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一眼,更无奈,“是找你来安慰的?”
我这才注意到他车子后面还停着一辆车,此时从车上下来三个挺魁梧的男人,看架式都是不好惹的,这是打算用武力逼迫周作就范的?我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周作被三个男人押着出来,一脸跟便秘似的,肯定的——
有些想笑,可这个时候嘛,必须得高冷的呀,我指指那门,“哦,他神经病到晚期了,可能得早点治疗,要再不治疗,可能就会报复社会了,你们也不用直接押去看医生,直接押去精神病院得了,一个是治发烧,一个是治脑袋,一举两得,不好吗?”
周弟弟想笑,他转过头去,肩膀小小地动了几下,要是没仔细看,可能没注意到这个,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面上的表情很正色,而且一脸真诚地说,“其实我也觉得他得精神病院,可惜我们家可不能出这种丑闻,只得让他一直在家里治疗,可惜他病得越来越重,我想也许今天得送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把人送去后,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摆脱神经病?”
他还好意思说周作是个神经病?
我心里有些抵触,冷眼瞪着他,“你也病得不轻,还吃饭,吃你个头呀,你也跟着去吧,也就比他轻一点,再不去,也是没治的类型,早点去吧,我强烈介意你们父子三人组团去,说不定住院费还能便宜一点。”
“小周先生,周先生在里面?”
我的情绪在激动中,到是周作的那个医生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年轻护士,提着他的医药箱,首先就问的是周弟弟——
我是认得这个医生的,视线朝他脸上掠过,他朝我点点头,微微笑着,“是秦小姐呀,周先生在里面吗?”
我点头,没空再跟周弟弟瞎白糊,“他快烧成神经病了,你不止要治他的发烧,也得治他的神经病,麻烦医生的——”
“神、神经病?”医生意外地重复这话,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才总算是接上话来,“秦小姐真爱说笑话,周先生说你是最最爱开玩笑的人,确实是呀——”
我听得牙疼,还说我爱开玩笑,我开过谁的玩笑了?
好个周作,干脆真得神经病算了,就那样的性格,不得神经病都有些屈才,简直是神经病人圈的损失。
我回到家里,王嫩嫩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的,跟没睡醒差不多,我们中午吃的简单,也就是炒年糕,买来的嫩笋切成丝,还有卷心菜,一起炒的,炒过后再拌豆瓣酱,放水再煮一下,我最喜欢吃年糕,王嫩嫩是跟着我吃的。
“你最近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王嫩嫩问我,她话说完,才再咬年糕吃,等一口咽下才再说,“是不是跟那天出现在我们楼下的周作有关?”
“你看见了?”我没想到她一直窝在房里玩游戏,还能注意到楼下站着的人。
她喝了口白开水,“好像有点咸,你下次少放点盐,我当时盯着电脑眼睛有些疼,就走到窗口看看,看到周作站在楼下呢,当时都晚上十二点了,我也开过门看过你,你房里灯都关了,我也没叫醒你,反正他是活该的。”
十二点?
他还真能站?身体还挺不错的嘛,我扬扬嘴角,“他爱站就让他站去,我才不管呢。”
“你不心疼就行了,我更不管他是站二十四小时还是三十六个小时了,”王嫩嫩挑眉,朝我露出探询的表情,“哎,你不是心软了吧,就他那样的贱人,也好意思装个老实人的上门站着?还站个大半夜的,以为他是年轻小伙子呢,还搞这一套?”
“其实他还算不得老啦——”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就是觉得她说他老了,好像有点不太符合实际,心下焦急地就为他解释了一句,说完后,这脸就烫了,心虚的跟什么似的,“不算老的,真不算的——”
“好好,你就是个心软的,”王嫩嫩嫌弃地看着我,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让他这么压着,你就乐意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没道理我就一直“弱”的那方,我说了,事情能理解,但没有想过要这么快就原谅了,原谅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难道我的眼泪白流了,跟个傻子一样,要是纵容他一个人就扛下所有事,都不跟我说一下,这有什么好的?
都说他能为我处理好任何事,事情是处理了,可让我成了无关紧要的人?我不干,我不要这种一切看似为我好的,而背着我去处理一切事的做事方法,一点都不赞同,以前觉得凡事不要让我操心还挺好的,现在才觉得这种问都不问我,就把我瞒在鼓里,等事情结束了再来找我解释的办事方法真让人觉得糟心,不是一般的糟心,而是非常的糟心。
要以后万一又有什么事,他再把我给甩一边去,等处理完了再来找我,这不是神经病还能是什么?我不由得觉得嘴里的年糕都没有什么味道了,这个男人不教训一下,似乎不太懂道理呀,我有些伤脑筋,唔,不是有些,是非常的伤。
“你得好好调/教一下,”王嫩嫩下了个结论,“性格是变不了的,可得让他记着疼,晓得疼了才不会不干人事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家伙话说的跟爱情专家一样,可惜据我知道她回国后也就只有几个哥们,还是游戏里的,最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