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后,兵部尚书魏沁从主桌上站起来。
将酒杯放在桌上,剑眉一竖,双手甩了甩袖袍:
“今天是吾儿成亲的好日子,你要是讨杯喜酒,老夫赏你一杯。”
“可若是前来闹事,哪怕太子亲至,也救不了你。”
方林将凌乱的头发甩到身后,大大方方抽出一把椅子坐下:
“喜酒嘛!我就不喝了,我怕你儿子棺材板压不住蹦出来。”
方林抄起酒壶砸在地上环顾一周,指着魏沁大声的喊着:
“仔细看看我!我叫方林。”
众人一头雾水的望着站在中央披头散发,衣着破烂的方林。
“谁是方林?”
有知道内情的听到方林两字纷纷闭嘴,连连拉着关系好的不让追问。
“别问,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杀人诡异的很,如果没人看见你死了都查不到他身上。”
兵部尚书魏沁在听到方林名字后,一个跌抢,向后倒去。
瞪大双眼,吹着胡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潮红,急促的呼吸让他感觉一阵阵头晕。
被扶起身子后,颤抖的手指着方林咬牙切齿的挤出话语:
“贼子,今日定将你扒皮抽筋,做成人蜡,点燃在我儿灵堂前。”
金翰向前迈出一步,死死的盯着魏沁,方林摇摇头望着那位站在台上的女子。
心中一片揪痛。
是她吗?不是,只是长得像而已。
自己的妻子,在愿世界已经去了。
他站起来将金翰推到一旁,在他耳朵边细声的说着:
“按照方先生说的,我在这边吸引目标,你把人接进来去后院探查。”
金翰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心,最终还是点点头悄声的离开内院。
方林站起身来环顾一周,心中暗自焦急。
他在赌,赌那幕后之人与他想法一致。
趁乱出手,三位大臣的死掩盖某些人进京。
他们可不单是为了陷入动荡而已,他定了定心神。
掏出一枚信封,信封上写着‘休书’二字。
“李鸢仪,两家就此定下的婚约就此作罢。”
“我一介穷酸书生高攀不起你李府,所以还你自由之身。”
李鸢仪当场撕了盖头,她面对如此羞辱死死的咬着嘴唇。
两行清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悄然滑落,她将盖头丢在地上,双眼含着怒意。
就像方林当初阻止她被人强暴时,一样的眼神。
“方林,你怎么不去死!”
当这封休书扔到地上时,魏沁颤抖的在仆人的搀扶下站稳身子,大喊一声:
“来人,将此人拿下,乱棍打死。”
一群仆从就要上手去捉拿方林,他从腰间拿出那块太子令牌,高高举起。
这块令牌就是他今天敢大闹兵部尚书魏府的依仗。
大声喊着:
“谁敢动我?”
方林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哪怕多拖几分钟也是好的,这块令牌不具备任何效益。
他只希望魏沁在看到时,顾及下背后的太子。
魏沁双手抱拳对着皇城方向,怒意积攒到极致,看向方林的眼中要燃烧起火焰般:
“我知道你背后站着太子,不过当场大闹我魏府,羞辱我儿媳。”
“哪怕闹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愣着干嘛,先打,打死了我亲自去给太子赔罪。”
。。。
养心殿。
吴世坐在椅子上,綝王快步走进大殿,弯腰行礼,随后走到吴世面前:
“父皇,皇爷爷已秘密接进宫中。”
“随行车队中儿臣让一名侍卫坐在轿中,现在就等出手的刺客了。”
吴世端了起茶杯:
“魏沁那边有什么动静?”
綝王吴诨小声的说着:
“截获三只信鸽,信件抄录后放飞,是与前朝余孽沟通的信件,可以断定他就是李党中的一员。”
吴世猛地将茶壶摔在地上:
“太子那边有什么结果?”
。。。
方林望着虎视眈眈的众人,心中一发狠,将那块太子令牌高高举起。
另一只手拎着凳子腿,这样仿佛能带来些安全感:
“谁敢?三位大臣刚死,太子正愁没地方发火,谁敢动我一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有一人上前。
魏沁大吼一声:
“怕什么?出事老夫顶着,今天我必须将这小儿碎尸万断,以解我心头之恨!”
方林无奈的闭上眼睛,扯着太子的大旗竟然没有用处,可见这魏沁对他的恨有多深。
金翰啊,你在不快收集证据搬救兵,就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就在众奴仆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即将冲上来之际,门口礼官大声的喊着:
“太子前来祝贺。”
魏沁挥了挥手,奴仆如潮水般退去。神色凝重的望着吴乾。
吴乾慢慢的走到方林面前,将他挡在后面,背着的手悄悄地竖起大拇指。
方林看吴乾到来,顿时放松了下来。
吴乾挥了挥手,身后侍卫蜂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