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林晚秋还有阴影,硬是拖着她去疗养院做了次心理测试,他的心理问题算是彻底康复了,只是身体还是不够好。
白血病这三个字是林晚秋心口的一根刺儿,怎么都无法剔除。
知夏倒是心态好多了,揽着她的肩膀说笑:“都说我命不长,可是我不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珍惜当下才是重要的。”
林晚秋看他豁达的模样,还是摇了摇头:“我不会放弃的。”
知夏和她正往家走,幽长的小径上路灯慢慢亮了起来,他微微侧过头看她,目光深沉,似是有话想说。
林晚秋感觉到他的沉默,疑惑地抬眼:“怎么了?”
知夏勾起唇角,滞了滞脚步:“就算为了你,我也会努力活下去,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林晚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知夏也知道她尴尬,伸手使劲捏她鼻子:“不会又要哭鼻子吧,鼻涕虫。”
他笑着,退开好几步,林晚秋被他那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捏的鼻头发酸,眼泪都快出来了,追上去就想打:“林知夏,你才是鼻涕虫呢!小时候好爱流鼻涕。”
知夏被她追着,都不用跑,个子高腿长只用微微迈开步调就行,还不忘取笑她:“爸可拍了照片留念呢,要不要我找出来给你挂客厅。”
林晚秋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踩着他的影子一路追赶:“你敢!”
“看我敢不敢。”知夏说着,回头冲她扬了扬眉梢,略带笑意地逗着她,“注意胎教。”
林晚秋气的拿手里的糖果丢他,知夏倒是顺手接了一粒就塞进嘴里,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楼下,刚准备进楼,身后就传来一声尖锐的汽车喇叭声。
两束强烈的灯光也倏地亮起,将他们的身影拉的极长。
林晚秋下意识挡住视线,模糊中看到了车门打开,随后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慢慢出现在视线里,他身上的军装硬挺肃穆,军帽下的五官却阴郁骇人。
白沭北阴沉着脸,视线一直落在紧贴她身前站立的林知夏身上。
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对手。
他坐在车里远远的就看到林晚秋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心脏突地一紧,险些都忘了呼吸。
林晚秋极少和陌生异性那么亲密,他脑子里的弦好像瞬间就断了,沉着脸等他们两走近。
孰料距离越近,看得越清就越难受。
那两人打闹嬉戏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林知夏居然敢那么亲昵地触碰她,而她也毫不抵触。还对着他笑得那么……
白沭北肺都快气炸了,对比之前他用顾安宁刺激林晚秋的幼稚举动,林晚秋显然要成功多了,他承认,他吃醋了,而且快被酸死了!
看着她从自己车前经过,居然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他半缕,白沭北受不了,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脸色像是六月的天,布满了阴云,可是林晚秋只微微瞥了他一眼,拉着知夏掉头就要走。
“林晚秋。”白沭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这女人当真是将他无视的彻底,好像他真是透明的一般。
他紧握着拳头,硬声说道:“给我站住。”
林晚秋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步子也丝毫没有缓和,白沭北到底是军人,没几步就抓住她另一只手腕,双眼猩红地瞪着她:“你跑什么!你——”
他说不出话,胸口气的一阵阵闷疼,原本那天想要借顾安宁的电话看看她的反应,然后等她吃醋哄哄逗逗就没事了,可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油盐不进,他彻底没招儿了。反而是他自己越来越没出息,只是看着她和林知夏这么亲近就彻底的失控。
白沭北阴沉地看着林知夏,知夏也淡淡回视着他,眼底竟是有几分挑衅,一点儿都不惧怕他。
林晚秋用力挣着自己的手腕,眉头皱的极深:“你松手,弄疼我了!”
白沭北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松了力道,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一松手,林晚秋就飞快地拽着林知夏的手,直接钻进了楼道间。
白沭北没有钥匙,只能隔着铁门气势汹汹地看着那两人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白沭北回到车上,看着楼上那么多亮着灯的窗户,其中有一间便是属于林晚秋的,可是他怎么都走不进去,他够不到的还有林晚秋早就碎裂的心房。
林晚秋接下来几天都很小心,从小区经过就会格外留意周围的车辆,她倒不是怕白沭北,只是觉得这么纠缠真的没意思,白沭北到现在还是只爱他自己,凭着兴趣胡来,高兴时就深情一番,不高兴便冷脸摔门。
或许他当真意识到她的重要了,只是他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这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进展,再在一起结局也是一样的。
林晚秋算是想明白了,她和白沭北真的是从头到脚都没有一处合拍的。
福利院的工作还在做,这天下班她准备去超市买东西,路上还给知夏打了个电话,可是正准备过马路时,面前忽然停了一辆车。
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了,她对这个已经有些阴影,林晚秋的第一反应就是绑架,调头想跑,还是被人给抓住了。
那一刻林晚秋真想骂脏话,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都快成“被绑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