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主要以粉饰太平为主,弓马骑射这样的事情,自然能避免就避免。
然皇上却说,作为一个大国来说,最好的防御便是威慑!大云朝要以绝对的威慑力让这些小国震撼,害怕,最好能让大云雄厚的实力把他们的使臣吓得半死,回去后带话给他们的国君,永远不要对大云朝有非分之想。
诚王爷和镇国公见皇上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只得各自加紧防范,把大云朝的角角落落全部三层又三层都派上自己的人,让每个外邦使者甚至大云朝的众臣要臣们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不敢有丝毫纰漏。
私下里,诚王爷跟儿子云琨随口说了一句:“如此坚持个把月,说不定连之前指使御马监对皇上的御马动手的幕后之人也能揪出来。”
云琨比诚王爷还累,王爷不过是操心,而他不但操心还要劳力。事情牵扯到皇上的安危,任谁也不敢怠慢。云琨连日来亲自查看各处的部署,大云帝都的每个角落现在都装在他的心里,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象的出某处某处扮作卖早点的几个金鳞卫,或者某处某处挤进贫民窟里的谁和谁。
听了诚王爷的话,云琨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是查出来了现在也不能说。好歹过了这个年吧。”
诚王也叹了口气却摇头说道:“这个可不好说,若是真有人不安稳,是没有安稳年可过的。不过……希望那些人有点眼色,哎!”
这边爷俩对坐在一起,借酒解乏。辅国将军府里,卫将军也在忙碌了一天之后陪着夫人说话。
“听说西回鹘的使臣是他们的王子?你说阿尔克人会不会趁机捣乱?”姚燕语坐在榻上,背对着卫章,回头看了他一眼。
卫章正在给夫人捏肩,看她看过来,微笑着摇摇头:“阿巴客刹没有那个实力。”
“那也要小心点。毕竟是灭族之恨呢。”姚燕语说到这里,忽然问:“那个高黎王子现在怎么样了?”
“妄图毁我大云基业的人,万死莫赎。”卫章给姚燕语捏了一遍肩膀,又轻轻地在她的后背上敲。
“死了就一了百了。”姚燕语幽幽的叹了口气。但愿那些散在各处的高黎族人在知道他们最后的王子也魂归离恨之后能够安分下来。
高黎王子死了,按说姚燕语应该是放心了,但依然觉得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一直持续道十一月二十二日中午。
中午的宴会十分的盛大,整个御膳房大半儿的人都抽调至南苑。
皇上携皇后一起出场,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臣齐声参拜。之后,皇上和皇后入座,并请各国使臣就座,之后文武百官才在各自的位置上落座。
其实,能进得了大殿的臣子并不多,几位皇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再就是皇上的几位兄弟,另外镇国公,安国公等几位有功于社稷的老国公也在,再就是几位官居一品的内阁大臣,六部尚书,御史台左右御史,几位太傅,九卿等,加上十来位外邦时辰,满满的坐了一大殿的人。
韩熵戈,卫章,云琨这些人也在殿内,只不过他们的席位皆在那些王公们之下,位置并不显眼,他们也不负责陪酒陪聊,只是暗中关注着大殿内的一切动静。尤其是那些使臣们身后的护卫仆从,稍有异动便都落进这几人的眼里。
开宴自然是皇上先说话,然后丰宰相身为文臣之首再次致辞。之后是各国使臣恭祝大云万世基业,皇上万岁万万岁等等一应繁琐冗杂的礼仪规矩之后,大家先饮酒,然后动筷子吃菜。
酒过三巡之后,东倭使者率先站起来向皇帝敬酒。
皇上笑吟吟的应了,和皇后一起喝下杯中酒之后,又向东倭使者说了两句客套话,刚抬手说了一句:“请坐。”便见那东倭使者野川忽然抬手捂住胸口,痛苦的低吼一声,趔趄着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皇上惊讶的问。
“酒有问题?!”丰宗邺低声惊呼。
“不可能!”礼部尚书立刻反驳。
“¥&*……”野川的护卫立刻叫嚷起来,一个上前搀扶他们的长官,另一个则随手掀了桌案,直接把檀木长条案当做武器拎在手里怒视着皇上。
皇上愤怒拍案:“来人!”
云琨早就在野川倒下的时候便一跃而起,把给野川倒酒的那个宫女给辖制了,并夺过了她手里的酒壶。
这种宴会,张苍北和姚燕语自然躲不开,只是他们两个和其他太医一起都在偏殿等候,没有传召是不能进大殿的。此时大殿里一下子乱了,早有人来传唤:“张老院令何在?姚院判何在?!”
张苍北和姚燕语对视一眼,二话没说赶紧的进了大殿。
野川的症状是很明显的中毒,毒也很简单,是寻常药店里都能买得到的东西——砒霜。
立刻有人上前来验看酒菜。
菜里没有毒,酒里也没有。但尽管这样,那位侍奉斟酒的宫女也不能放过。不用皇上吩咐,云琨已经悄悄地派人把所有接触过东倭使者所用酒水菜品的人全都拘禁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而那边姚燕语在给野川施针的时候,也受到了野川的护卫们的阻挠。他们认为他们的长官是被大云人所害,自然不相信大云的医官。无奈之下,礼部的人又过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