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噩梦。”
“做什么噩梦?”
“听说大长公主在的时候就不喜欢太太,时常叫过去骂一顿,罚跪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话可不敢乱说,被上头知道了是要掉脑袋的。”
“谁去乱说,这三更半夜的,就我们俩闲扯两句解解困罢了。哎,她们婆媳到底不和,现在大长公主都去了也不肯放过她。”
孙氏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回头看了一眼青荇。
青荇大步上前去喝道:“你们两个作死的!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哎呦!我的娘哎!”婆子转身看见是青荇,赶紧的丢了手里的骨牌转身趴在地上求饶:“姑娘饶命,我们不过是胡说八道两句罢了。只求别告诉上头去……”
“这也是你们能随便胡说八道的?!”孙氏上前去,冷声喝问。
那两个婆子看见孙氏,立刻慌了神,忙抬手扇自己的嘴巴子,并连声求饶:“奴才被糊涂只有懵了心,胡说八道的!求二奶奶饶了奴才!奴才该死,以后再不敢了!求二奶奶超生!”
孙氏看了看左右,此处是陆夫人后面放置杂物的小院子,再往后就是清平院,往西隔着夹道是二老爷住的院子,在这个地方吆喝叫嚷的确不好,于是压低了声音,狠狠地说道:“看在大长公主的事情上我也不跟你们计较这些,若是再叫我听见这话,看我不回了太太,把你们一个个都乱棍打死!”
“谢二奶奶!”
“谢二奶奶!二奶奶大恩大德,奴才们永生难忘!”
“奴才永生难忘!”
两个婆子磕头如捣蒜,满嘴里谢恩。
孙氏又申诫了一顿方带着青荇回了自己的院子,苏玉安早就回来了,见了她们两个,因问:“这么晚了,跑哪里逛去了?”
“太太晚饭没吃,我送了一盅燕窝粥过去。”孙氏说着,又问奶妈子宣哥儿可睡了,奶妈子说已经睡得安稳了。
“太太怎么样?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真真愁人。”苏玉安叹了口气,靠在了床榻上。
“连嬷嬷说太太给菩萨上香呢,我也没见到。”孙氏心里想着那两个婆子说的话,便不像往日那么多话。
“你是有什么事儿?”苏玉安借着灯光看着妻子脸色,问。
“我能有什么事儿?”孙氏轻声笑了一下,“我不过是担心太太的身子罢了。”
苏玉安也叹了口气,说道:“后日发丧,祖茔不过几十里路,来回三五天的时间。等这事儿了了,叫太医来给太太好生调养一下身子。”
“二老爷这次回来还回去吗?”
“丁忧的折子已经批下来了,二老爷南边的差事已经移交出去了。”
孙氏顿觉得事情有些不好,因问:“之前不是说有可能被夺情吗?”
苏玉安轻声叹道:“皇上听说大长公主薨逝,悲痛万分。怎么可能夺情?”
“那大爷和你的差事……”
“诚王爷已经知会我了,说家里有事让我先把公务放一放,先把大长公主的丧事办好。至于大哥那边,他这段日子本来就没什么事,边疆不打仗,武将都闲着,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