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惜哑然,黑袍下的手攥紧。
面前这个女人说的的确没错,他喜欢那个女人,但她却只是利用他,想让他为她铲除前进道路上的石子罢了。
可即使这样,他也心甘情愿成为她手里最锋锐的一把刀。
“跟你无关。”
他低声道,擦拭着剑锋。
苏怜眨了眨眼,瞟向男人的腰间,眸色一动。
那是一块莲花的墨玉,黑白相间,雕刻的颇为精细复杂,牌子上面刻着一个莲字。
“九州莲?”
苏念不由自主的念出声,抬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宁无惜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将牌子往后藏了藏。
这个动作无疑引起了苏怜的注意。
她本来以为她是魔教中人,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情,毕竟鬼面名声赫赫且劣迹斑斑,手下更是亡命无数。
但他这个动作却让她越有点怀疑他的身份。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
锋锐的剑锋在艳艳烈日下泛着冰寒的光芒,男人愈发接近,苏怜咬了咬牙,试图从被捆绑的绳索间伸出手。
小绒球有些慌乱:
“主人,真的不用我出手吗?”
如果任务者在异世界意外死亡的话,灵魂和精神都会受到重创,甚至不一定能够恢复正常的神智。
因此,系统不仅要为任务者进行任务的引导,还有着保护任务者的作用,只不过这样的能力需要付出系统的所有能量,换句话来说,就是一命换一命。
“不用。”
苏怜咬着牙道,她的手腕已经被磨的渗出鲜红的血迹,她本就是个怕疼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但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能抓到她的骨鞭。
宁无惜垂下眸子,看了看手中的剑,犹豫再三还是收回剑鞘。
这剑……他不想让它沾血。
大掌掐住苏联的脖颈,她本就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不自然的薄红。
空气逐渐稀薄,苏怜声音呜咽,奋力挣扎着道:
“你不是鬼面对吧?”
鬼面擅用利器,以前那些尸体身上都是利器所伤,而且手法残忍至极,怎么可能用这种方法想掐死她。
男人的手一顿,声音冰寒:
“那又如何?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似乎是因为不熟练,他掐着苏怜的手微微发着颤,这才让她有了可以呼吸的空间。
“咳咳…”
苏怜的眸子溢出清泪,却还是执着地看着他的双眸:
“你当真要为她做到如此吗?既然不是魔教之人,却冒充魔教杀人…值得吗?”
只见面前的男人渐渐红了眼睛,却依旧坚定着掐在她的脖子上
“只要她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我做的这些就值得。”
苏怜:……
大意了,没想到这位劫匪还是个用情至深的舔狗。
见实在劝不清醒,苏怜索性闭上眼睛。
一闭一睁的事,她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从头再来。
日色渐晚,暮色织就一片水红色的烟霞,如蜿蜒的血铺洒。
大漠行宫,贺慕宴脸色铁青。
“陛下,属下办事不利,暂时失去了…苏贵妃和江平之的消息。”
殿下,侍卫长声音晦涩道。
男人起身,唰地一下拔出佩剑,神色阴翳:
“不是说让你跟着他们吗!”
侍卫长垂眸,神色难看:
“属下…跟着苏贵妃一直到了大漠边缘,然后起了一场风沙,贵妃娘娘便被…掳走了…”
“努走?”
男人漆黑如深渊的眸子中瞬间戾气翻涌,剑锋一侧,下面跪着的男人脖子上瞬间渗出血色。
“陛下,陛下但我们找到了江平之。”
侍卫瞬间面露惊恐,慌忙道。
只见两个人押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人向前,将他狠狠地抛在殿的中心。
男人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无力的趴在地上,平玉的优雅气度早已消失不见。
“你就是江平之?”
贺慕宴开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江平之眸色混沌,似乎是已经哭了很久,抬头看向他的神情绝望无比。
“贺慕宴,你再也不可能找的到她了。”
抓住他的头发,贺慕宴强行抬起他的头:
“说,苏怜在哪里?”
江平之咳出一口血:
“怜儿她…被魔教抓走了。”
魔教?
贺慕宴脸色难看。因为武林和朝廷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说朝廷并不会对江湖事物多加干涉,正教和魔教的掌控也并不严明。
况且,魔教中人大多兴情暴虐,如果苏怜真的落在他们的手上,要不是就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要不就已经……
贺慕宴心中一痛,声音颤抖:
“都给我滚!”
一旁的顾雨神情一僵,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看看宫外的日色,顾雨悄悄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道:
“殿下,我可以找到她。”
“你?”
贺慕宴瞥过眸子,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