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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定估量着底下的环境。那棵大树的分支斜岔各种方向,起码木枝的量还算可以的。只是,有些位置危险指数很高。
准备下去时,他还是勾着嘴角,“小茶花,如果我掉下去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不会的!”许惠橙抓紧他的风衣外套,急切道,“钟先生,别开玩笑。”
他扬扬眼,看着这个脏不拉叽的女人。
他的确是在开玩笑。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他真的失足坠落,不到断气那一刻,一切都还有希望。只是,这个女人孤零零留在这里,存活的几率,很低。
钟定缓缓攀着下去。
许惠橙在洞口俯望,比他还紧张,可是她不敢出声。当他的脚抵到树干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她按照指示,把他的风衣放下去。
太粗的树枝,钟定徒手不好折断,而且他扶在树上,用力很谨慎。他把折下的木枝缠绑在风衣的袖子上,示意许惠橙拉上去。
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四十多分钟。
钟定临上去前,站在粗枝上,低头看着深崖,松开裤头。在这么个半空中,进行小解动作,可真是难得一遇。
许惠橙瞄见他这一幕,慌忙转开眼睛。她还是早上出门前上了趟厕所,之后就一直到现在。如果要在山洞里继续待,那无可避免的就是,她必须解决正常的生理问题。
钟定重新回去山洞后,看了下木枝的数量,“省着点用,我们没有工具,能摘的很有限。”
许惠橙点头,她也想把树枝留待晚上烧。所以她窝在一角,并没有喊冷。哪怕她真的很冷。她不仅冷,还饿。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快要憋不住尿意了。
洞里的光线很暗,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她模糊中见到他一只腿曲膝,手搭在上面晃动着。“钟先生……”虽然她觉得很难堪,但是不得不启齿。
“嗯?”
“我……想小便……”
钟定似乎是嗤了一声,很轻。“去吧。”
她茫茫的,“可是……在这洞里?”
“去洞口。”
许惠橙瞬间明白了。只是,那个动作有些危险。她生怕不小心就跌下山崖了。“我……”
他截断她的话,口气微冷,“还要我教你姿势?”
“不是……”其实她是想问他能不能拉她一把,可是又太羞耻了。
许惠橙最终还是尝试着自己去解决。她半蹲在洞口,悬悬地踩在边缘,臀部临空。然后双手攀着洞壁的凸石,保持着重心前倾。
这样折腾,她都觉得是和死神搏斗了一番。
她回来坐下后,腿有些发软。不知是不是刚刚北风吹过她光着的臀部,现在她感觉有凉飕飕的风在体内乱窜。
钟定也感觉到了。洞里似乎是突然有了一丝刺骨的寒风。
他瞄了眼洞口。之前他没有让许惠橙拔太多的草,也是考虑到能稍微遮挡冷风。只是,现在这股寒气却不像是从外面吹进来的。
“小茶花?”
“我在。”她说话有点颤。
“过来。”
她冷得直哆嗦,快速走到他那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因为他的体温。
钟定把自己的风衣丢给她,“披上。”然后他将杂草和木枝堆叠起来,掏出火机。
火光刚一现,立即灭了。
他往洞里的一角飘过去一眼,然后转了个背风的方向。
生了火,洞里的温度才稍微上升。
钟定执起一根柴火,往那怪风的来源走了过去。
那个角落之前他查看过,当时光线不足,他没发现异常。现在则露出了一个狭长的缺口,有几块碎石横在地上。那些碎石应该就是封堵那缺口的。
他探出手,往那个缺口使劲一掰,周围的石头又裂了几块。缺口变得更大。
风也更为凛冽。
他捡起碎石,往那幽深的狭口丢了进去。然后,他又扔进更大的石头。他才想要再琢磨一下这个地方,却感觉那诡异的风一下一下往他身上击打,透骨得犀利。
钟定转身回到原来位置坐下,。
许惠橙戒备地盯着那缺口处。“钟先生,那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他此时只觉仿若有把冰刀在他的体内游走,“小茶花,你来让我暖暖。”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钟先生,过来烤火吧。”
钟定把手往火上烘了烘,仍然感觉不到暖意。那风着实古怪,他刚刚在风口吹了一阵,居然温度骤失。他静默一阵,沉眼道,“我是说,我得做点运动,热一热。”
这下,许惠橙会意了。
她初初有些局促。在这么生死关头,她一时还没有调整好工作状态。
见她半天没动静,钟定微讽,“你都当这么几年的鸡了,被多少男人上过,扭捏个什么劲?”
许惠橙怔了怔,默默点头,然后跪过去帮他解裤子。
她很怕这种事。她有几个月没有真正接过客了,之前都是有助润物,过程才没那么痛苦。现下,这里连滴水都没。她只希望他耐力不要太好。
钟定俯视她的脸蛋,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