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诅咒,在她的心口处定格。
郑毅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傅月溪她既然敢接下傅氏这个重担子,那么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哪怕是刀光剑雨,只要放马过来,她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得到了他点头的答案,她心下也是为此而松了一口气。
而傅宾然却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盯着儿子,死死的看着他,就希望他能够回自己一个视线,没有想到儿子一口就答应了傅氏除名的要求,为什么要妥协?为什么不拖着?她不过是个刚刚被认回来的女儿罢了,有什么资格把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姑姑给逐出家门?
疯狂厮打着就要开口的傅宾然却是极力的不同意。
看着她不断造次的样子,傅月溪眼底闪过一道可怜,恐怕眼前这个原本趾高气昂的贵妇姑姑还不知道吧?郑氏交给傅氏以后,傅氏将他们逐出家门以后,这京都内,怕是再没有几个人敢跟他们郑家打交道了。
就算郑家也算是京都内的小家族,但跟傅氏与傅月溪的名头比起来,孰重孰轻,谁都懂!
这就是——现实。
这边儿傅月溪处理着关乎于傅氏清理门户的一切主要事物,那边儿一众商界巨鳄也就再不好意思在这儿一直看下去,三三俩俩的竟然就这么散了,但大家的心头却都已经有了个底。
傅月溪会在这里当众开口,无疑就是要给大家透露这个消息。
失去了傅氏家族身份的郑毅虽然心有不甘,可是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他也早已经不再将这点事情放在心里了,相反,他再也不想跟傅月溪这个女人周旋下去了。
“儿子,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贱人,为什么要亲自答应离开傅氏,你根本不需要答应她难道你不知道?”傅宾然被周离松开的时候已经因为挣扎太久而有些虚脱,整个人都是深深的倦意,加上之前傅子玉毫不留情的捏着她的手腕,以至于此刻她就算是坐在郑毅的车上,也还在不断的揉捏着已经变成了青肿色的手腕。
开着车的郑毅侧脸冷漠,眼底流转着几分阴鸷的光芒,这一色彩使得他那张原本谦和的脸庞,也扭曲了起来,察觉到儿子根本就没有想要回话的意思,傅宾然侧目看去,就对上了他那双尽显阴森的眼。
“不要吵了!”狠狠的用双手砸着方向盘,郑毅蓦地拔高了声音,冷冷的喝斥着母亲,脚下的刹车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踩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紧急刹车令原本就心慌慌的傅宾然猛地撞上了车前的挡风镜。
哐当一声。
她的额头上有几分湿意传来,疼痛刺骨,肌肤上有了几分湿湿腻腻的难受,殷红的鲜血顺着额角处泛滥起来,竟是模糊了她的视线,被这一幕给惊到的郑毅迅速来到了她的面前,脸色大变:“妈,妈,你没事儿吧?”
傅宾然强忍着额头上的疼痛以及头昏脑涨的难受对着儿子摇摇手,她知道失去了傅氏的身份对于她们母子二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现在他们不但失去了傅氏里的名分,还失去了郑氏。
这才是她最难过的地方,感觉到了身旁儿子的关心,她眼底却又有着一丝歉意,如果不是当年她怂恿儿子做好一切准备,那么如今儿子就不会最终名利双失了。
“妈没事儿,儿子你开车小心点,咱们虽然没有了郑氏,可是我的儿子,一定不会比那个贱人差。”听着这出自于母亲口中的鼓励的话语,郑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的后悔,缓缓点了点头,深深的望进了母亲的眼底。
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的怒气发泄,竟会给母亲带来如此大的伤害,郑毅那颗原本就恨着傅月溪的心,这一刻更是恨透了她,只要脑海中浮现她的脸庞,他都恨不得直接撕碎她,把她给杀了。
唇角紧抿,郑毅将母亲扶起来坐稳,“妈,咱们现在就上医院去。”话落,郑毅的车身已经极速的远离此处,向着前方开去。
车子前方的玻璃有少许的碎裂,可却并未真正破裂,黑暗中疾驰着往远处驶去,狼狈不堪的傅宾然坐在车厢内心头却猛然跳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坐个车都会撞到头?
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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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标落幕的时候,傅宾鸿已经不在场内了,不知道去向,但傅月溪却知道,父亲大约是先回去了。
经历了如此心惊的一天,傅月溪也的确很累了,收拾了一下公文包,转身就往前方走去,却见萧纵正站在对面台下就这么盯着她看,似乎就是来等她的。
抬首往四周看了看,却意外的没有看见傅子玉的身影,心下顿时有些疑惑起来,可面对萧纵那副质问的眼神儿,她却最终将心底的那丝疑惑给压了下去,红唇勾起浅笑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别告诉我你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傅月溪明知故问。
她不希望萧纵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整理的太过于暧昧。
“你说呢?死女人,一天到晚骗我?”萧纵双手环胸,站在台下,此刻已然没有了别人的投标场内,他一双眼睛中充斥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狂傲与怒色。
说起来,被她蒙在鼓里也有三年的时间了,他怎么就这么的心甘情愿呢?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