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是转头利落的开进去。瞧不起她这破面包车啊!切!
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贺柏尧的家,宁是提着水果进去,出入都有电梯,她也不需要太费力。而且让她咂舌的是,这电梯一打开竟然就是贺柏尧的家。
贺柏尧穿的休闲,拿着一叠文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来了啊,辛苦了。都放下吧。”
宁是笑笑,双手被塑料袋勒的通红。“我给你开榴莲。”
贺柏尧笑,“你先休息一下。不急。”
贺柏尧给她倒了一杯茶,他正在喝。
宁是谢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家的客厅。欧式风格的装修,大气又漂亮。光这客厅就是她房间两个半大了。
贺柏尧把水果摆好,“你尝尝。”
宁是摇摇头,“我给你开榴莲吧。”这水果都是他昨天在她家买的,她现在吃怪怪的。
贺柏尧看着她嘴角缓缓上扬,深深的看着她,“宁是,其实我挺生气的。我在丽江等了你半天,你说怎么办?”
宁是这一进门就觉得不自在,一听贺柏尧说这话,她更加舒服了,如坐针毡。“贺总,我给你开榴莲。”
贺柏尧又发现了宁是一个特点,一遇到不想面对的就喜欢转移话题。
贺柏尧瞅着她,“宁是,你还在意之前的事?”
宁是沉默,十指微微蜷缩。
贺柏尧只觉得心脏被人拿捏着。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鼻尖充斥着榴莲的味道,宁是轻轻的说道,“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一样,我不适合你们的圈子。”
贺柏尧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闷闷的疼。
宁是眸光坦然的望着他,那双眼说明了一切,我不喜欢你。
贺柏尧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宁是把他之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还给他,贺柏尧这回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宁是见他沉着脸,心里反而放下了。“贺先生,我先给你开榴莲吧。”
榴莲这两个字太刺耳了。
宁是拿着刀慢慢沿着线开始切。贺柏尧默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眉眼有些钝钝的。
宁是放下刀,准备剥时。贺柏尧突然站起来,“我来吧。”他的手伸过来,宁是突然一惊,掌心和指腹瞬间被榴莲刺扎了一下。
宁是疼的脸都白了,她用力的咬着牙,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紧紧的捂着。
贺柏尧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连忙拉过她的手,“扎到了?深不深?”
宁是掐着掌心,左手掌心好几处渗出血珠来。
贺柏尧拿过纸巾,给她擦手,这血流的挺多的,还没有止住。
宁是神色恢复过来,“你家有没有碘酒创口贴?”
贺柏尧蹙眉,他不常住这里,这里对他来说差不多就是酒店一般。
宁是了然,她抿了抿嘴角,只是拿着纸巾随意的压着,“剩下的你自己就可以剥了。那个——今天的水果一定230块。”
贺柏尧绷着脸直直的看着她,原来担忧的心情又加重了另一种心情。宁是这时候还能和他谈钱,真的是就把他当普通的客人一眼。贺柏尧挺郁闷的,“你等下。”他进房去拿钱包。
最后递了三张一百给宁是。
“有没有零钱?”宁是出来的时候没有带钱包,这会儿口袋里只有几个硬币。
“没有。”
宁是从他手中抽了两张一白,“剩下的就算了。”他之前在她家买了那么多水果。
贺柏尧眉头跳了一下,脸色一涩,“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宁是收好钱,“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她以前也被扎过,不过都没有这次厉害。宁是在心里把贺柏尧埋怨了一下。“贺总,我先走了。”想了想,她指了指榴莲,“你下次要吃的时候,沿着这线切很容易就能打开的。”
贺柏尧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吃榴莲了。
宁是出来,站在自家面包车旁,用矿泉水冲了冲掌心,一着看,左手大拇指那片已经肿了起来。
贺柏尧还是跟了上来,见宁是弓着腰洗手,他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走过去。
宁是听见动静,转身。
贺柏尧看到她的掌心,眉头紧紧一拧,“我送你去医院。”
宁是笑了笑,阳光下,她的笑容有些空白,微微晃了晃手,“没事,小伤而已。”她对他到底存着芥蒂,疏远的态度让贺柏尧很是无奈。
贺柏尧却没有理会她,拉着她没有受伤的手就拖到他的车上了。
宁是嗷嗷的叫了几声,“你快放手。”
贺柏尧冷着脸,“你的手都肿了!”
宁是甩着手,“我都说了不用去医院了。”
贺柏尧自打对宁是有了企图之后,对宁是那可真是好脾气。这会儿又恢复本性了。
宁是也恼了,“贺柏尧!”
贺柏尧身形一顿,回头看着她,听她喊多了贺总贺先生,乍然听到她喊着他的名字,到让他多了几分亲戚感。
贺柏尧挑眉,“宁是,你就这么避着我?!你到底怕什么?”
宁是绷着脸,“我怕什么你不知道吗?”她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