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月娥听了这话,心想总算他肯多说几句了……既然如此,就证明他头脑清醒了很多,然而听了这些话,心头一动,便又问道:“侯爷明知道去哪里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难道是为了我么?”敬安沉默了一会,月娥疑心他昏迷了,便大叫:“侯爷,侯爷!”敬安才慢慢说道:“嗯,为了你。”月娥听了这一句,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隐隐地有点儿欢喜,又有点说不清,就问道:“侯爷为什么要为了我冒险?”敬安又哼哼了一会,才说了一句话。月娥听不清楚,就略靠近了些,问道:“侯爷你说什么?”敬安才略大了声,说道:“本侯还没到手呢,怎能叫你死。”
这一句话,听到真的还不如听不到。月娥气结,心头那一点欢喜好像风中残烛,被敬安这一口大气给吹的熄灭了。当下月娥翻了个白眼,气哼哼地拉马回来。也不愿意再同敬安说话,心里恨不得他再掉到地上去,那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下马,在他身上踩上几脚。不料,敬安却再也没有掉下去过。月娥白白期望了一阵儿。
两人大概走了过半,月娥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响传来,回头一看,却见滚滚黄沙之中,起了一阵烟尘。正想开口,却见敬安猛地自马上挺身而起,跟着回头,看了片刻,顿时说道:“快,打马急行!”月娥不知发生何事,敬安说道:“身后有人追上来了,许是那些马匪后援!”月娥浑身一颤,敬安说道:“策马急行!抱住马脖子,千万别掉下去。”月娥匆匆答应一声,敬安抽出刀来,在月娥的马屁股上用力一拍,再回手再自己的上面一抽,两匹马长嘶一声,迎风向前狂奔。
拼一怒三军齐发
月娥同敬安纵马狂奔,逃了片刻,身后那雷霆般的声音越来越近,竟不曾甩开。敬安双眉紧蹙,情知不好。定然是群匪发现了祖帝庙里两条尸体一个人头,故而特意报仇来的。
饶是敬安心思深沉,临危不惧,此刻也有些慌,身后那群匪越来越逼近,隐隐地听着那只言片语,说道:“看明白,是那少年将军了,大伙加把劲,并力捉住!”吼得凶猛,宛如群狼追逐一只受伤猛虎。
敬安情知对方已经知晓自己身份,心中叫苦不迭。正在没理会处,却听得身边月娥说道:“侯爷,这帮马匪追的越来越紧,如何是好?”敬安本在无法,听了她问,却横眉说道:“本侯难道怕他们不成,若追上来,便同他们拼了就是!”月娥说道:“侯爷果然英勇,不愧是安远将军!”敬安哼哼笑笑,说道:“还用你这乡野村妇说!”
月娥拉起披风掩口,又说道:“只不过侯爷英勇是英勇了,却有点有勇无谋。”敬安听的真切,心头一腔欢喜变作恼怒,怒道:“你这村妇说甚么?”月娥说道:“群匪人多势众,侯爷纵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架不住,侯爷若是损了,这紫云六镇,又有何人护卫?却是连累百姓。”敬安恨得牙痒,说道:“你这村妇懂得什么……”心头却也承认她说的对。然而此时此刻,逃不出的话,不尽力拼了,难道坐以待毙?举手投降?却都不是他谢敬安的作风,倘若要死,亦要杀个痛快。
月娥说道:“侯爷莫恼,我记得前方有一条路,是可以抄近道回到镇上的,若是早些赶到,可以通知那些兵丁出来救援。”敬安闻言微微喜悦,说道:“此话当真?”月娥点头,说道:“村妇怎敢愚弄将军?”敬安啼笑皆非,说道:“你这村妇,倒真有几分意思,路在何处?”月娥说道:“那条路侯爷不认得,还让我去。”敬安说道:“你可以么?”月娥说道:“危急之时,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敬安说道:“你一个人去,可使得?”月娥说道:“我还担心侯爷你自马上摔下。”敬安又恼又气,大声说道:“你这村妇!本侯不会!”
两人向前奔了一会儿,后面追兵越急,敬安想道:“这帮马匪只是为了追我,倘若姚月娘另寻了路逃去,会逃出生天也未可知。倘若她真个早些回去,唤了救兵来,就算我战死此地,也有人替我报仇。”便说道:“那好,片刻到了,你就另寻路回镇子,回去之后,立刻传本侯命令,唤三军杀奔此地,将这帮匪徒剿灭一个不留!”
月娥说道:“民妇知道了。”敬安一探手臂,将手上的长刀倒转过来,刀锋对着自己便递过去,说道:“你一介村妇,无人相信,你就拿本侯的佩刀去,自会有人认得,才会信你的话。”
月娥并不伸手去接,目光闪烁片刻,敬安说道:“拿着!危难时候,也可防身。”月娥这才伸手接过,说道:“多谢侯爷!侯爷亦要努力向前,倘若侯爷比我先到镇上,便带兵回来,杀这帮人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敬安哼道:“本侯心底有数!”这片刻,身后那帮马匪的呼喝之声越发清晰,月娥眼望前方,说道:“侯爷,前方便是岔路。”敬安只看不清楚,说道:“你认得了方好,此地地势险要,莫要弄错了。”月娥说道:“我自认得……”敬安心头一阵紧张,忍不住转头看她。却见月娥正也看着自己,此即微微一笑,说道:“侯爷,……保重!”
说完之后,一声清叱:“驾!”强行调转马头,直奔那茫茫黄沙地而去。敬安自仍向前去,一边眼望月娥,只见那大红的披风在风中摇曳招展,烈烈有声,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