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培训安排在四楼,女洗手间居然在一楼,这完全不符合当下社会的设定,不是都说生男生女一样好,妇女能顶半边天嘛,怎么女洗手间要跑这么远?还是说女人可以去光明正大地去男洗手间?
我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但不痒了,还是叫我很高兴,能把很多事都往脑后扔。
但我晓得,这个完全就是半个小时的幸福时光。
除非我睡着了,不然这该死的“蚂蚁”就会一直骚扰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我们街道办事处是每年都是市里排上号的标兵,干什么事都创先争优的,虽说管辖的范围比起隔壁那个街道要小,可我们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都是为人民服务。
我刚进街道办那会儿,前计生办主任就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要以春天般的心去对待工作,我当时听得很感动,一腔热血顿时就涌了上来,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巴不得把青春都献给我热爱的地方,我一定能像焦裕初一样光荣伟大。
工作是基层的,生活是自己的,目标是伟大的。
谨记八荣八耻,爱心为岗。
终于到站了。
唔,尽管我心里有再多的不乐意,还是羞羞答答的进了医院。
也许是我挑的日子太好,诊室外居然没有人。
整整一层的妇科门诊都没有人。
我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反而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检查简直就是神级待遇,也不用担心自己来检查跟熟人碰到,更不用担心自己的事叫别人知道。
显示屏里那里显示着的是我名字,提示我往一号诊室过去,我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下,发现除了一号诊室有人之外,别的诊室是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是星期六休息了?我不免做出这样的猜测,心里跟吃了定心丸一样,镇定自若地走入诊室。
“63号秦白白?”
诊室里只有一个医生,为保护病人的*,每次只进一个病人。
医生很年轻,是个男医生,脸转过来时,显得更年轻,叫我有点吃惊,要是看别的是不是男医生真是没有什么关系,可看妇科面对的是男医生,我还是有点尴尬,此时,刚对上医生的脸,那张脸着实稚嫩,犹如才二十出头的少男,长得还好看,也就看到半张脸,还有半张脸让口罩给蒙住——
那双眼睛却是极有神,幽深的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让我顿时分外尴尬,男医生,尤其是个长得好的男医生,这样子更尴尬,要是女医生,我想可能会好一点。
“63号?”医生示意她坐下,手指轻轻滑动鼠标。
秦白白点点头,被他一问,这脸顿时不太争气的红了,又有点热,让她对自己的表现感到非常难为情,这一难为情,她的脸就更红了。
“是哪里不舒服?”医生问她,公事公办的口吻,没有更多的情绪。
就是这样的情绪才叫她有点冷静下来,眼睛下意识地往他桌上的名牌看过去——周弟弟,我就记得一个人的名字更奇怪,跟他的名字到是差不多,心里想着这个,就有点走神。
“是哪里不舒服?”周医生再问了一次。
我终于回过神来,试着把心里涌起的想法都通通压下去,“有点痒,不疼。”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羞愧不已。
“有过性/生活史吗?”周医生问得很自然。
☆、第002章
“轰”——
我似乎都能听到一种声音,脸上顿时就烫了起来,不用看镜子我都晓得自己脸上肯定是红了,尤其是那烫意,我都觉得快烧了我整张脸,没敢看医生,面对男医生,天生有种窘迫感,慢吞吞地回了句,“没、没有……”
声音很轻,要不是我自己说的,也许我都听不见自己声音。
“你说什么?”
我以为说把生平最大秘密说了出来,没曾想周医生却是没听见,反而是再问了我,抬头看向周医生,见他眉毛上挑,在等我回答。
我愣了一下,才再小声地回答了一次,“没有,我没有。”
“哦。”周医生应了一声,也没见太多的情绪,手中的笔在病历卡上写字,写字的速度挺快,没一会儿就抬起头问我,“27岁了呀?”
我点点头,面上更烫,此时无比庆幸今天选了特大的太阳镜,足以挡住我的脸,硬着头皮问,“周医生,我最近一直觉得痒,痒了都两个月了。”
“白带怎么样?”他的手在病历卡上写着,边写还边问我。
我一直觉得这个事太私密,从来就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自己的这点事,有时候劝别人容易,自己的事,就有点不太能拎得清,自己到网上也查过,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得了什么,可这个毛病,我又觉得难以启齿,被他一问,对着他那双深幽的眼睛——
“跟痒之前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
这到是事实,惟一叫我想不明白的是要是我真得了炎症,白带估计也不会跟原来一样,偏偏我这个是怪事一桩,痒的症状跟百度上的资料讲的一模一样,偏有些症状不一样,本来想自己买点药弄弄就算了,又怕自己乱弄会有后遗症,最终还是决定到医院看看。
“做个检查吧。”周医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