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也正是这几步路的时间,他冷若刀剑的目光却是直指刚才那个通报消息的男人,心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生出,仇天一双眼斜睨着那人动也不动眨也不眨。
这股怪异的厌恶来得快,去得也快。
“行了,你先下去吧。”
挥了挥手,他转脸就对着越野这个面瘫笑了起来,眼底却闪动着精明人有的那种微光,一闪一烁的在他那双已经因为年迈而变得混浊的眼睛里凝聚着无数星光,令人难以直视。“仇老大,别来无恙啊,才不过几个小时i不见,我就这么无礼的闯进来,不会坏了仇老大什么事情吧?”越野瞅了一眼他这表情再联想着刚才那一幕以后,想都没想的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虽然越野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男人,但是到如今,他一直都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会揣摩人心,会看透人的眼睛,可以琢磨所有人心思的男人,这个男人他喜好平静,自身安静,但却不代表他的心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安静的。
他身在黑道之中,要如何安静?
所以这点儿圆滑与世故,都是他必然有的。
席惊诧的炸了眨眼看了一眼正与仇天交谈着的越野,心头慢慢有了一丝震撼,从前的越野虽然明白这些人情世故,懂得处理这些事情,但却不是如此圆滑的,怎么形容他还真不知道,但那种感觉就是不同。
这换做从前的越野恐怕是要对着那头的仇天嘴角一勾,泛起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然后告诉他,机会失去了一次,就要夺回两次的尊严。
可是如今的越野却懂得安慰人了,这是多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情啊不是吗?
想到这里就已经兴奋到了无以自拔地步的席脸色有些松动,以至于连那头越野跟仇天到底在聊些什么他都没有注意到。
双手环胸,越野满是兴味儿的心头慢慢的腾升起一抹小小的不好意思,因为眼前的仇天实在是开放又大胆,竟然敢把自己对干女儿怀有想法以及幻想的事情告诉自己,可虽说他有些害羞,却又在另一半小心思里头羡慕嫉妒这样的仇天。
他活着这一辈子,那是值得了。
所谓值得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每个人的定论都不同,可是从仇天的言谈举止之间,他越野已经看得见仇天曾经在这个华夏京都是怎么样儿的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到如今他竟然都没有成家,这才是最让人惊讶又好奇的原因。
而今才见过一次面,如今第二次,这个男人就告诉自己,他对干女儿有兴趣?
就在越野心头兴味儿满满,目光泛起一份好奇心的时候,仇天的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比起刚才那句话来说,这句话他可以说就是直接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甚至于,带着那么几分色情的味道。
“越老大,你可谓是不知,我那个干女儿,认了她也有五年了吧,成年的时候她就总在我面前晃荡,那会儿只觉得她还小,还得给她一定的时间,过了这个年龄,才有机会跟她探讨这夜生活的深意。”自顾自说这话的仇天大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会儿竟然会主动把这些年压在心底的邪恶心思暴露出来吧。
一边儿举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边儿慢悠悠会议的仇天,无疑已经进入了自己思想之中,那曾经的记忆里。
孙静当初认他做干爹是为了什么他不管,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认她做女儿是为了什么,知道这点,并且谨记着这一点,就足够了。
寥寥几字又怎么够他倾诉?
这样一来,本就打算在华夏长时间停驻的越野倒是捡了个大便宜,顿时间与他俩人双双坐在沙发上畅谈了起来,席坐在一侧想要开口,竟是第一次插不上话,因为越野虽然很少开口,可是每一次开口,所说的都绝对是可以让仇天点头并且认可的话语,
也就是这样,夜色逐渐正浓,京都夜色下的黑沉却也才刚刚开始……。
昨儿个因为才找到傅月溪,心头不大甘心又一次将她狠狠的折腾了几回的傅子玉这个时候才施施然醒来,被窝里的温暖之意与外头冰寒的空气成正比,手臂搭在薄被外头的傅子玉忍不住因为手臂背部传来的冷意而缩了缩手,却也正是这一丁点儿动静,直接让他醒了过来。
身为一个军区内部的高级军机顾问,他若是连这一点警觉力都没有的话还混个毛线?
就像是习惯了一般,他的手臂扫过外头的薄被上,生怕傅月溪睡觉不老实,也把手伸了出去,庆幸的是今儿个的她也不知道是被他折腾累了还是真的陷入了深睡眠中,竟是例外的没有把手臂伸出来。
检查完手臂心头顿时安心了不少的傅子玉紧接着又伸直了长腿,在被窝里寻找着她乱放甚至于架出去的腿,然后奇迹似的,他发现今天最为诡异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傅月溪睡觉竟是没有任何的不妥,跟当时累得瘫在床上的姿势一样。
几乎没有改变。
这一奇迹逼的傅子玉不得不兴奋,让他不得不清醒。
餍足无比的傅子玉俊颜上皆是一片笑意,低垂着的眉目之间有着那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犀利,大约是因为这栋房子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可以轻松的把自己对她的爱意展现出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