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亲在这一次的事情之中充当的角色就是一个让她狠下心来的源头罢了。
不说话,保持着沉默,可是这办公室内却温馨的可怕,傅宾鸿紧紧的握住女儿握着他手的小手,眼底的欣慰与骄傲交织,自豪与内疚交替,但那张威严的脸庞上却是始终如一的慈爱。
一切尽在不言中。
“爸爸,我们过去吧,她们母女俩的事情的确要好好收尾,不然的话,以后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傅月溪轻垂着脑袋说。
同样站起身来,越过这桌子走向另一头傅月溪所在之处的傅宾鸿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不会插手。
为了让她越来越熟练操纵任何一件事,他起初的起点便是对她冷漠,可是却不曾想会伤害到她。
当下冰释前嫌,几乎是没有任何说辞,几乎是没有特意去解释,父女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
走到处理沈曼青的办公室门口,傅宾鸿却突然止步。
“我准备先回去让她们准备饭局,她们就留给你处理吧,我就不进去了,处理好以后再交给军区吧。”
挥了挥手,傅宾鸿满目都是疲倦。
清浅勾起嘴角,傅月溪眼底绽放出一道精光,点了点头,“那回家见。”
道别以后她独身推门而入,眼前沈曼青与傅语俩人面对面正在对视的一幕却让傅月溪不由自主的想要冷笑,“怎么,现在还在聊有的没的?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这样针对我,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任何竞争。”
轻轻冷嘲的视线,从她的美眸里射来,沈曼青强忍着心头的烦躁与恨意,掀起眉眼瞥她一眼,然后努力控制住情绪,很快移开了视线。
“傅月溪,你赢了。”
面色灰败的傅语双手紧握轮椅,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开口,她的眼睛毫不掩饰嫉恨的带着痛恨。
“呵呵。”
顿时觉得这母女俩有点意思的傅月溪似笑非笑,走到前方的老板椅前,她转动着座位,然后在它位置准确的那一瞬坐了下来。
“来谈谈?”轻蔑么?不。嘲讽么?不。冷嗤么?不!
不需要。
这俩母女根本就不用她以女王的姿态脚踩下来,因为她此刻淡定的情绪,便已经战胜了这认真了的母女俩。
“别得意了,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无数困难,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哼了一声,沈曼青依旧是对傅月溪不屑的,略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以后迅速别开眼,到了现在,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下场的沈曼青根本连看傅月溪一眼,都成了多余。
抬起手腕,一手扭动着把玩抚弄,傅月溪那双细长的凤眸一眨一眨之间逐渐泛冷,微不可见的寒意在她的身上缓缓散发,她沉淀着自己的记忆,凝聚着自己的忍耐。
面带笑意目光无波的锁视着这母女俩。
“傅月溪,你今天就算不能处理了我们母女俩,我傅语也跟你杠上了,这一生,只要是有我的地方,那么你都得给我小心了,现在我的确是无路可走,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
目光微寒,傅语冷静而又镇定的说出了这些年来,第一次对傅月溪撂下的狠话。
到这一刻,傅月溪嘴角的笑意才越发加深起来。
这是骄傲的傅语。
这可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在外头吃喝玩乐,炫富花钱,扫荡购物的傅语。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她也变了,可见人的确异变。
“所以,趁着现在你们在我手里的时候,我要好好的让你们记住我。”双手撑着座位站起身来,她动作缓慢,态度轻慢,整个儿人都有着一股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气势。
没有任何情感的瞳孔中,那种微冷的寒意真实又逼人。
可怕的是——
她嘴角越发加深的笑意,那弧度,那高深莫测的面孔,这一切,竟是让傅语莫名的想起了傅子玉的样子,每每傅子玉不悦的时候,几乎都是这种模样,虽然看起来十分面善和气,但却无人知道,在这微笑的皮相下隐藏着怎样的残忍。
来到傅语面前,她食指轻佻的在她脸蛋儿上抚摸着,轻言细语说这话:“小语姐姐,我等着你哟,希望你不要忘记今天。”
美目顾盼,暗流涌动在傅月溪的眼睛里,她说着话,手指不断的在她脸蛋儿上来回抚摸,而傅语心头一个窒息,傅月溪的话语如同是微风里吹散的调子,落在她的耳中,让她浑身的细胞一紧。
看着她这模样,傅月溪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弯的更深了。
低下眼,看了看她已然瘫痪的双腿,心底淡淡的萦绕着几分好笑,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俩自己喜欢找事儿,傅语到现在都是完美无缺的人,哪里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自作自受,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想怎么样。”紧张呼吸着,傅语双目霍然睁大,暗自斜视着贴在她脸蛋儿上的冰冷的刀尖,瞳孔里有着几分清晰可见的恐惧,这傅月溪一定是疯掉了,否则怎么会突然就把刀子都拿出来玩?
心下忐忑,毫无任何立场的傅语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你猜?”弯下身,傅月溪凑近了她,近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