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感情,傅月溪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但就是在那段感情无疾而终的同时,这段再度从心底深处埋藏的未萌芽的情感又一次的占据了她的心弦,三年过去了,她再度回到京都,再与这个男人见面。
他变得更加俊美无俦,更成熟,浑身都透着女人所爱的魅力,沉稳、内敛、优雅、矜贵、清冷、霸道。
可是接触过以后,她才蓦然间发现,她错了。
这厮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鬼畜。
统统都是假象。
这厮其实就是一个可以笑的一脸温柔,然后喂你吃半把儿枪子儿的狠戾残暴之人。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声音有些淡漠,男人的手狠狠的把她鸵鸟儿似的的脑袋给掰了出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直直的对上自己的眼,傅子玉目光比起平日里更要冷了几分,时常嘴角带笑的他,又怎么会把如此惊人的一副无情样儿表现在她的面前呢?
这是以往相处的十多年,都从未有过的事儿。
所以这一刻,傅月溪有些胆颤儿了。
她瞳孔蓦然一缩,整个人的汗毛孔都似乎竖了起来,被一双强硬有力的大掌狠狠控制住的下颚与脑袋根本就弯不过来,只能是被逼的与他对视着,对上这双十多年她都从未看透过的眼睛,她心头一虚,有些不知名的惧怕之感从脚底钻了上来。
这是头一次,她看见傅子玉将他的内在性格如此明显彻底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你在逃避?”眉头狠狠一拧,男人不悦是如此的明显,但那双狭长逼人的锐利眼神儿中,却透着几分心伤,双手捧着的脸蛋儿有片刻的僵硬抽蓄,女人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在他感官内如此明目张胆。
“你在害怕……害怕的是我?”傅子玉有些迟疑的语气里却藏着细微的嗤笑。
没有看他,敛下眸子,傅月溪不得不正视此刻。
陡然间气势一变的傅子玉,才是最真实的傅子玉。
这样从未出现在她面前的一面,竟然如此令人畏惧,她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就连灵魂,都在为他浑身的狂暴冷意而颤抖。
“是。”低低开口,她垂下眼,不让自己的眼睛与他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狭眸对上,跟这种男人作对,根本就是找死。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样简单的问话答话,俩人的距离似乎一瞬间就变得遥远了起来,以至于傅子玉的心都忍不住的疼了起来,他原本也并不想这样,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这样逃避他,他很受伤。
胸膛内有些发闷的情绪被凝聚在一块儿。
不知道要如何来解决眼下这一状况的傅子玉竟是突然就松开了捧着她脸庞的手掌心,靠在床头目光冷锐却一言不发,沉默张扬在整个卧室内,透过窗帘入内的阳光根本无法将这阴暗融化。
俩人的情况僵持不下。
这突发情况让傅月溪和傅子玉都是了无头绪。
一个是曾受过爱情挫折自以为不再会爱的自闭者。
一个是有心上人但却从未爱过的性情凉薄之人。
面对这种最普通不过的平常情侣吵架的情况,竟然皆是双手无措,心头纷乱,情绪暴躁。
男人高大的身躯就侧坐在她的身旁,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女人穿了跟没穿似的的薄裙柔柔的搭在她的骨架上,松松垮垮,而男人裸着的上半身却是清楚的袒露在空气之中,暖气弥漫在整个卧室,并不寒冷的空气,却还是使人莫名惊悚。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傅子玉拿出一包还未拆包的烟。
随意扯弄几下,拆了以后掏了一根出来,随意的往嘴角塞去,叼着一根烟,男人的侧脸也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明灭不明。晦涩的情绪一直在傅月溪的心口处堵着,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俩人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模式的傅月溪僵硬坐着,腿都麻木了。
咔嚓一声。
火光跃动在打火机上,点燃香烟的同时,男人俊美又迷醉的轮廓在小小的火光下更是动人心魂。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傅子玉任由呛口的烟味儿在嗓子眼儿打着转儿,吞咽下去,直觉上喉咙管儿都有种被刺痛的灼裂苦意,但是他没有吐出来,让这股呛人难受的苦烟味儿把他的胃部淹没。
修长的指尖比那些弹钢琴的手还要更加配得上艺术二字,但却正是这么一双手,曾经在无人所知的情况下,扼杀过无数个蠢蠢欲动的反恐分子,也正是这么一双手,在众人皆知的世界内,创造了华夏京都的商界神话。
“我先去上班了。”
沉默许久,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脑袋几乎要崩线了的傅月溪这才突然开口,声音说不出来的嘶哑,转过身她抱着一侧的她昨儿个穿着来的衣服就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拖着发麻了的双腿,她艰难的在地板上走着,头也不回。
带着心碎的心伤,他冷漠的靠坐在床头,吸着烟,看也不看。
没有谈过恋爱的傅子玉不会知道,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叫做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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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傅月溪离开了他的私人别墅,别墅中这才传来了狠狠惊爆的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在山腰上带着巨响的枪声儿久久回荡,回音震慑于附近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