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也没有想到会自己变成自己的替身的苏怜:……
不过这也提醒她一件事,贺慕晏爱的是梦里的那个苏怜,而并非眼前的怜妃,她不过是当了她自己宛宛类卿的对象。
如果不想办法将两个人的影子重合,那白月光永远是悬在他心口的白月光,她怜贵妃则永远是怜贵妃,可能盛宠一时却不会长久。
苏怜穿回昨夜那身薄软轻纱,光着脚就准备下床。
守在床尾的白毛狮王轻轻地发出一声低吼。
苏怜眼睛蓦地亮起:
“呀,小白!”
昨晚她试着用银铃驯服了这头狮王,却不想它居然变得跟只猫儿一般乖巧。
本来还跟在苏怜身后准备跟她一起下床的小绒球立即吓得弹回了床上。
“小白?”
门外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尾音略沉,宛如上好古琴奏出的乐曲。
苏怜抬眸望去,只见贺慕宴慵懒地脱掉身上厚重的衣袍,只着了一件全黑描金的里衣走进来。
身后还跟着另一只白狮,体格看起来比卧在苏怜床边这只更为壮实。
“你给它取的名字?”
男人薄唇轻启,大掌抚上那头小一些的白狮的头。
“是啊,不好听吗。”
苏怜蹲下身子,眉眼弯弯地抱住比她还大狮子的头,用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白狮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吼。
贺慕宴眸中闪过一丝惊奇。
别的狮子他不知道,可经常被他带来寝殿的这两只,那都是西域人喂食人肉长大的,可谓是一只比一只凶猛。
这如今怎么跟只大猫一般,乖乖地窝在这女人身边。
贺慕宴看了看天色,从一旁拿过一件黑红色的龙袍。
苏怜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件龙袍。黑色底,暗红花纹,就连上面的五爪龙也是铁锈红的丝线缝的。
历代那么多皇朝,唯有他的龙袍是黑色的。
“看什么呢,孤要上朝了,一会儿命人将你送回去。”
贺慕宴淡淡道。
一旁的白毛狮王反对地摇了摇尾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苏怜的小腿。
却立即被贺慕宴一爪子推开。
苏怜立马学着小绒球一个飞扑埋到了贺慕宴怀里:
“不要,臣妾舍不得陛下。”
苏怜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人时,仿佛会说话一般,叫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贺慕宴理了理怀中少女的长发,发出轻笑:
“那…怜姬想要孤如何?”
苏怜狡黠一笑,眼珠转了转,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上朝前。
只见周宁海满头大汗地搬来一块幕帘,遮在了龙椅前。
下面等待的众臣子都面面相觑,没看明白眼前这是怎样一个情况。
新君就位以来,荒唐事闹出不少,可今天这又是个什么新奇玩意儿?
只见贺慕宴出现在幕帘之后,只是…
似乎怀中还有一个人?
这层幕纱并不厚重,因此底下的人们看的清清楚楚。
那昨夜刚得宠的贵妃娘娘倚靠在贺慕宴怀中,隐在轻纱后的身子曼妙婉约。
一时间底下瞬间议论纷纷:
“这…这…实在不合礼法啊陛下。”
“陛下糊涂啊,怎么能这样做。”
“……”
可贺慕宴仅是往下扫视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正张唇咬着樱桃的少女身上。
“我的礼法才是礼法。”
极致冷漠的声音响起,臣子们都不禁噤若寒蝉。
较为娇小的顾雨抬眸看着上方,十指紧紧攥住官袍,站在一群人之间毫不起眼。
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虽然也跟其他人一样束着长发,可五官轮廓却更加柔和精致。
空荡荡的大殿上,甜软的声音蓦然响起:
“陛下,吃樱桃么。”
贺慕宴埋头,只见小姑娘仰首眼波流转。她微张着唇,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一颗小巧殷红的樱桃。
大抵是因为有一颗小虎牙的缘故,她浅粉色的唇瓣上沾了樱桃外皮微微破损流出的樱桃汁,看起来无比诱人。
贺慕宴没回答,径直低头噙住她的唇,唇齿厮磨之间,暗红的樱桃渍沁出,像血一般。
看着苏怜极具挑逗性的举动,顾雨不禁一下子涨红了脸,狠狠地挪开眸子。
真是个狐媚子,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陛下!
顾雨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眸底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嫉妒。
这个苏怜,不过就是个会蛊惑人心的妖怪!
不然怎么会连陛下的魂都被她勾了去,还差点耽误了早朝。
眸子越发坚定,苏雨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向前踏出一步:
“陛下,臣有一事参奏。”
苏雨盘着高高的发髻,清丽的脸上粉黛未施,仰头望向幕帘的眼神坚定有力。
贺慕宴不由得一怔,旋即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
这位女官他有印象。当年入官选拔,这女子假扮男子参选,却策论笔试样样第一。
最后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