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拉着姚燕语回忆当时的情景:“我觉得最可疑的是皇后娘娘。张老院令说皇上身上带着他配制的可解百毒的香囊,而皇后跟皇上并肩而坐,两个人离得那么近,且离香炉甚远,皇上一点不适之感都没有,而皇后娘娘当时的状况却像是中毒颇深,还伏在龙案上迷了一会儿。”
姚燕语点了点头,没说话。这样的话云琨也跟她说起过,虽然没说这么仔细,但听那言语之中也是起了疑心的。既然这样,诚王爷和皇上未必就没起疑心。可为什么他们对此事却忽略不计了呢?
“而且,我觉得不管是恒郡王还是憬郡王,都没有投毒的动机。恒郡王就不用说了,这场国宴是他最近一个多月来倾心准备的,他怎么可能搬起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憬郡王——害死东倭使者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例。就算是大云跟东倭开战,我大云的军队从来都不在皇子们的手里。”
姚燕语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那这件事情闹起来,对谁有好处呢?”
“如果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倒霉了……”卫章低低的沉吟着,一个名字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姚燕语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便紧张的问:“难道大皇子的党派还在?”
卫章轻笑一声,抬手刮了一下她俏挺的鼻梁,笑道:“怎么可能?岭南大云帝都足有三千里路,别说大皇子临走之前已经被削了爵位,就算他还是郡王爷,手也伸不到云都城来。”此人只能是整日游走在皇城之内的权贵。
卫章素来心思慎密,今日之事又牵扯到自身,便更加马虎不得。他由此时的猜测往前推,又联想到皇上御马发疯的事情,一些原本扑朔迷离的线索便渐渐地明朗起来。
☆、第五十章 内幕,天劫
姚燕语也不再插话,只看着他默默地想。良久,当卫章下意识的往嘴里放了一口冷饭时才恍然回神,因见姚燕语也没吃一只在盯着自己看,便歉然的笑道:“只顾着想事情了,忘了吃饭。瞧这饭菜都冷了。”
“那你想到了什么?”姚燕语干脆放下饭碗,低声问。
卫章正要详说,便听见缘自来有人轻微的脚步声。这人必然是练家子,脚步极其的轻盈。只是卫章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但凡用心思索之时,心神便越发的清明,周围的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感知之内,此时有姚燕语在身边,他自然更加谨慎小心。
姚燕语看他神色一凛,立刻用心去听。果然听见有人从屋后上了屋顶,然后便没了动静。她抬头看了卫章一眼,卫章却伸手端起饭碗,轻笑道:“真是难得清闲,吃了饭好好地睡一觉。”
姚燕语会意,笑了笑端起饭碗来继续吃饭。两个人恩恩爱爱,你给我夹菜我喂你喝汤。仿佛屋顶上伏着的那个窃听者根本不存在一样。
饱餐一顿之后,卫章唤人进来收拾碗筷,然后自己到了漱口茶给姚燕语。姚燕语漱口之后又从荷包里拿了两颗解百毒的药丸来给了卫章一颗,两个人各自含在嘴里。
屋子里有一张胡床,但上面仅铺着一床石青色撒花大条褥和两个靠枕,没有被子。卫章便把身上的黛青色鹤羽大氅脱下来盖在姚燕语的身上,轻声说道:“睡吧。”
姚燕语一把拉住他的手:“一起睡。”
“……好吧。”卫章本来想着料理完了屋顶上的人再睡的,可是现在男的夫人相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暂时往后放放吧。于是侧身坐过去,掀开鹤氅把人拥进怀里。
姚燕语上前去躺进卫章的怀里,抬头看了看屋顶,忽然坏坏一笑,欠身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卫章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单手扣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明澈的双眸,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
“是你说的嘛,好不容易清闲了……”她眸光泛水,荡漾着无限春情。
“嗯。”卫章低头吻住她,并辗转加深。
烛光摇曳,冷清的屋子里春情无限,时而有压抑不住的声音从鼻息中溢出。屋顶上的人伏在瓦片之上听得认真仔细,却终究耐不住,缓缓地直起身来。
屋子里的两个纵然是做戏,最后也是差点擦枪走火。当卫章把怀里的人死死地摁住,最后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后低声喘息是,姚燕语已经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半晌,慢慢回神的她才抬手在他的胸口写了两个字:走了?卫章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把人从怀里拉出来借着烛光细看,果然见她粉面含羞,却是最动情且动人的时候。
“夫人……”卫章低声叹了口气,再次把人拢进怀里。
“嗯,怎么了?”姚燕语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问:“难受?”
“嗯。”卫章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太难受了!简直要了老命了!
“我帮你。”姚燕语说着,收回手来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卫章忽然一个激灵,抬手握住她的手,经过千辛万苦的挣扎,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姚燕语抬头看他额头上隐隐的汗珠,低声说道:“没关系,反正长夜漫漫,我们也没事可做。”
“别。”卫章再次摇摇头,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了她一下,说道:“今晚绝不会太平,趁着这会儿没事你先睡一会儿吧。”
“还是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