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那一刻,她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不似傅子玉几次亲吻她时候的那种悸动,也不似曾经与贺瑞谦在一起时候的那种纯美。
罪恶。
那一瞬,她的心底只有一种罪恶感,甚至因为他的碰触,她胃里有了不可避免的翻涌,倒不是真的那么嫌弃他,而是抵触罢了。
嘴唇在傅月溪看来是一个人最为敏感又容易滋生细菌的部位。
可是萧纵却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抱紧了她,并且将她紧缚于怀里,这样的感觉,十分的令她厌恶,这样的萧纵,也令她感到陌生!
“我不过是亲吻你一下而已,你竟然会大惊失色,那么如果今晚我并不是随意的亲你一下,而是湿吻,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嘴唇上上下下从里到外的全部扒一层皮?”看着她眼神儿里头的惊惧与陌生,萧纵的心口处有一闪而过的疼痛。
僵硬在原地的双手缓缓的放在了裤袋里,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灯光下有那么一刻的清冷与孤寂。
皱了皱眉头,他抿唇开口:“我也不想逼你,这算是你给我从未恋过但却失恋的一个安慰吻又会怎么样呢?傅月溪,你变了,自从你的名字改了以后,你就变了。”
冷言冷语自萧纵的口中传来,却让站在原地始终保持着擦嘴巴动作的傅月溪浑身僵硬呆若木鸡。
她变了?
“你走吧。”看着她几乎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的样子,萧纵知道,她此刻的心态正好吻合他戳中的一切,原来爱慕着一个女人,却得不到的感觉是这么的痛苦,但是最令人心寒的是,那个女人就连看你的眼神,都会因为你的一个吻而改变。
本就性格狂傲的萧纵这一刻是绝对不可能低头认错说些道歉话语的。
亲了就是亲了。
这并不是对这段无疾而终的迷恋爱慕的终结,而是仅限于今日她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一个惩罚罢了!
“呵。”傅月溪忍不住笑了,她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可笑,以前的萧纵并不是这样的。
她变了?他其实也变了。
“这个世界的每一天,都会有人在改变,伴随着所遇到的某一件事情,抑或者是某一个困难,而后不断的在改变之中寻找自我,这就是人生。”
往前走几步,傅月溪又转过身,看向灯光下依旧保持着挺拔站姿的萧纵,昏黄的光线投射在他俊脸上,稍显落寞。
她开口,却说着与这一吻毫不相关的话题。
他知道,这并不是她的解释,而是她的看法。
她在变相的告诉他,她是变了,但是他何尝又没有变?
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这一吻引起了她内心处的抵触,但却不会让她对这个男人有所改观,萧纵永远是那个在美国给了她三年鼓励陪伴与支持的男人。
“萧纵,我们还是好朋友。”
站定身影,她站在一米之远望向他有些冷漠起来的脸庞,心知肚明刚才的那一刻,她脸上与眼底露出的神色伤害了这个男人,划过一道愧疚,没有说对不起三个字,她转身,往前走去。
曾经不知道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么一句话。
向前走,你就不要回头看!
是啊,向前走了,你就不要回头看,过往固然美好,但正是因为它成为了过往,才会令你心动,而此刻我们所走的每一条路,所见到的每一处风景,所处理的每一件难事儿,所认识的每一个朋友,到许多年以后,都将会成为存封最好的你的记忆。
微冷的风吹来,她行走于空旷的街边,脸上的神色是夜色所无法窥探的苍白。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在刚才萧纵吻她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期待的,竟是傅子玉的脸庞。
否则,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情绪?
车厢中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的傅子玉狭眸冷了下来。
狠狠的剜了一眼不远处独站在风中第一次显得有些孤单苍凉的身影,不悦的抿了抿薄唇,侧首往倒车镜看去,傅月溪行走的步伐并不快速,甚至有些缓慢,感觉的她似乎沉静在思绪当中的傅子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的长腿刚刚踏出车厢中,原地一直望着傅月溪的萧纵却在这个时候抬起眼来与之对视。
没有任何的得意,没有任何的得逞之后的笑容,有的只剩下说不出的悔过,萧纵也不明白,为什么傅月溪看上的偏偏会是傅子玉?他明明不比傅子玉差,明明跟傅子玉有足以相提并论的一切。
但为什么在爱情上,他就是输了?
“来看我笑话?”萧纵是多么骄傲的男人啊?在美国不知道多女性追着赶着的想要往他的床上爬去,只是私生活一直十分保守的萧纵竟是奇迹般的不如美国那边开放的风俗一般,将下半身看的很重要。
也正是因为他心底深处的那一丝狂傲,才会导致他在床伴问题上一直有洁癖的存在。
这会儿刚刚被傅月溪给拒绝了,这头傅子玉就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男人,非但是他眼下最强劲的商界对手,更是他爱情之路上唯一的一个强悍情敌。
听见萧纵自嘲的话语,傅子玉脸上的冷意不减,微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妖异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