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做了,明天要怎么办?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报警吗,可是什么也没发生,警察也不会重视的。
林晚秋浑浑噩噩的想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直到卷帘门再次被敲响,她的心脏狠狠一缩,好像被人用力攥住一般。
这次的力道没之前那么凶悍了,很有节奏,看得出来敲门的人没那么急躁,可是林晚秋还是不敢动,她看了眼一旁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
“林晚秋。”低沉的男音,熟悉的音色,在寂静又恐惧的夜里像是一缕温暖的烛光,瞬间照亮了她的小世界。
林晚秋倏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还是用力抱着膝盖没回答。
怎么会是他呢?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白沭北皱着眉头,心底微微有些不耐烦,萌萌一直给他打电话抱怨,说林晚秋去看她的次数没以前多了,而且有几次还爽约,这是以前从没发生过的。
小丫头很失望,言语之中净是郁闷,整天都郁郁寡欢的。
白沭北疼女儿,看不得她露出一丁点委屈,只能抽空来看看这女人到底在忙什么?忙的敢主动挂他电话,忙的连萌萌都没空见。
敲了许久的门,依旧没人应,白沭北伪装的耐心有些失效了,加重语调:“林晚秋,开门!”
门帘倏地被拉了起来,白沭北都没心理准备,刺眼的灯光陡然照进眼底,他下意识闭上眼,浓眉微蹙,心底的烦躁更甚。
他本来就没什么好脾气,再伪装也有泄露的时候,刚想发火,却被面前女人的模样给微微怔住-
林晚秋红着眼眶,脸色在炽白的灯光下好像白纸一样,她似是有话想要对他说,唇角颤栗着,挣扎良久才哑声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白沭北狐疑地皱了皱眉头:“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晚秋紧攥着拳头,密实的睫毛缓缓垂下,避开他的视线才低声答道:“大概是太累了。”
面前的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此刻看到他的心情有多复杂,看着他,好像他身上都披了一层暖色余光,细细密密地照进了她心底。
白沭北眯起眼仔细打量她,能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稳,可是她似乎不想多说,他也懒得深究。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那就不做,开这么个店,能赚多少。”
倒不如直接跟了他,不是比这样直接的多?
这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得这么迂回才行?莫非还在他和高赫之间犹豫不决?
林晚秋听着,卡在喉咙口的话都慢慢咽了回去,白沭北这语气带着宠溺,可是言谈之间还是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她沉默着,只轻轻拂开他发热的掌心:“我很满意现在的情形,过的很充实。”
这家店全是她自己一手撑起来的,虽然很小,虽然赚的那些钱落在白沭北眼里不屑一顾,可是这里让她产生了希望,对未来充满信心。
这么明显的拒绝,白沭北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克制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林晚秋意外地看了好几眼,不确定道:“给我的?”
白沭北微微挑起眉,颔首:“会用吗?”
林晚秋打开购物袋随意一瞥,有防狼喷雾剂,还有电棒,其他的还有一些她没怎么见过的,都在盒子里包装完好。她心里顿时变得沉甸甸的,好像手里的不是一些简单器具,似是烙铁,沉得厉害,也烫的可怕。
白沭北哪里会这么细心体贴,前段时间萌萌都和老三白湛南生活在一起,小丫头居然把林晚秋的事儿给他说了,白湛南以前见过林晚秋,自作主张就替他准备了这些。
白沭北来之前,还教了他不少情话,一直强调女人都是要哄的。
就连以前那些温柔手段也大多是白湛南亲自传授的,白沭北不得不说,女人的确都很享受这一套,男人的温柔就是女人的致命伤。
这女人此刻就满脸的感动,虽然极力克制着,还是被他窥见了异样。
白沭北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是被她用这么脉脉含情的眼神注视着,心理异常满足。
林晚秋仓促地点了点头,说:“会用,里面应该有说明书。”
白沭北沉默着,看她眼眶发红,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心底那股满足似乎又变成了别的,他没来得及细想,上前一步将人揽进怀里。
林晚秋手里的东西“嘭”一声落在地板上。
接着,就是唇瓣再次被他虏获,他细细啃-咬着她的唇肉,用力吮-吸着,等她越来越软,便慢慢探出舌尖挤进她口中。
她没以前那么抗拒了,只是身子似乎还有片刻的僵硬,白沭北铁实的胳膊紧紧圈着她,将人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
两人站在店门口,重叠的身形被拉的很长,林晚秋笨拙地不知道回应,心里也乱的厉害。
白沭北深深吻着,手心细细摩挲着她纤瘦的腰身,隔着一层布料,可是依旧能感觉到那阵紧实细腻的肌理。
等殄足了,他才慢慢松开她。
林晚秋满脸红晕,小巧的鼻梁都憋得通红,白沭北替她顺了顺发丝,又俯身贴上她粉嫩的唇瓣:“晚安。”
林晚秋欲言又止地注视着他,透亮的眸子在夜里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