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看在眼里,心里都翻了1000万个白眼。
真是个死傲娇。
本来苏怜以为自己演的这段戏算是错付了,却不想贺慕宴垂眸半晌后,突然抬眸,眼底闪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苏宁一听,立马又来了劲,一只手捂住心口,期期艾艾道:
“是啊陛下,臣妾冤枉啊!”
“不过若是陛下嫌臣妾脏了,不想要臣妾了,臣妾死了就是了!”
说罢,苏怜就提起裙摆,准备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南清初也脸色大变,正打算上前挡住苏怜。
却只见贺慕宴瞬间出手的从背后勾住了苏怜的腰肢,一把将她揽回怀里,恶狠狠道:
“苏怜,你是不是想死!”
苏怜缩在温热的怀抱中,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抬头时却淌下一滴清泪:
“若是陛下不要怜儿了,怜儿便不碍着陛下的眼了。”
一边说着,苏怜的手却悄咪咪地环住了贺慕宴的腰。
分明知道怀里这个小妖精在装乖卖巧,可贺慕宴却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中:
“是孤错了,孤不该不相信你。”
似乎是因为没有道过歉,他的声音无比的低,可双手却紧紧环抱着苏怜。
苏怜在他怀中唇角悄悄扬了扬。
看着眼前两人的闹剧,南清初抚了抚额倒是稍微放下心来。
皓国的掌权之人必然不会傻,傻的只会是真正爱上的人。
自家妹妹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眼前这个皇帝明显是已经对她用情至深,心甘情愿落入她的谎言陷阱。
南清初看着二人的眸光中还是满是复杂。
就是那种失落中又带着点欣慰,欣慰中又带着点悲愤的感觉
毕竟辛辛苦苦找来的妹妹还没在手心焐热就被猪拱了,南清初着实有些郁闷。
苏怜在贺慕宴怀中悄悄松了口气。
刚才幸好有小绒球突然传来的讯息,这才让她急中生智来了这么一段。
什么剑心草,其实都是她信口胡诌的,自然寻不到。
一旁的小绒球晃动着别人看不到的身子表情鄙夷:
“噫,坏女人。”
苏怜一脸坦然:
“哪有,虽然撒了个小谎,但这不是为了任务吗。”
“再说了,我确实打算找到能够治愈他的草药,也的确在九州城,只不过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就是了。”
一边说着,苏怜表情有些凝重。
那也是她从古籍上看来的法子,九尾狐羽入药,佐以蓝血花,只用一剂便可生死人,肉白骨。
只不过这两味药材,先不说九尾狐羽本就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世间闻所未闻,而蓝血花,这株汁液为浅蓝色的西域奇花,更是只生长在严寒峭壁之上,只有月光普照之际才会绽放花瓣,其余时候不过是一颗小小的花苞壳,摘下即衰。
“主人,你这次怎么对他这么好。”
小绒球挤眉弄眼。
指尖触到少年帝王这些天越发消瘦的背脊,苏怜神色别扭:
“说什么呢,只是想让他活的久一些,别到时候比我还先走了,耽误我拿奖金。”
小绒球没出声,可见她那副表情却也知道她是动了不忍的念头。
主人面上一向冷漠,又冷心冷情的,可没几个人知道,其实她的内心也十足的柔软。
苏怜是看过贺慕宴是因为儿时梦魇缠身,郁结于心才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的。
贺慕宴其实是有经世之才的,更是勇与谋兼具,只不过这一切都被他的暴戾与郁气所影响,让他无法真正静下心来坐好这个皇帝的位置。
她亲自参与了他人生的几个转折点,陪他度过了漫长岁月,不知为何,她不想再看到他这样痛苦下去,无论她在或不在。
从贺慕宴怀中挣脱,苏怜牵住他的手,朝南清初的方向走去,一边低声道:
“陛下可别再吃飞醋了,清初哥哥是我的哥哥。”
“哥哥?”
贺慕宴疑惑道。
苏家一共三个女儿,哪里来的哥哥?
而且就算有也该是中原人,面前这位的服饰扮相却像极了西域中人。
繁丽的银饰嵌挂在南清初那身紫蓝色的衣袍上显得无比华贵,复古且华丽的纹绣从他的小臂一直延伸至胸口。
苏怜也哽了哽,看着南清初不知如何解释。
就连她也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虽然她明白南清初恐怕说的都是真的,那个一心想要将她培养成苏家上位工具的苏相并非她亲生父亲。
可她当初进宫毕竟用的是苏相之女的身份,况且这事恐怕牵涉巨大,她也不能贸贸然就说出来。
“是...清初他救了我,我们一见如故,便认了他当哥哥。”
苏怜硬着头皮扯谎道,心中欲哭无泪。
她也想说真话啊,可是在还没有搞清楚当年真相之前,她不想贸然将贺慕宴这个完全状况外的人扯进来。
以贺慕宴的性格,那样只会更混乱。
闻言,南清初眼神暗了暗。
所以说,妹妹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