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只许看他一眼,远远地看,只许看脸,不许看他身上,然后给他开了药就走。”卫将军难得罗嗦了一回。
姚燕语差点爆笑出声。这不能那不能的,这男人是有多小气啊?不过姚燕语还是顺着小气的家伙说道:“嗯,其实,看也不用看,直接给他一瓶药丸就可以了。”
卫将军剑眉一挑:“那不就等于承认他的病是你搞的鬼?”
“他们没有证据。”姚燕语轻笑,唯一用过的茶盏已经被翠微摔碎了,早就不知扔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就算是怀疑有人害他,也怀疑不到自己的头上。
“你还嫌人家传你是神医传的不够?”卫将军继续挑刺。
“好吧,都听你的。”姚燕语笑了笑,懒得跟这幼稚的家伙争了。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她就可以坦坦荡荡的回云都城了。
眼看着跟皇上说定的时间一天天近了,姚燕语差不多可以断定,这次再回云都城,恐怕就近期内是不会再回来了。
而姚总督今天的这一场盛宴,除了庆祝皇上赐婚之外,多少也有些为女儿送嫁的意思。
婚姻大事不能草率,将军府也要收拾一番。婚前该有的基本礼节总要有,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婚期再紧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王夫人甚至已经做好打算让宁氏这次跟姚延意一起进京,一来照顾姚延意的起居,为他打理后院之事,二来也是为了姚燕语跟卫章成婚的时候有个娘家人在。还有就是姚凤歌就要生了,生孩子坐月子都是大事,娘家总不能没人在跟前守着。
端午节一天的盛宴之后,上到宋老夫人,下到总督府最卑微的下人都累的腰酸背痛。王夫人自然更不轻松,从早忙到晚,里里外外都得操心。
姚总督忙完了前面的事情回内宅来,王夫人还在灯下看着长长的礼单子。因道:“这些放到明日再说,早些歇息吧。”
王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太太回来就不自在,我瞧着她的意思,还是在怪我们不让二丫头去给宋家的大公子治病。”
姚总督皱眉道:“燕语已经定了婚事,那宋岩青臭名在外,又是这种病,别说姑娘家了,是个人现在都躲着他,怎么能让燕语去给他治病?这事儿若是让卫显钧知道了,肯定不自在。”
“这个我岂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老太太的身子。”王夫人犯愁的叹道。
这个时候,老太太的身子可不能有事,家里两个儿子的仕途刚刚稳定下来,如果老太太真的不在了,姚远之要丁忧三年,姚延恩兄弟两个还没站稳脚跟就跟着丁忧,姚家基本就等于退出朝廷了。虽然说将来肯定会重新启用,可哪里还有两江总督,虞部员外郎这样的差事等着?
再说,姚燕语已经十七岁了,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该操心成婚的事情,若是老太太没了,作为亲孙女,总要有三年的孝。
这些担忧夫妇二人谁都没明说,但各自心里都有数。况且姚远之是读书人,孝道是溶入骨子里的东西,前些日子因为宋岩青的事情忤逆自己的母亲实属无奈,其实心里着实难熬。
姚总督沉吟了片刻,说道:“明日让燕语给老太太诊诊脉,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前阵子她闹了这些天,好好地身子给糟蹋了。”
王夫人叹道:“她的心病一直在那里,怕二丫头也无能为力。我恍惚听说,宋家大公子好像活不过这个月了?”
“外边的确是这么传的。”姚远之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知道宋岩青真的死了,老太太会怎么样?她会恨自己的儿子对她娘家的事情袖手旁观吗?想到这个,姚远之觉得头都要裂了。
“要不……”王夫人欲言又止。她想着如果让姚燕语去看过,宋岩青依然死了,老太太自然不会再闹了,人命由天不由人,闹也是无用的,到时候大家都有话说。
姚远之皱眉说道:“这事必须得跟卫显钧商议一下。免得为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在他们小两口之间种下什么矛盾,将来若是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让老二去跟他说,我看他跟老二挺谈得来。”王夫人说道。
“先问问二丫头的意思。她若是执意不肯,这事儿就罢了!”
宋岩青到底是个败类,死不足惜。他死了,也省的老太太再念叨把三丫头许给他的事情。忽然又想到这些,姚远之一甩袖子,起身进了卧室。
第二日,姚延意还没来得及去找卫章,卫章却自己找上了门,并说明了来意。
姚延意很是诧异,起身走到卫章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卫将军、果然、如、此、大、度?”
卫章坦然的说道:“治病救人是她的心愿,我不想让她心里留下一根刺,将来一直不安。”
姚延意嗤地一声笑了。且再三确认:“虽然我不认为那个混蛋得的就真的是花柳病,也不相信这么巧老天会选这个时候报应他,不过卫将军你真的确定让燕语去给那混蛋看病?”
“是的。”卫章不屑的哼了一声,“收拾这种人有很多办法,没必要让她出手。”
姚延意缓缓地点头,对着卫章竖起大拇指,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
王夫人听了姚延意的话,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