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出一手去拿衣服,把宽松的上衣往我头上套进来,“再睡着像什么样,难得一起吃个饭,你总得给我点面子?”
面子这玩意儿?我比较执着的,其实他说的好听,说让给他面子,其实是他给我面子,能让我跟儿子一起吃饭,算是比较给面子的事,要是他不想跟我结婚,不想给我个正式的身份,大可以不这么隆重地说“一家三口”吃饭的事。
他给了面子,我就得尊重。唔——我坐在床沿,看着他将短裙放在我腿前,我也不矫情,就将双脚塞了进去,跟着人就站了起来,他的双手还跟着把裙子往上拉,一直拉到我腰间,把上衣的下摆往裙子里拢了进去,不止是拢进去,拢好后还稍稍地拉出来一点点来,——
裙子是红色的,瞅着颜色很艳,很衬衣服。
“好像裙子太短了?”
他问我?
眉头微皱的。
我就像是被他宠坏了的,就连衣服都是他给穿的,这种日子过的真是能叫人丧失斗志,糖衣炮弹什么的,真是叫人难以拒绝,我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人坐在床沿,腿微微分开,裙子太短,我估计着也就35公分长度,这种裙子,容易走光——但好处是显腿呀,显得腿特别长,再配双高跟的,更是长。
“好像是太短了。”我苦恼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换一条?”
这是问我的,我晓得他的强势,不跟他作对,他说换就换呗,反正他拿这套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过,他喜欢把我怎么打扮就随他的,我存在的本意就是让他开心的,估计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再去拿了条,——话说我自己收拾的行李,本来就几个件衣物,后来也不知道是他吩咐还是怎么的,我的行李多了两箱子,我本身以为不够就再买得了,他不是没钱,没想到他准备的这么充足,同色的裙子,就是比刚才的那条要长一点,也不是长太多,就长到膝盖那里,问题是这条裙子前面有一点点的开叉。
哈哈哈——
我忍不住想笑,再换上裙子的时候,我忍不住抱住他,朝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叔,你对我可真好……”
他任由我放开,也没有回吻我,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掉,“你也晓得我对你好的?”
呃,这个话题有点严重,我本来身不是这么严肃的人,所以我“呵呵”地笑,“是呀是呀,谁对我好,我当然记着呀,”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我拉着他往外走,看到周弟弟就坐在外头,手里拿着遥控器在选频道,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嗨,弟弟——”
这么一叫,觉得他名字真是不和谐,连名带姓的叫是没有什么所谓,现在这么一叫,觉得挺不和谐的,弟弟-呃,那种弟弟?又或者叫成他是我弟弟?都不和谐,我是他后妈来的,周作是这么认为的。
果然,周弟弟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爸,看你给取的名字,这么叫一点都不好听。”他还有点委屈地看着周作,“我要去改个名字。”
“改吧——”周作也不阻止,“是你大伯给你取的,改不改是你的事。”
我奇怪地发现他的话有点不对,事实上听上去有点冷冷的味道,我悄悄地扫了周弟弟一眼,也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两个人都有点奇怪,我心里稍稍地涌起一点点的疑问,可没抓着是什么东西——
“没劲,不改就是了。”周弟弟瞬间收起那副委屈样儿,变得很正经起来,朝我张开双臂,“很高兴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他这么一张双臂的,叫我全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看了眼周作,见他没有反对,就大着胆子回应他的动作,周弟弟就是双臂一缩,一缩紧,就迅速地松开,我感觉像是给蛇抱了般,这感觉真是……
还是不想了,想多了,就容易把表情露出来。
本来是“一家三口”吃饭,也就在我们入住的饭店,安排个清静的包房,谁曾想,我们吃饭的时候到是插了个人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陈利人,与以前看到的不一样,他今天穿的十分休闲,一点都不避讳的走了进来,我当作不熟,也不用当作的,其实本来也就不熟,要是说有点熟的话,也就是秦百年想让我跟他相亲。
亲是相了,不是没成嘛,但这个事肯定不能叫周作知道的,我都能想象得出来他能是个什么表情的,到头来我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男人的占有欲其实是件可怕的事情。
我以前没相信周作对我什么的,也就是一个男包养一个女人罢了,也就钱的事情,拿钱买个快乐,现在到是觉得不一般了,他要跟我结婚,一个男的要跟你结婚,还把别人都给算计了一场,你还能感觉不到人家的“真心”?
只是我觉得这真心挺可怕就是的。
所以我不敢想象周作知道我跟陈利人相过亲的事,还是瞒着吧,我头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进来时,打招呼,他的视线扫过我时,露出笑意,也不是说他根本不笑,还是看向我时,那笑意,我敏感地觉得似乎加深了点。
也许是我多想的。
因为他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挺开,当然,周弟弟在中间的身份也好,他是街道办事处的,又是海岛迁移工作组的人员,两个强有力的投资方都在,他们谈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