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小弘历喝了药之后便睡着了,只是肉乎乎的小手一直拉着唐让的手,唐让怕抽回手会吵醒小奶团便一直让他抓着。
自己则撑着另外一只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其中到了晚膳的时间,高无庸进来提醒了俩次,四爷也入屋内看了俩次,见女子睡的踏实可爱,便招高无庸下去。
睡着的女子,身上的戾气也少了许多,一双卷翘的睫毛如扇子撑开,静静的躺在女子净透无暇的脸上。
不知是因为第一眼的印象太差,还是因为他曾沉沦在在她的星眸里,此刻的画面静看的他心口隐隐作痛,心跳加速。
“危险。”从梦中醒来的唐让习惯性的开了口。
她经历过太多暗杀,但从不为自己担心,而是放不下并肩作战的队友。
男人的眼神像入定的老僧定格在女子身上探视打量。
唐让一醒,便在警觉中瞬间定格于男人的眼神里。
空气突然冷凝了几分。
她怎么睡着了。
“我看四阿哥已无事了,我就先回府了。”
对于这个冰冷毫无生机的阴戾男人,她并不想有过多的交集。
“朕不介意你留下来。”
见她避他如蛇蝎,男人的脸色顿时深冷的几分。他有那么吓人吗?
“唐让,弘历喜欢你,朕不介意因为弘历纳你为妃。”
他往前走了一步,墨深暗诲的眼神宣示着主权。
纳她为妃。
什么意思。
这男人突然对自己示好,莫不是又想着什么法子欺负她?
难道是禁足,不不不,都已经禁足到闺阁里了。
难道说要杀她灭口,因为弘历,所以他想了结她,让她消失。
“皇上未免太看的起我,虽然父爱是伟大的,但是我好像不想成全你。臣女就先跪安了。”
她得溜回府才行,不然死在宫里未免太不划算了些。
所谓重如泰山轻如鹅毛,她这么随随便便的暗杀,成什么了,鸟毛吗?
“站住。”男人心底的怒气犹如晴天霹雳的翻滚乌云,层层袭来。
“有多少女人想如果为妃。”
“知道,但总有个别不喜欢入宫的。”她蹭了蹭腿,瞧着男人不依不挠。
如果说在宫里跟皇上干架会是什么后果,直接当叛徒给杀了。
“呵呵呵,皇上很好看,实在是因为臣女卑微弱小配不上您。您看您何必强人所难呢!是吧。”真费脑子,要是前几天,她才不管死活直接跟这个冰冷的男人单挑。但如今不行,她有阿玛额娘还有俩个哥哥,还有…弘历。
她不能冲动。
“如果朕说,弘历要定你了呢。”
“嗐…四阿哥的情况也许只是暂时的,皇上不必为了四阿哥对我以身相许,臣女承受不起。”
她都这般耐心的劝说了,做为一国之君格局广大,定是不会与她纠缠不休。
她应该可以走了吧。
“他好像非你不可。”
“如果皇上同意,他完全可以到我闺阁来玩。”
她大大方方道。
闺阁来玩,是吗?所以十四弟能去他闺阁玩。
哼…
可惜她没有机会了。
“高无庸送唐姑娘回府。左都察唐德曾之女唐让照顾四阿哥有功,即日起,解除其禁足。”
“喳。”
皇上最近怎么了,圣旨一道一道的,时效还特别短。
“谢皇上。告辞。”
送走唐让的高无庸折了回来。
见着自家四爷在四阿哥床边坐着,有点按捺不住的开了口。
“皇上真是看上唐姑娘了。”
“高无庸,你这差事担的是越发清闲了,竟开始胡乱揣摩起朕的心意。”
他何时说过喜欢她。
“皇上莫要生气,奴才只是觉得,唐姑娘对四阿哥感情颇深,若是不答应入宫为妃,可以让其做四阿哥的贴身婢女。如此唐姑娘也不会排斥,四阿哥他也不会整天偷跑出宫找唐姑娘了。”
“高无庸,去内务府领赏去。”
深冷的男人顿时喜笑颜开的拍了一下高无庸,这奴才果然懂他,该赏。
…
暗夜中,宫门紧闭,夜色寂静。
整条大街静冷的仿佛没有半点生机,落叶随风起伏,尽收耳底。
是谁。
杀气如影随形,弥漫在清冷的大街上。特种兵出身的唐让,处于对职业的敏感,一个闪身随夜色没入车底。
谁想杀她,难道是皇上?
还未来的急细思
划过天际的箭雨声如磅礴大雨的雨声浩浩荡荡扫射而下。
车夫中箭而亡倒地,马车早已如筛米的篓子千穿百孔。
受伤的马发了疯的四下乱撞,车底下的唐让屏着呼吸,握紧车架,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