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
既然已经成为了过去,既然她已经彻底的改变,那么他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凌晨一点钟。
傅子玉端着一杯温水从楼下走了上来,房间内独自待着的傅月溪双眼无神,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发烫,但是她已经打好的一行字却到现在都没有发出去。
闪烁着led灯光的手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黑暗的屏幕上那几个未曾发出去的字郝然是:‘安琪,跟我形同陌路都不够?一定要我死,你才会活得开心?’
一定要她死,安琪才会活得开心。
门被人从外边儿推开,傅月溪抬首对上了傅子玉的眼,却是一瞬就变得正常了起来。
“哥,爸爸知道我在你这儿么?没有跟他说我今天发生的事情吧?我不想让他担心。”想到年迈却依旧威严的父亲,傅月溪的心底有着难得愧疚。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给父亲带来过什么,但是却让父亲天天担心她。
“放心,这事情不用你交代我都绝不会让他知道。”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傅子玉敛下幽暗到散发寒芒的狭眸,薄唇微勾,高大的身躯坐在她面前,别说是存在感,就他坐下的那一瞬,她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浑身上下尽数散发出来的摄人之气。
他就是那种焦点,无论站在哪里,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场合,不管是自然还是无意,大家的目光一定会被这个男人吸引,所有人的视线都会不可避免的放在他的身上。
那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她想,任何人都有过。
“谢谢你,哥。”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她握住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柔软细细的指尖放在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指上轻轻摩挲,她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但更多的,却是满满的笑意,因为有了他,她才有了最大的安全保障。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救星,天生就有着给她带来好运,为她保驾护航,助她飞天遁地的强大能力。
“真谢我还是假谢我?”傅子玉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在他手心处慢慢揉捏,星眸微微一眯,狭长的狐眸里头夹杂着细微的精光,漆黑如墨的瞳孔深处暗藏着不易察觉的狡诈。
“当然是真谢,如果不是你,且不说我干不干净,就连这条命,恐怕都没有了。”摇了摇头,她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没有注意到傅子玉此刻英俊不凡的脸庞上暗藏着的情绪,以及他那双狭长星眸中沉氲的阴险。
微微一笑,傅子玉蓦然间靠近了她,眉头微挑就问:“真的?”
面对这再次骤然凑近的俊脸,傅月溪心头一跳,而后双颊就不可控制的发烫起来,镜子都不用照她就知道现在她的双颊一定泛着淡淡的红晕。
瞬息出现在傅子玉身上的痞雅味道,因为他那略挑起的眉头越发的明目张胆起来,这个男人一身上下除了迫人气息以外,还有着几分痞雅与纨绔的本质,一本正经那是不可能的,没个正经却又不是时时刻刻,随意一瞥就可以蛊惑人心的眼神儿里头偏偏还常常如覆薄冰。
“咳咳,你忽然凑我那么近做什么?”傅月溪脸颊发烫,整个人忽然就不好了。
就连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无法保持如之前那般的自在和平静,因为他的靠近,他身上那种熟悉的薄荷清凉味道再度沁入鼻中,这是属于她的,安心的味道。
“你说我做什么?”眨了眨眼,他无辜却又无赖的摊开双手,略挑起的眉头上有着他从未展现过的无赖一面,可偏偏这无赖的痞子相迎合着他那天生就不凡的一张俊脸,使得这别人做起来显得嫌恶的动作却在他的身上浮现了前所未有的过人魅力。
“我问你是真谢我还是假谢我,你不是说真心感谢我么?既然是真心感谢我的话,那就干脆大恩不言谢吧?”卷翘的睫毛顺着他内敛的眉目逐渐遮挡下来,掩饰住他瞳孔内的狡诈和阴险,令人无法探测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忽然就变得高深莫测的傅子玉根本就没能给傅月溪一丁点儿奇怪的感觉,因为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的,事已至此,他说大恩不言谢,其实也的确是大恩不言谢。
“好吧,那就大恩不言谢吧!说起来也是,这一次的确是多亏了你,否则的话我就要因为今日的阴谋而变成京都中第一朵被人算计还糟蹋了的残花败柳了。”
叹息一声,她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这一笑,傅子玉直接从她自嘲的脸色中看出来了她心中所想。
有些无可奈何的抿了抿薄唇,眼底也是逐渐浮现了几分无奈,看了看房间内的其他地方,再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他忽然转过眼就直接吻上了傅月溪那粉嫩的柔软红唇。
这一吻,堪称极速,动作幅度之大以至于他这一凑过来,直接把她给压在了床头。
男人半眯着的狭眸里闪烁着无法形容的清华,流泻出来的潋滟,几乎要闪瞎了傅月溪的眼,从心底的自嘲开始,到现在被他突如其来吻住的震惊,再到现在他吻得很逼真,她忍得很窒息,俩人姿势很暧昧为止,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深深一吻,傅子玉倒是没有想要把她吻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