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叹了口气:“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可你知道吗?你姐姐不是被海匪劫走的。”
秋荷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我亲眼……”
念禾:“若是有人想让你看见,那有什么难度,纵然你有千般无奈之处,你应当去求我母亲,她一向公正,连我也从不偏私。”
知月:“你就说了吧,我们娘子和姑娘定为你做主。”
“我本是高家的家生子,签了身契子女世代都要侍奉高家。高家前些年被查封,母亲带着出生不久的我投奔舅舅家,可舅舅却被流寇杀害,无奈我们只能投在高姨娘门下,后来母亲得了肺痨,没法替高姨娘办事,她便将我的卖身契向老爷要来,让我时刻监督着朱姨娘。”
母亲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发落了几个刁仆之后,将秋荷打发到梁家庄子里面做粗活。
看着母亲若有所思,念禾也瞧出了不对劲:“母亲,如此损人不利己又讨不到半分好处的事情,高姨娘为何要做,我总觉得,这不像是高姨娘的主意,以她的才智,怎会知道蒲公英的作用。
母亲:“我也觉得,她背后,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不过此事不急,我算着日子,也快到你的生辰了,今年我想着给你打一副长命银锁,你看可好?”
“我都多大了,还要长命锁,不过今年我已经过了金钗之年。可不可以去灯会。”
“自然可以,只不过要随着你哥哥一同去。”
“多谢娘亲。”念禾行了礼,然后与母亲亲昵的坐在一起。
——
汴京城最大的盛事便是元宵灯会,十里长街笼罩在一片热闹祥和的气氛中,人群熙熙攘攘,四面八方来着各地的人们纷至沓来。没处都有各式各样的灯:荷花灯、绣球灯、芙蓉灯、猿猴灯、骆驼灯、雪花灯。还有猜灯谜,尽头的一课梧桐老树上挂着一条条红色丝带,上面都是人们美好的祝愿。湖泊上也飘着水灯,月色朦胧映衬的十分醉人。
家里的几个姐妹都很少出来,对于灯会也是十分新奇。念珠一下马车就径直走向猜灯谜。三姐姐颇为心高气傲,从不曾与家中姐妹亲昵。
老板将一盏华丽的灯王搬上来:“今日谁若能答对两题,便能得此灯王。”
“第一问:窗前明月光,打一字。”
下面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念珠脱口而出谜底:“旷。”
“好,第二问,拱猪入门,打一字。”
念珠:“阂。”
“这位小娘子果然厉害,灯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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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姐:“瞧瞧,汴京城的灯会可真是漂亮,花样也多,你看哪只七彩玲珑灯真是精巧,咱们过去看看。”念容东跑跑西逛逛,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大家的心情也被带的更好了。
念禾则是被谁水上的水灯吸引了,波光粼粼的江面上,水灯在漂游的越来越远。念禾将水灯放下去。然后闭上眼睛许愿。
“前路漫漫亦灿灿,往事堪堪亦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