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忽然鼻子一酸,迫不及待的上了楼,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就是想看一看贺呈钏,但是一进卧室就看到贺呈钏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
虽然是周末,可是景沐记得自己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贺呈钏还是在上班,他应该很累了,景沐穿着很绵软的拖鞋,很轻的走了过去,凝视着男人。
说来奇怪,贺呈钏这种典型的“小白脸”长相并不是景沐喜欢的类型,但是这个人却强势而温柔,细心而专情,甚至现在的景沐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到缺点。
贺呈钏睡觉应该很安稳,因为他双臂抱在胸前,靠着还没有拉开的被子,就那么睡了,哪怕是这种不经意的动作里也透露着谨慎和防范,景沐觉得挺奇怪的,她不了解贺呈钏的过去,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他的这种性格。
大概是景沐的视线凝聚在男人身上太久,贺呈钏忽然睁开了眼睛。
“……”
景沐顿时有一种被人识破的窘迫感,贺呈钏却从容不迫起身,说:“睡吧,我去洗澡。”
那天晚上两个人也再没说什么,景沐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事重重却很快入睡,不知道是不是有孩子和贺呈钏在身边的缘故,她睡得很好,而第二次和贺呈钏睡在一起,也因为中间有两个宝宝而不显得多么不习惯。
早上景沐起得很早,她最近在努力地锻炼身体,她的目标是身体能达到过去的百分之七十的水平就好,起来后孩子们还在睡,但贺呈钏却不见了。
景沐洗漱完毕下楼,发现贺呈钏在弄早餐,背对着他的贺呈钏穿着淡蓝色的拖鞋,家居服——原本他放在这里的——沐浴着晨曦的他看起来特别的柔和。
“这么早?”贺呈钏挑眉笑了,“吃早餐吧。”
好像昨夜的争执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贺呈钏这样好像没事人似的样子,景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他好像根本没有在乎这个。
她走过去和贺呈钏并排站在桌台前,又拿出一个碗来,但只是冲了杯蜂蜜水,“妈起来了没有?”
贺呈钏说:“没有呢,可能昨天累了。”
景沐说:“那我去跑会儿步,估计能赶在孩子们起来前回来。如果他们起来早了,你给冲点麦片。”
贺呈钏的手下一顿,轻笑,“去吧。”
其实今天跑步一方面是因为锻炼不能中断,另一方面也是想抒发下心里的郁闷,景沐很快换上了运动服出门了,贺呈钏打开了回廊的门,看着她从篱笆院墙内出去,插上mp3开始跑步。
他端着碗站在门口,清晨的阳光灿烂却不猛烈,景沐的身影因为逆光而模糊,就好像她本人一样,贺呈钏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她。
那些原本珍贵的记忆随着时间渐渐变得单薄而破碎,原本贺呈钏觉得一切都会这样过去,但是景沐最近的变化却让一切重新鲜活了起来,他似乎依旧记得她灿烂的笑容、简单衣着和活力四射的样子。
今天是周天,贺呈钏不用上班,原本周末孩子们是住在他家的,不论多忙,他都会抽时间和孩子们玩,不论是去游乐园还是去外面吃顿大餐,他周末的时间是完全贡献给两个小崽子的,但是今天他却在景沐的小别墅里,等待着孩子起床,等待着给母亲做顿早餐,等待着跑步归来的妻子。
日子真的就仿佛一直是这样宁静一样。
谭荣燕也是难得的睡了个懒觉,洗漱后下楼就看到儿子的背影。
“呈钏?”
贺呈钏转过头来,谭荣燕看到他唇边未来得及收回的微笑,微微一愣,好像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杵在那儿干什么呢。”
谭荣燕打了个哈欠,也走了过去,花园已经翻修结束,此时一片青翠怡人。
贺呈钏三口两口吃完早餐,说:“麦片还是粥?”
谭荣燕说:“我去煮吧,你去看看孩子……景沐呢?”
难道还没起来?谭荣燕一看时间,都八点半了。
“跑步去了。”贺呈钏边说边往卧室走。
自从景沐将家里的佣人解雇之后,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加之保姆也还没过来,贺呈钏不得不亲自去看孩子们,甚至担当起给两人穿衣服的大任,这一点贺呈钏及其不喜欢。
贺蕤还好说,自理能力比朵朵强一点,贺朵朵对起床穿衣服简直有一种天然的抵抗,每天给小妮子穿衣服简直就像是打仗,自从贺呈钏发现自己给贺朵朵穿衣服不仅能累出一身汗,头发还能瞬间酷炫起来之后就让保姆接手了,但是景沐的家里没有保姆,简直sosad。
进了房间两个孩子还在睡,贺朵朵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盘在贺蕤的身上,贺蕤难受逇皱着脸,两个孩子脸贴脸,都是圆嘟嘟,粉白粉白的,贺呈钏拉开了第一层窗帘,阳光不至于太耀眼,却也让房间内稍微亮了一点,他将自己和景沐那边的被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将两个孩子乱七八糟的衣服放好,目测两人还不起床,便又下楼去了,孩子们毕竟都上了一年级了,也不需要时刻照看着。
粥好的时候景沐回来了,她进门的时候一身的汗,但是肤色却很不错,看的出来最近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谭荣燕相信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