫章进来的时候,姚燕语正抱着十来件他的贴身里衣坐在地毯上发呆呢。
“怎么了?”卫章心里猛地一抽,弯腰把她拉起来抱到外边的床上,又把那些里衣都扯出来丢到一边,抬手拂过她凉凉的脸颊,低声叹道:“皇上让我等粮草和药材筹齐之后,押送去济州。明日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姚燕语轻笑:“这就比我想的好多了。最起码皇上答应让你押送梁氏和药材去济州。”
“这要多亏了富春那个狗奴才的供词为我们洗清了罪责。”卫章说着,又叹了口气,“虽然这次的事情说明白了,但皇上还是很生气。以后我们得注意些了,尽量跟所有的皇子都保持距离,不要再给别人递把柄,也别再让皇上疑心了。”
“嗯,我知道。”姚燕语点点头,半晌又问:“那恒郡王和憬郡王呢?”
“虽然我们是清白的,但皇上到底不放心他们两个,已经下了圣旨,让他们一个去平洲,一个去利州,监督地方官赈灾去,也是明日一早出发。”
“派两个王爷去赈灾,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说是灾区百姓的福气了。”姚燕语幽幽的叹了口气。
卫章把人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耳边蹭了蹭,叹道:“还有你这个神医也被派出去了,济州的百姓更是有福,我都妒忌了。”
姚燕语轻笑一声抬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坐直了身子把旁边乱糟糟的衣服拿过来细细的整理。
卫章见了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说道:“你明天就走了,别弄这些了,咱们说说话,嗯?”
“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我明儿就走了,所以得带几件贴身的衣服。”姚燕语说着,微微侧过头去掩饰着自己脸上飞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