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来自于傅子玉身上冷意的莫白忽然勾唇一笑:“傅少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如你一般,将她当成心上人,而是我家族之中如今催婚的厉害,我想,如若可以,我跟傅小姐结为夫妻的话,那……”
莫白并不承认自己对傅月溪的动心,成年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见钟情的童话故事,只是傅月溪却偏偏得了他的眼缘,让他看得十分顺眼,并且还有这几分想要继续了解的心思而已。
“喔,已结婚为前提交往?”傅子玉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新上任的市长特别有趣,之前不过是以眼神侧目看着他,这会儿竟然难得的转过了他高大而又傲慢的身躯,双目与之对视。
“是的傅少,我是在想假若你刚才在宴会上所说的那些话并不真实,那么我可能就要开始行动了。”莫白是个明白人,能够坐上市长之位的他,根本不如他表面上变现出来的那般清澈干净,当下的社会之中,无论是军界还是商界,抑或者是他所在的政界,几乎都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内里的战乱与斗争,绝壁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可是胜者为王,存活下来的那个人,他就是胜利者。
“呵!莫市长,知道么,这一刻,我才真正的认识了你。”傅子玉没有再跟他讨论关于傅月溪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略带嗤笑的动了动那张俊脸,而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清冷的灯光下他被拉长的背影,莫白站在原地的身影久久都未曾离去,那双充满了暗色的眸子中逐渐的沉氲出几分与之前不同的浑浊来。
傅子玉,我何尝又不是这一刻才真正的认识你呢?
高深莫测四个字,恐怕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你吧?
直到傅子玉的身影离开很远很远,莫白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往即将落幕的宴会大院走去,这一场宴会中有些人可以早早的离开,有些人却必须得在那里等到大家都离开再离开。
这就与人生一样,有些人是自由的,有些人,却是身不由己。
还未走近大院,就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在大院门口处的灯光下,莫橙探出个脑袋往门外瞅去,这外头的风嗖嗖的直吹得她发抖,双手揣在兜里莫橙紧皱着眉头望向路口处。
终于在一分钟以后,她看见了哥哥回来的身影,当下就忍不住冲上前去:“哥,怎么样?你找傅子玉是说我跟他的事情么?”
莫橙喜欢傅子玉,当然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她才从国外回来不久,根本就不知道傅子玉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了解到的也不多,但是在杂志以及新闻稿上的那些只言片语,便已足以让她这个心思纯洁的女孩动心。
“你的终身大事儿还想让我去给你说?幸福要自己去争取。”莫白看着这个心性直率的妹妹眼底有着最干净的宠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她就往大厅内走去。
听着哥哥忽然之间变得高深起来的话语,莫橙又一次的皱紧了那张白皙可爱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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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之中,散散点点的繁星停驻在空中,没有了明亮的灯光,这个世界就恍若要被吞噬似的,那么的黑暗,那么的沉郁,大冬天的,就连空气中都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孤单,凛冽的寒风一刮,街头原本就萧索的道路上甚至再也不见一个身影,有的也只是偶尔呼啸而过的车身而已。
这般冷寂的空气,就如同此刻的贺家一样。
贺夫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双手有些微微发湿,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没有任何变化的安琪,风韵犹存的脸庞上挂着失望,今日他们夫妻俩可以说是开心着出门的,但是回到家中以后,两个人都像是换了灵魂了一般,与她再没有了以前的亲密感,剩下的只有陌生的丑陋。
“安琪,你真的是我所看上,亲口答应嫁给瑞谦,亲手把你的与瑞谦的手紧紧连在一起的那个安琪吗?”
她的话语很平稳,没有多少心痛,有的,只是冷眼。
贺夫人没有想到,这才是安琪最终的性格,说起来也是,她倒也并不震惊,其实她早该想到,这些所谓的大家族之中的千金小姐,一个个的都是趾高气昂的才是。
不要说安琪,就连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样么?
可是趾高气昂是没错,关键就在于安琪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她贺美英也是她安琪的婆婆吧?这是什么态度?
“瑞谦,你来说,你告诉妈妈今日你们在那场交流宴会上是不是吃了亏?还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安琪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发神经?你也闷声不吭?”
贺美英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了茶几上的那些早已准备好的汤,脸色冷了下来。
沉默的贺瑞谦始终都没有抬起头,他一直双手交握着,抵在脑门上,整个人垂头丧气,有一种可见的失落在他周身萦绕,空气中的暖气开的很足,但是他的身影却有些蜷缩,似乎在逃避着一些什么。
而安琪则是保持着刚才与贺美英对峙的那种姿态,扬起侧脸,泪水不断的话落在她的脸庞上,那双眼睛中有着不甘心有着不爽的盯着贺夫人。
“妈!你就不要再烦我了好吗?你知道你的一个计谋,让我们贺家错失了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