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原地转圈,最后摇摇尾巴,乖乖蹲坐了下去。
栗子很好吃,还热乎乎的,阿榆给豌豆吃了两个就让它去炕头自己玩了,怕吃太多它不舒服。
莺儿跟着一起吃的,看看对面小脸白里透红仙女似的姑娘,她心生感慨:“姑娘,莺儿能伺候你真好,不用做力气活不用挨打挨骂,还有好衣裳好吃的好玩的,真好。姑娘,将来你嫁给展少爷了,还让莺儿给你当丫鬟好吗?”
阿榆脸红了,轻声嗔她:“别胡说,快点把东西吃完好收拾下去!”
莺儿一点都不怕她,看她脸红红的,她由衷地夸道:“姑娘你真好看,怪不得展少爷那么喜欢你。”
阿榆羞极,见小丫头眼睛亮亮的很是无畏,她伸手就把还没吃完的栗子包了起来,绷着脸道:“再说一句就不给你吃了!”
莺儿连忙讨饶。
阿榆还是难为情,将栗子给她,让她回西屋自己吃去。
等莺儿走了,阿榆擦擦手,扭头地望向窗外。今天没有日头,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很有可能会下雪,也不知道展怀春什么时候回来。不过……
阿榆摸出藏在褥子底下的信,红着脸又看了一遍。或许是什么话都说开了,也可能是见不到人他无所顾忌,他在信上的话更加霸道气人,说什么回来还要抱着她睡觉。阿榆恨恨将信装回信封,心砰砰乱跳,盼他快点回来,又怕他真的那么无赖。
晌午饭后,阿榆躺在炕头睡觉。
睡得昏昏沉沉,听到院子里有人语,她睁开眼睛,听到长安说下雪了,接着跟莺儿打赌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如果长安赢了,莺儿得给他做双鞋,莺儿赢了,长安给她买花布。莺儿傻乎乎地应了,阿榆无奈笑,长安可滑头了,莺儿哪里赢得过他?
阿榆起身穿衣。
上次那场小雪是夜里下的,早上已经停了,地上薄薄一层第二天就几乎化了干净,不知今天雪大不大。
抱着豌豆走到灶房门口,就见天上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地上已经铺了一层了,也不知下了多久。
墙边长安还在跟莺儿说话,阿榆没有出去,就站在门前看雪。
她猜吧,这场雪明天都未必能停,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猜对了,会有什么彩头?
次日早上,雪果然还在下,直到晌午才变小,渐渐停了。
院子里雪足有一尺来厚,莺儿拿着扫帚去扫雪,阿榆想帮忙,莺儿坚决不肯,正僵持着,长安派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一个铲雪一个在后面扫,根本没她们主仆俩什么事。
“长安,展少爷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莺儿忍不住替阿榆问。
长安尴尬地摸.摸脑顶小皮帽:“我在信里问了啊,少爷啥都不肯说,那个,应该快了吧,马上月底了。”
阿榆没有给展怀春回过信,展怀春不提她也不好打听,没想到连长安都不知道。
她有点恼,又开始担心,别是出事了吧?
只是,当第二天早上她睡得好好的一双冰冰的手突然贴上她脸,阿榆立即瞪了眼睛,“放手!”
展怀春看着她笑,双手顺势撑在她枕头两侧,柔声问她:“想我了没?”说话时呵出一团白气。
被冻醒的恼怒已经褪去,想到自己还没有洗脸,阿榆不敢看他也不想让他看,迅速缩进被窝,闷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他身上披着斗篷头上戴着帽子,难道是今早回来的?
她躲了起来,展怀春没有抓她,摘下帽子解了斗篷,利索爬到炕上。
他 是昨日黄昏回的县城,有事要跟大哥回禀,然后想出门时就被大哥拦住了,坚决不肯让他走夜路,怕路上雪厚出事。展怀春看看自己风尘仆仆,索性在家好好休养了 一晚,今日天没亮就起来了,借着雪光赶来看她,进村时天才微微亮。冬日寒冷,农户地里又没活,大家都起得晚,周围寂静地只有他和黑马踏雪声。
但他不会跟她说实话。
脱得只剩中衣,展怀春强硬扯她被子往里面钻,阿榆怎么能让他进来,死死按着被角,可他力气太大,阿榆自知不敌,弃了被子想往一侧逃。展怀春眼疾手快,她才撑起半个身子,他便狠狠将人按了回去,转眼便压在她身上。
“少爷!”阿榆前所未有的慌乱,使劲儿推他肩膀。
展怀春先把被子扯上来盖好,这才捧住她热乎乎红通通的小脸,贪婪地凝视她:“阿榆别动,我这些日子夜夜都梦到你,想你想的不行,乖,让我好好看看。”
男人重如山,还近在迟尺用那样火热又深情的目光看她,阿榆羞得想躲,脑袋转不动,只好闭上眼睛:“你,你别这样欺负人!”仗着力气大,算什么本事?
展怀春看着她笑:“我没欺负人,就想看好好你。”
阿榆心头生出一丝希望,小声道:“那你,那你出去,我给你看。”
展怀春轻轻摩挲她脸庞,放软了声音:“可我冷啊,你感觉不到吗?一大早就骑马跑,我都快冻僵了,阿榆,你被窝里热乎,就让我好好暖暖吧。”真没良心,她舒舒服服睡被窝,他火急火燎赶来会她。刚进屋时看她睡得那么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跟她一起睡!
他身上的确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