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傻子是不乐意的,还有些阻拦,但是女人对傻子说:“媳妇洗衣服是天经地义,隔壁狗蛋的媳妇也在河边洗衣服,你就让她去吧。给你洗了衣服,才是你媳妇!”
所以傻子只好作罢,林乐乐在傻子的带领下,将衣服拿到河边去洗。因为她怀孕肚子有点大的缘故,洗起来有点吃力。
好不容易见一大盆衣服都洗完之后,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林乐乐又端着盆子,小心翼翼的回到瓦房里,将衣服晾在树杈上。
她现在是穿着大儿媳的衣服,衣服破旧不说,还勒的生疼,穿着就是在受罪。洗完衣服晾好就到了中午,女人又命令林乐乐去生火。
总之林乐乐闲着,大儿媳就十分不高兴。
好不容易将这些活给做完,林乐乐累的多吃了一碗饭,整个人都迷茫、痛苦,不知道能不能跑出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家。
过了四五天的苦日子,林乐乐还是一如往常一样去河边洗衣服,洗完衣服回来的路上有几个小孩拿着石头在后面扔她。
其中有一个小孩扔的石头有点大,砸到了林乐乐的脚踝,锋利的石头割伤了她的脚,周围有两三个妇人在那里笑。
她们丝毫没有教育孩子的举动,反而笑的越来越大声。
这一个场景被回来的傻子看
到了,傻子冲向前站在林乐乐的面前,指着那群小孩说道:“你,你们…干什么?!”
见到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也不害怕自己,傻子立马大声又呼喊这着:“娘!娘!”
这些小孩一听到傻子叫娘的时候,立马四处跑散了。这里的村人都害怕傻子的娘,因为傻子的娘是这里的本地人,有好几几户人家和他都有亲戚关系。
一般村里的人都是老婆怕老公,但是只有他们这户是老公怕老婆,因为她的老公也是早些年被人贩子卖过来的,所以他们家当家做主的是妇女。
傻子立马上前问道:“你,你没事吧?”傻子将林乐乐怀里的盆给拿了过来自己抱着,然后先早林乐乐一步走回家了。
回到家里的傻子,将盆子给放下来,然后去到门口的草地上摘了一些草,然后捣碎拿过来过来在林乐乐的脚上敷下。
林乐乐对着这点疼痛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的心已经麻木了,毫无希望的日子,只会让人变成活死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傻子都跟在林乐乐的身边保护着她,谁都知道傻子护着林乐乐,然后也没有人敢欺负林乐乐了。
但傻子却没有办法阻止他娘给林乐乐安排活干,就连傻子也要跟着他娘下田干活了,不过虽然说他要干活也是
干最轻松的活。
林乐乐在这些日子中,已经变得麻木了。她发现没有办法跑出去,她曾经看到村里另一个被拐进来的女人也跑出去,然后被抓回来打的惨痛。还怀着孕的她,很怕很怕。
眼前的这些日子给她的痛苦,感觉没有机会再做回林乐乐,林乐乐感觉到身心疲惫,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她趁着去洗衣服的空档,望着眼前奔流不息的河水,产生了一些轻生的念头。
她放下手中的盆,放下手里的木棍,看着因洗衣服干粗活而生茧子的手,脑海里不禁想着他的三叔。
“对不起了三叔,我和宝宝先走了,我熬不下去了…”林乐乐一边手摸着肚子,一边喃喃自语道,她的眼神里空洞无物。
林乐乐一步一步的往河中间走,河水从她的脚踝慢慢的淹没到膝盖,她不停地往前走,已经到了她的胸膛,慢慢的她的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
意识开始涣散,她现在满脑海中,只有她的三叔,也只有她肚子里的未出生的宝宝。想过的是一幕幕他们曾经的画面,是一幕幕她曾期待的场景。
只听见“砰”一声的落水声,林乐乐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浮现水面,呼吸也没有那么困难了,好像是有了空气,被水包围的感觉渐渐消失,但是她
睁不开眼睛。
林寒泽将她扛到河边的河滩上,双手一拢按在她的胸前,不断的上下按压,直到林乐乐吐出一口在喉咙里的河水。
林乐乐咳嗽了起来,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就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日夜想念,思念至极的脸。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那张精致俊朗的脸庞,眉毛黑如碳墨,鼻梁挺翘。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这张脸,是死了么?死了之后就可以见到想见到的人?
林寒泽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却没有躲避,只是眸眼深邃清冷的看着林乐乐。
林乐乐无比激动,小心翼翼的开口:“寒泽,是你吗?”
她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里,突然闪现了一丝的光芒。
原本万念俱灰的念头重新复燃了起来,她的三叔,她的林寒泽来救她了吗,来带她离开这个令她痛苦不堪的地方了吗?
只是,一道清列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林乐乐的思绪:“你是谁?”
林乐乐看着眼前的人皱起了眉头,他一副陌生的表情看着自己,仿佛好像并不认得自己一样。
“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乐乐啊,林乐乐!”林乐乐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相信,一副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