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汐的丫鬟为救主子才打晕了冷薇,但打晕一个人何至于令人双腿发痛?肯定是冷薇知道小汐今天入府探望姚成,以为他们俩要和好她心有不甘了!
想起诸葛汐临走前的那句“你这府里我真不敢住”,姚大夫人就怒火中烧!都怪冷薇寒了诸葛汐的心,弄得诸葛汐认为姚家不安全非得回王府养胎,她还没找冷薇算账呢,冷薇倒好,先倒打一耙污蔑起诸葛汐了!
姚大夫人的声线一冷:“我和小汐相处了五年,她为人如何我能不清楚?你不要为了污蔑她故意装病!”
冷薇气得呼吸一滞:“我装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来试试这种痛苦,看我到底能不能装得这样逼真?”
姚大夫人气死了气死了,这是一个媳妇儿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不多时,姚老太君在房妈妈的搀扶下过来了。怀孕的人就是矜贵,姚老太君本已就寝,听闻冷薇像杀猪似的嚎,她二话不说便来了。
“你们在吵什么?”姚老太君不怒而威地问。
姚大夫人忙起身给她行了一礼:“母亲,这么晚惊扰您了,真是抱歉。”
姚老太君犀利的眸光自冷薇汗渍斑斑的苍白小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花白的眉毛一拧,道:“说说到底怎么了?”
林妈妈便将冷薇和姚大夫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姚老太君听完神色一肃:“荒唐!没有证据就乱指证,谁教你的?”
冷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红肿的眼眸:“老太君,我没有撒谎啊!除了诸葛汐,还有谁这么恨我?”
“恨你?到底是她恨你,还是你恨她?是谁先勾引了谁的丈夫?又是谁先挑拨了谁和姚成的夫妻关系?今天姚成是在谁的陪伴下苏醒的?”一连串问题炮语连珠似的丢出来,直炸得冷薇目眩头摇!她对着自己的腿再次狠狠地捶了起来。
姚大夫人赶紧按住她,厉声道:“冷薇!你发什么疯?不知道这样对胎儿不好吗?”
冷薇浑身都被汗水给浸透了,巨大的疼痛却愈演愈烈,像粉碎骨骼、撕咬血肉一般,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如何还能保持理智?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姚大夫人:“胎儿,胎儿,我冷薇存在的价值就是给你们姚家延续香火,你们姚家真是太自私了!你可有……问过我到底难不难受?可有……关心过我每天开不开心?难怪诸葛汐宁愿与姚成和离也不留在姚家,姚家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虚伪的家族!说什么姚家男儿最专情,可我的公公似乎在外边儿养了不止两个外室呢!还有姚霂,一个小青不够,连八岁的鹊儿也不放过!”
姚大夫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只臭袜子堵了冷薇的嘴!
冯晏颖得了消息赶来,正好听到冷薇讽刺姚家的一番话,她的心就是狠狠一痛,姚霂碰了鹊儿?那个年仅八岁的小丫鬟鹊儿?冯晏颖指着冷薇,眼底的惊惶和愤怒几乎要撕了冷薇:“你胡说!我丈夫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连院子都没出过几回,怎么就对姚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了?”
此话一出,冷薇就看向冯晏颖身后的小青不怀好意地笑了。
冯晏颖顺着冷薇的视线回过头,正好撞见小青在给冷薇挤眉弄眼,示意冷薇别把她给扯进去!
冷薇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所有人陪她一起痛苦才好!
“小青!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冯晏颖一声暴喝,姚大夫人也看向了小青,小青吓得头皮一麻,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主子们直视,她做了什么呢?无非是二少奶奶把智哥儿和佟哥儿送进了姚大夫人的院子,自己则整夜整夜霸占二少爷,她气不过,便蓄意勾引,但二少爷似乎对她没了多少兴趣,于是她把鹊儿打扮一番送入了二少爷的书房,只是这种事她从没对别人提起过,冷薇又是怎么知道的?
姚大夫人气得两眼冒金星,姚霂是朝廷命官,虽说官职不高,但因他姓姚,所以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传出他嗜好稚子,又会被文臣给口诛笔伐一顿!如今的姚家,实在是经不起半分动荡了!冷薇是什么人?她跟姚家本就不齐心,这种话能说过她听吗?
“可恶!真是可恶!我当初就是看你老实勤奋,才许你随了姚霂,你倒好,尽动起了那些歪心思!还给我四处煽风点火!”姚大夫人对着门外呵斥道,“把小青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小青扑通跪在了地上:“饶命啊!大夫人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和冷姨娘说这些啊!”
林妈妈上前堵了她的嘴,并和两名粗使仆妇将她架了出去,在院子门口碰到被她举荐成二等丫鬟的鹊儿时,鹊儿冲她勾起了唇角……
姚大夫人连夜请了宫里的张院判给冷薇诊治,冷薇从最初的痛不欲生,渐渐变得麻木,当张院判抵达姚府时,她的双腿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张院判给她仔细诊断之后摇了摇头,她腿部的筋脉彻底失去了活力,这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了,至于病因,他没把握答出。
出了冷薇的院子,姚大夫人就问向姚老太君:“母亲,您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人为?如果是,又是何人所为?咱们总得给冷家一个交代的。”
姚老太君的眼底流转起意味难辨的暗涌,似两团乌云突然碰撞在了一起,那波光似