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弟一样,一家人再带上个瞎指挥的老妈,互相影响,鸡飞狗跳。”
“现在我妈是年龄没到。我的建议是,等我妈到退休年龄了,给她找个高档养老院,让她到那住去。她在那还能找到同龄人,有她自己的生活和社交,比这么跟我弟生活强。当然可能我妈不肯,我弟又拿我妈没辙。”
徐航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子淳,张子淳忽然有点想发脾气:“你别现在说得太美了。你弟没什么挣钱能力,你爸去世了,他就没生活来源了。你看着好了,再过段日子,你妈要来跟你生活了,你弟一家也要靠你生活......”
杜玫惊讶的看了张子淳一眼,多少有点莫名其妙:“我妈要来跟我一起生活?答案是,不可以。即使我弟真把我妈赶出来了——这是不可能的,我弟哪有这份骁勇。就是真发生了,我也会在上海租间房子给我妈住。你们可能觉得我过分,怎么可以对自己妈这样,但是我真的认为,成年人应该对自己负责,不应该把自己的生活强加到别人头上。我妈才45岁,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搅合别人的生活。反正,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会让步的。”
“至于我弟一家,要靠我生活。这更不可能。我哪有这能力,有这能力我也不干。他又不是我未满十八岁的儿子,我干嘛要养他,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他又不是没收入,他老婆又不是不能出去工作。如果我有钱,见面时给他儿子一个大红包是可以的,叫我给他家人生活费,我再有钱也不干。”
说到这里,杜玫叹了口气:“其实......我妈是想让我贴我弟来着。我刚毕业工作,我妈就开始问我要生活费,理由是她下岗补助不够花。我心里觉得她这么年轻,又不是没有积蓄,我爸也一直都在继续给她钱,不应该开口问女儿要赡养费。但是当子女的,听见自己妈在电话里哭穷,说自己怎么怎么一个月才几百元钱,怎么怎么不够花,虽然知道是假话,也会心软。我答应我妈每年给她1200美元,相当于830人民币一个月。其实她不问我要,我也打算每年过年的时候寄一千美元给她,当过节费孝敬的。她要来要去,其实也就多要到了两百美元。”
“但是我妈这个人,钱一道她兜里,就蒸发了,她从收到的那天起,就再开口问我要,一会说花完了,一会说丢了,一会说没收到。我知道她是给我弟了。我也不说破,反正给我妈的钱,就是她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无权干涉。但是她再哭再要也没用,我不理她。”
“因为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我妈一拿起听筒就问我要钱,后来我就不想给家里打电话了。于是我妈就哭,说自己白养了个女儿,电话都不给打一个。听自己妈这么哭,总让人不舒服的,反正我用电话卡打,也便宜,一分钟两美分,我就继续给家里打,我妈一开始哭穷。我就......”
徐航说:“咔嚓一声把电话挂掉。”、
杜玫一笑:“你比我还坏。没有啦,我把电话搁那里,自己忙自己的,过20分钟,拿起来听一听,如果那边已经断了,我就把电话挂上,如果还在说,我就继续搁那,反正一小时,也就用一块两毛钱。”
徐航好笑:“还说我坏,自己才损呢。”
“后来就是我弟结婚,我妈问我要贺礼,其实那时我刚工作一年不到,当时银行里一共就4000美元,我还要交下个月房租。我寄给我弟2000美元,自以为是仁至义尽了。我弟大为不满,说;‘人家姐姐在美国的,弟弟结婚,哪个不一甩手给个十万八万的’。我马上回了句;‘看不上这2000刀是不是,那你退给我还。另找个给你十万八万的姐去’。”
徐航笑喷:“就你弟这相貌,难。不过如果你弟能一甩手给人家十万八万,倒是不难找个妹。”
“妹你个头。”杜玫白了他一眼,“一甩手给个妹十万八万,这种蠢事,也就你才做得出来,我弟才不是这种养鸡专业户。”
张子淳沉默,徐航笑嘻嘻的只顾跟杜玫调笑。
“后来我弟生孩子,我又给寄了一千美元的贺礼。我弟又不满了,说;‘人家姐姐在美国的,弟弟家生了孩子,奶粉尿片都是姐姐寄过来的,国产奶粉尿不湿不安全的知道不知道’。我说;‘你当你姐是谁啊,一个月挣多少,还从美国给你寄奶粉尿片.....既然知道不安全,就自己母乳喂,别用尿不湿了,尿布环保又卫生’。”
“然后是我妈来抱怨了,说给弟弟带孩子怎么怎么辛苦。我妈一个劲的喊累,说弟妹不会养孩子,全是她在养。我说:‘那你就别养吧,谁生的谁养,你赶紧把孩子扔下,自己出门跳舞去。’其实我知道我妈天天出门跳舞,跳完舞回家挑剔我弟妹。我妈说;‘那不行啊,养孙子是当奶奶的义务啊,要么,你出钱给家里雇个保姆,这样我就可以出门跳舞去了’。我说:‘妈,你跟我弟妹两人女人,一个40多,一个20几,一个年富力强,一个年轻力壮,两个都不上班,两个人养一个孩子都养不了,我弟弟也只管生不管养,还要我这个当姑姑的出钱顾个保姆来看孩子?你好意思提,我是不好意思这么做啊,这不有等于在说我们家一家子全是的废物嘛’。”
张子淳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