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玫说:天下美女多而大款少,能傍上就是本事,能捞到更是本事,能捞足一辈子是本事中的本事。
第56章 上山
五月下旬,一行五人从北京出发飞往和田,除了张子淳4人外,还有一个地质大学的资源勘探系副教授,辛涛。
辛涛今年32岁,中等身材,脸圆圆的,似乎有点矮胖,其实身上全是肌肉,十分壮实。辛涛是地质大学的一位院士兼副校长的得意门生,年纪轻轻,破格提升的副教授。他老板硕士生,博士生一大堆,自己忙不过来,是辛涛在帮他带,有煤老板找他老板探矿,也是辛涛跑腿,辛涛自己还要做科研,写论文,所以忙的跟三头六臂似的,经常性半夜12点睡觉,早晨4-5点起床。就这样。高平江还是把他拉了进来,而且跟他老板说好不找到矿不放他回来。
辛涛苦笑:哪那么容易找矿。
Mike最擅长登山攀岩,杜玫从Mike那里学的运动技能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出发前,杜玫从欧洲网购了一大堆设备,包括登山包,登山表,墨镜,睡袋,护肤品,貂油唇膏,保温帐篷,隔热垫,防雨垫布,另外还有绳索,搭扣,钉子之类。都是职业登山队的配备,辛涛吃惊,感叹:“这帐篷太高级了,保温防水,容易打开,收起来时体积又这么小,才3公斤重.....职业登山队?一群吃饱了没事干,四处找刺激的家伙。你不知道我们出去勘探的时候,多艰苦.......”
杜玫还订购了整整一背包高能量棒,装在长长的密封小塑料袋里,比山楂糕大不了多少,颜色是白里面有点发黄。高平江看得直皱眉头:“让我想起了猪油冻。”
高平江打开一袋,咬了一口,“呸”的吐在了地上:“妈的,啥味道。”
徐航好奇:“啥味道。”
“问题就是这个。”高平江说,“根本没味道。就是难吃。”
“嫌难吃,哼,到时候别哭着喊着求我给你吃。”杜玫把能量棒都塞自己登山包里,“我自己背。”
五人先飞到和田市,张子淳和高平江都从阿地里家进了货,然后阿地里用吉普车将五人送到于田县县城。于田县的局机关和县委的人接待了徐航他们,采矿许可证在他们来前早已办好,局长告诉他们,今年总共开出了近二十几张采矿证,估计今年于田矿区会有2□□左右入山。
高平江问:“每年都这么多么?”
局长摇摇头:“一年比一年多。不过,今年亏了,明年不再申请的也一年比一年多。这两三年虽然偶然出过几块白料,但是一直没人找到过主脉。”
局长和副县长亲自陪同他们在县城采购了大批的设备,包括柴油发电机,凿岩机和炸药,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个当地的姓吴的大玉商。
吴老板叫手下给各村的采玉人传话,帮他们从各村招募矿工,特别提到,只要维族人。
“汉人,回人体力都不行。”吴老板说,“上去你们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吴老板亲自驾车,前后一共三辆吉普车,满载辎重,向昆仑山进发。
从于田县城到离矿区最近的流水村,路程总长不到100公里,其中50多公里是泊油路,40公里是山路。大家开始以为这么点路,开得再慢半天时间该到了吧。结果走了整整一天,最后的40多公里其实已经进山了,而且没有通常概念上的“路”,大家在碎石堆中像乌龟似的颠簸挪动。这里海拔已经接近了3000米,山路崎岖,山体陡峭,空气稀薄,吉普车根本没多少马力。
高平江嘀咕:“还不如走路快。”
吴老板矫正:“还是驴快,但是驴驼不了这么多东西。”
杜玫痛苦的□□了一声:“我屁股好像要成四瓣了。”
杜玫是坐在副驾座上,吴老板转过头来盯了她一眼:“现在就成四瓣了?那你还想上山?”
吴老板确实有点奇怪,怎么采矿还带个女人,多拖后腿啊。昆仑山山势险峻,很少有女人进山的。杜玫却不以为然:“登山女队员上珠峰的都有得是。”
辛涛小声嘀咕了句:“那是花钱买罪受,这是去探矿。”
下午4点多,大家总算到了流水村,杜玫扫了一眼登山表:海拔2847米。但是最近的阿拉玛斯矿区离开村子却还有两天的路程,在海拔4500米处。
从流水村走到阿拉玛斯矿直线距离是20多公里,这20多公里却是一道山岭接着一道山岭,而且昆仑山中断山岭的特点是,翻过一道山岭就立即是下山,下到谷底马上是上山,即使是一个健壮男子这么连续的翻山也极易被拖垮,所以这20多公里,要马不停蹄的整整走两天。
流水村地处深山,是个百余户人家的小村庄,住得都是维人,因为离开矿区最近,这个村子已经成为了一个玉石中转站,村民除了种地和放牧外,最重要的营生就是采玉季节往山上运粮食,和往山下运玉石,一头毛驴从阿拉玛斯矿到村里,来回要4天,运粮食上去60元,运玉石下来60元,来回一趟120,对当地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吴老板带大家进村后,村长热情的杀了一只羊来款待大家,村民们纷纷从家里拿出玉石来兜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